到了凌晨一点半。
云清渺穿好衣服背上挎包,再给运动鞋系紧了鞋带。
看向窗外,已是黑夜,是时候出发去瑞泽山了。
因为从酒店坐车过去,需要一个小时左右。
抵达后,云清渺还得在山外观察一番情况,所以提前出发总是好的。
“渺渺,你一定要小心小心再小心。无论发生什么事,你都要记得,安全最重要。你不是独身一人了,你有我、有父亲母亲、有爷爷奶奶还有二叔他们等亲人陪伴。任何风雨,我们都愿意陪你一起迎接一起度过。”
看着云清渺即将出门,云衍之还是万分担忧。
可早就说好了,这次去瑞泽山,是云清渺独自前往。
因此,云衍之除了叮嘱一遍又一遍外,也做不了别的。
云清渺本准备直接出发,但看云衍之如此的担心。
她想了想,还是转身走回客厅,主动给了云衍之一个拥抱。
没等云衍之反应过来,又打字说。
【知道啦,哥哥,放心吧。我一定会平平安安回来的,等我好消息。】
随后,云清渺就出了门。
因着云衍之提前帮她约好了车,所以她直接坐着电梯到楼下,就可以上车出发去瑞泽山了。
不过为满足那人的要求,云清渺就告知了司机,只需将自己送至离瑞泽山不远处的停车场。
坐在车上,微微摇晃。
云清渺看着无边的黑夜,内心有万千的思绪交织。
她终于要见到那个真正使她上一世,凄惨一生又痛苦死去的幕后黑手了。
只要她解决了对方,再夺回缺失的一魄。
她就可以真真正正地改变命运,并健健康康完好无损地活下去。
之后,也不用终日都害怕一切重演了。
光是想着,云清渺就觉得有些激动。
可不知道为什么,明明她胜算极大,她却总隐隐有种不安的感觉。
像是,还有什么事是她仍未弄清楚的。
让她难免会心生担忧,也害怕本胜券在握的事失控。
毕竟那个幕后黑手谋划已久,万一......
不,没有万一。
就算是有,她也相信自己可以解决。
她在阴间苦苦修炼上百年,得一身本领,可不是上辈子那般好欺负的。
而且她,只差渡过劫数就能够成仙了。
即使那个幕后黑手再厉害,还能厉害过她?
想到这里,云清渺的心情便逐渐平静了下来。
正好,司机在停车场停好了车。
“云小姐,到了。我是就在这里等你回来,还是等你的指令再过来?”
司机是常年跟着云衍之的,也算心腹,自然懂得老板的事要少管。
所以,即便是他被要求深夜送云清渺来瑞泽山,也没多问什么。
只是眼下,万一云清渺要做点什么私事,不太方便,他才出声问了这么一句而已。
云清渺拿出手机,打字回答。
【你先回市里吧,我若需要你接,再给你发消息联系。】
紧接着,云清渺就装好手机下了车,身影慢慢在黑夜之中消失。
她上回救云晗之的时候,是与云清晖一同来过瑞泽山的。
而且一路上都有标识牌指路,她只需用手电筒查看,倒不至于会迷失方向。
走了快二十分钟,她才终于抵达瑞泽山的入口之一。
也是先前,她和云清晖选择的那个入口。
她正准备召出土地神问问情况,忽然见一道黑影窜出。
她接连后退几步,一手掐诀,一手抽符,有着十足的警惕。
结果那道黑影,却只是一只白白胖胖的兔子。
即便如此,云清渺也没有卸下防备,仍是紧盯着兔子的动向。
很快,兔子就朝她跳了过来,并在离她只剩三四步的距离时,转身背对着她。
她半眯着眼查看,只见兔子的背后,竟浮现了一个血字。
“北。”
云清渺原想抓住兔子查看,哪知她尚未来得及行动,兔子就在眨眼之间消失了。
很显然,那并不是真正的兔子,而是那人用来指路的术法。
云清渺思考片刻,还是决定大胆向着正北方迈步。
这来都来了,她倒要看看,那人究竟想怎样应对她。
于是她就一边夹着符纸防身,一边拿着手电筒观察并探路。
期间,她还见到了几次小动物出没。
不过都与那只白白胖胖的兔子一样,是用来指路的术法。
云清渺在树林中兜兜转转许久,总算是来到了颇为开阔的河边。
她用手电筒四处照了一番,不禁有些惊讶。
因为这里,正是先前她与云清晖寻找云晗之时,受土地神指路而抵达的位置。
她顿时有了一个猜想,当初弘空骗走云晗之,其实真正目的就是想骗她来瑞泽山,然后趁机威胁她再将她留在这里。
而弘空等人的师父,便藏在瑞泽山深处。
一旦当时弘空制服了她,就能把她交给师父手中,也算完成任务。
可弘空没料到的是,她完全不讲武德,请了帮手一击致命。
所以,当时的算盘就落了空。
不过弘空等人的师父并不放弃,眼下,是仍想将她在瑞泽山中解决的。
但......为什么呢?
瑞泽山是人迹罕至没错,可云晗之先前差点出事,此地已受云向卿提议加强了防范和巡逻。
按照弘空等人的师父的警惕性来讲,应该会及时转移阵地避免被发现才对,怎么会还留在瑞泽山继续计划的?
云清渺越想越是疑惑,不过现在最重要的,还是避免大意中计。
于是她没再去细想,恰巧此时,又是一只小动物出现。
她便按照指的方向,继续进发。
踏过河流,走进山林。
再往前一段,就是弘空当初藏云晗之的山洞了。
忽地,一道略显嘶哑的声音响起。
“你终于来了,我真是万万没想到,你竟会突然间开窍。既如此,为了我的大计,我不得不亲手解决了你。”
云清渺顺着声音传来的方向看去,只见四周骤然亮起了火光,照亮了立于正前方的年轻男人。
对方身穿灰衣灰裤,手持念珠慢慢拨动。
清秀的面容神色淡淡,可眉宇间却有着无比诡异的沧桑之色。
“今日,不是你死,就是我亡。云清渺,你明白吗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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