滴答,滴答,滴答,滴答。
红色的液体凝结成水珠,在连接处悬停,数秒之后,终于到了时候,那一滴水珠坠落下来,落到地上,破碎,一朵红色的花就在地面上盛放开来,露出了里面些许黑色的花蕊,就像是玫瑰之中的墨水,充满了不和谐的异样感。
界明·半藏花·伪戏。
“嗯哼~我希望我那如蝼蚁般的死亡~能够让所有人感受到盛放的生命~”
小丑抬起那手杖,勾,扯,最简单的方法,仿佛一个优秀的杂耍家正在表演他的技术,那手杖似乎就是他的肢体,他不会言语的嘴,他用那手杖向下一压,把望月痛的刀压下,这一把刀是界明刀,至少曾经是界明刀,至于邪神的刀还能不能称为界明刀这一点暂且不提,至少现在就望月痛所感受到的,这把刀的锋利还有坚硬都已经到达了界明刀应该有的力量,手中的刀因为那碰撞而在微微颤抖。
戴上面具之后,那个人再次成为了小丑,不是那个被控制的神明,而是小丑,是木花咲耶姬的信徒,他提着手杖,与其说是在挥舞着刀,更不如说他是在舞蹈,那种滑稽的舞蹈,一个小丑的舞蹈,现在小丑的身体已经属于木花咲耶姬,而木花咲耶姬在做的事情,就是用这一具身体跳出属于小丑的舞蹈,然后,把望月痛的生命剥离。
要让望月痛的生命被剥夺,但在这一场仪式之中,她不会死,在仪式之前她不会死,但是她会因此失去她已有的一切,概念上成为死人,和实际上没有死的状态,让她成为戏剧的一部分,望月痛是一个变量,通过常规的汇演并不能让她沉入其中,因此,小丑需要一点小小的‘推动’,至少把望月痛拘束在座椅上,后面的事情怎么样都好……
他们拥有时间,拥有很多时间,这些时间足够他们为每一个人量身定做出一个节目。
“什么样的懦夫才会做出如此冷血的事?是那些躲在面具后面的人~是嫉妒别人更幸运的人~他们害怕到不敢露出自己的真面目。除非这种人愿意改过自新~要不然我们这些让生命更有意义的人~会永远把那些拿生命游戏的人当作可笑的小丑。”
刀与手杖的碰撞,溅射出来的些许火星让这个房子变得无比明亮,空旷的房间只有两人的刀交错的声音,望月痛在抽出手杖之后,小丑便一下子难缠了不少,那根手杖屡屡碰撞开望月痛手中的刀,而且就连‘跨越’过来的刀都能够碰撞开。
是的,哪怕使用了界明刀的权能,让刀跨越某种距离,小丑依旧能够挡开望月痛的刀,而且,哪怕是让刀跨越的距离能够没入到小丑的身体之中,小丑也能够在望月痛挥刀之前避开,唯有少量的攻击能够落到小丑身上。
“这种东西叫做惊喜~惊喜呀~出乎意料,不在你的设想之中,这就是惊喜的含义,唯有超出能够设想出来的存在才能够称为惊喜,你看,你的刀~”手杖挑起望月痛的刀,向上一推,小丑紧接着往前一个迈步,手杖顶在望月痛的手臂上,他的肢体就像是牛皮糖一样缠绕上来,让望月痛根本无法摆脱,直到望月痛用界明刀的权能使自己出现在数米开外,小丑的动作才慢下来。
“累了吗?如果就这么简单就累了,那就不够有趣了呀~”
这一次,说话的是小丑额头上那朵木花,它发出了阴谋得逞般的笑声,就像是在享受由自己创造出来的结果,和笑声对应着的,是小丑那摇摆的身姿。
“呵……一个被遗忘的神明,还有这么多话说?”望月痛擦了擦自己的衣袖,小丑的手杖打在身上没有流血,但是会有一小片的淤青,不知道为什么,或许是那个名为风铃的神使的意志还在强撑着,小丑才没有把刀从手杖之中抽出,现在小丑手中的刀,还埋藏在刀鞘之中,可哪怕仅仅只是这一个刀鞘,就已经让望月痛感到吃力。
哪怕木花咲耶姬已经不是正神,祂也曾经是个神明,那朵木花应该就是木花咲耶姬的意志,祂以这个意志来控制自己的信徒,既然如此,现在的小丑就相当于有神的帮助,有神在帮助他,神明……神明的小偏心,或许也是木花咲耶姬的恶趣味,那朵蚕食自己信徒的花朵,就是木花咲耶姬的小小玩笑,作为一个戏剧的神明,祂已经让自己的信徒成为最大的戏剧,让小丑成为了真正的小丑。
祂能够决定什么好笑不好笑,滑稽不滑稽,但是风铃做不到,那个神使向自己恳求死亡,他作为曾经的木花咲耶姬的信徒,不愿意看到自己的神明如此堕落,但是他的能力不足以支撑自己的目的,所以他成为了现在这一副鬼样子。
“你这句话成功让我恼火了,人类……恼火,应该是这么形容吧,对其它存在的某些行为或者话语有一种厌恶感,排斥感,并且想要通过自己的力量来让那些人付出相应的代价,我现在就是这个想法。”木花说,“被遗忘……你们还好意思说被遗忘,我给予了你们欢乐,我给予了你们在闲时最大的娱乐,但是你们又是用什么来报答我的?你们的行为想让我消失!信仰……那帮该死的神明的信仰,该死的信仰,就是因为这该死的信仰我才失去了我本应该拥有的一切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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