所以,许桂枝才会在先前询问许月丽,这个月花了多少钱。
可这事儿,她不太愿意告诉许月丽。
对方是被她宠惯了的,如果知道之后得省吃俭用,肯定少不了各种闹腾。
就像曾经,她还在云家当佣人的时候。
处于青春期的许月丽来云家找她,正巧碰见云家老三。
许月丽对云家老三一见钟情,天天在她面前要死要活,非让她去向易秀莲提议结亲。
她若不肯,就用自杀来威胁。
她实在是被闹得没辙,只能去找易秀莲,十分委婉地提了这事。
结果可想而知,易秀莲拒绝了。
许月丽不肯相信,为了与云家老三在一起,还做了不少傻事。
闹到最后,却是以许月丽怀了其他男人的孩子荒唐收场。
现在许月丽终于走出阴霾,许桂枝可不想重蹈覆辙。
因此,她决定能瞒一时是一时。
反正她一直都很节省,手里留的钱还有很多,足够许月丽挥霍一阵的。
再说,余宁儿不定期也会转钱,每一次转的数额也不小。
合计合计,一年而已,很快就能挺过去的。
于是许桂枝没再多想,只答应了晚些时候,便给许月丽转钱过去。
当母女俩在商量聘请佣人的要求时,殊不知暗处有无数摄像机在外记录。
与此同时。
云家老宅。
关于云礼安一家三口要回来的事,管家是早早进行了筹备。
打扫房间、用品更换、准备餐食等等。
看着佣人们忙来忙去,换了身旗袍的宋竹君,只坐在正厅一边喝茶一边等待。
她今天的心情非常好,一方面是因为大哥大嫂回来之后,她和丈夫云谦恩就能休息休息了。
另一方面,是因为云清晖终于肯从酒店搬回老宅住了。
见云清晖还穿着睡衣,在正厅里晃来晃去,宋竹君不禁温柔提醒,“你大伯一家还有十几分钟就到了,你是不是该去换一套衣服?”
“回家而已,又不是要举办宴会,没必要换,”云清晖懒洋洋地往沙发一躺,拿着清香的绿豆糕大口吃着,“父亲呢?还在集团总部开会?”
宋竹君微微点头,“对的,最近有个项目出了点问题。多亏傅家的傅云琢好心帮了忙,不然你父亲就不止要接连开会了,恐怕还得出差到地方解决才行。”
一听到傅云琢的名字,云清晖就不屑地闷哼,“切,黄鼠狼给鸡拜年,没安好心。千万别被他给骗了,他绝不是什么好人。”
“小晖,怎么说话的!”宋竹君有点无语了,放下茶杯,耐心纠正,“傅云琢那孩子我也是见过的,虽然性子冷了些,但是人品没问题。有点像...你三伯,面冷心热。”
这一提到三伯,云清晖不免生出了点八卦之心,凑过去小声问:“说起来,三伯是不是还没结婚啊?母亲你跟我说说,三伯该不会真像外面传的那样,是那个啥啥啥吧?”
宋竹君抬手,轻拍了下云清晖的脑门,“啥啥啥!我看你是真傻傻傻!你三伯只是无心情爱罢了,小孩子家家少打听大人的事。对了,你哥跑哪儿去了?大清早出去,现在还没回来。”
“你们居然敢放他出门啊?那完了,他肯定是偷跑去帝都找云翩翩了。”云清晖直接翻了个白眼,又拿起一块蜜枣糕品尝。
听见这话,宋竹君立刻拿出手机,准备打个电话问一问。
她倒是不担心云晗之跑去帝都,因为云晗之的身份证被她扣了,而且她还派了两个保镖跟着出门。
至今没回来,多半是在赌气。
正想着,便见一名佣人匆匆走来。
“二太太,晗之少爷刚才回来了,还带了...还带了一名道士。说是,要看风水。”
宋竹君愣了片刻,随后皱着眉问:“道士?看风水?”
“是的,晗之少爷介绍说,是玉真观现任观主,等看完了风水还要...还要去给老爷诊治。”佣人说着说着,声音越来越小。
宋竹君并未怪罪,只从沙发上起来,快步往花园走去。
估摸着有好戏可以看,云清晖端着装有蜜枣糕的盘子,连忙去追宋竹君。
两人就这样,一前一后抵达了花园。
走了没一会儿,果然瞧见云晗之正在对花园指指点点,一旁还站着个身穿金色道袍的中年男人。
再走近些,就能听到云晗之的说话声。
“虚黄道长,您看这边。我总觉得这一处山水景观不够好,每次看见了都会觉得心烦气躁。不知您,能否为我指点迷津?”
话落,虚黄道长还未回答,便见一个端着糕点盘子的人放声大笑。
“哈哈哈哈哈!人不行,还怪路不平!云晗之,侬脑子瓦特啦?”
一看是云清晖来了,云晗之双手抱臂,满脸都是不悦,“你不是要跟我们划清界限吗?回来做什么?继续住酒店呗。难不成是没钱花了,才腆着脸回家的?”
“我想去哪儿就去哪儿,你谁啊管的那么宽?收粪车走我们家门口路过,你是不是还得拿勺子尝尝咸淡?”云清晖丝毫没有示弱,直接怼了回去,“再说钱,我一放假就在外面接通告赚钱,可比你这只待在家里的米虫好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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