时月白来了火,但徐雪娇并不明白。
她知道自己做错了,于是等乔团长出来,她惴惴不安的跑上前,
“时月白的脾气怎么这么大?”
“她就不能容忍别人哪怕一点点的情绪吗?”
以前徐雪娇就听团队里的人说过,时家在废土之前很有钱。
时月白那个肥婆是时家的小公主。
但是这位小公主的脾气,在废土之前就不是很好。
废土之后,整个时家为了时月白,被折磨的苦不堪言。
时家的男人虽然都被废土辐射成了傻子,可是他们的力气却很大。
时父和时一、时二,可以说是整个桥下团队力气最大的三人。
原本按照常理来说,时家的日子不可能过得有多差。
可就是因为时月白吃的太多了,时家所有拾荒来的食物,都供应给了时月白。
徐雪娇真没有想到,时家的男人没了之后,时月白的脾气还如此不知收敛。
“其实我也没说什么,作为一个母亲来说,我不过带了一点情绪和她说话而已。”
徐雪娇不能明白,为什么时月白连这么一点点的容忍度都没有。
难道时月白就不能够体谅体谅,一个做母亲的心吗?
乔团长瞪了一眼徐雪娇,
“你就少说两句吧,你是一个母亲,你可以难受。”
“可是没有任何人有这个责任与义务,容忍你的难受。”
尤其是时月白这样的人。
她本来就活得骄傲,是她在施舍乔团长一家人。
时月白也活得很艰难。
看看她浑身的血就知道。
在众人所不能理解的领域里,时月白一定经受了常人所不能忍受的痛苦。
她凭什么还要照顾到徐雪娇的心情?
乔团长很烦闷的耙了耙头发,转身就往沟渠的方向走。
徐雪娇讷讷的跟在他的身后,“你做什么去?”
“挖沟渠。”
虽然时月白发了脾气,不允许乔团长再进入时家的围墙。
可是以时月白的能力,她没有当真的伤害乔团长。
也没有把乔团长直接嘎了。
那乔团长就还有机会。
他在徐雪娇不可置信的目光中跳下了沟渠,奋力地挖着。
徐雪娇站在沟渠的边上,一时之间不知所措。
她拉不下这个脸来和时月白道歉,并且不能对时月白心服口服。
在徐雪娇的认知里,时家建了一个淫窝,这本就是一件不道德的事。
时家之所以要她两个如花似玉的女儿,搬到沟渠这边来。
就是因为时家需要这个淫窝里,有漂亮的姑娘。
至于她的老公乔团长生气,徐雪娇就更加不能理解了。
乔团长几乎是在一厢情愿的,巴结奉承着时月白。
没看到人家时月白姿态高傲,根本就不搭理他吗?
时间在徐雪娇的惴惴不安之中过去。
到了中午的时候,徐雪娇和他的两个女儿大小娇都饿了。
乔团长从沟渠之中爬起来,眼巴巴的跟在阿红和庞子渊的身后,想进入时家的围墙。
他们这一次过来,早已经将家里所有的东西,都挪到了沟渠的这一边。
乔团长回头对徐雪娇说,
“你和女儿们先吃点儿存粮,我到月白那里对付一顿。”
倒不是乔团长不愿意带着徐雪娇和两个女儿,去吃一顿饱的。
以他对时月白的了解,他都不一定能进入时家的围墙。
更别提对时月白发泄过情绪的徐雪娇了。
徐雪娇红着眼,站在原地看乔团长排队走到时家围墙门边上。
日子好难,徐雪娇在废土之前,还从没有看到过她老公,这样低声下气的模样。
废土之后,她每次看到乔团长对着别人点头哈腰,低声下气的。
徐雪娇都不能习惯。
乔团长朝着徐雪娇挥了挥手,示意她安心点儿。
他的脚步踏入围墙门。
一转头,却被里头不知道是什么的力量,一把掀了出来。
徐雪娇急忙上前,气不过的说,
“时月白,我老公已经干了一上午的活儿了......”
“我求着他干了?”
时月白坐在轮椅上,看着眼眶通红的徐雪娇,
“废土了还这么玻璃心?拉不下这个脸就不要拉,谁稀罕收留你们一家累赘?”
徐雪娇的眼泪落下来。
她站在原地,狠狠的捏紧了拳头。
院子里一群人,已经架起了锅子,往锅子里下土豆片。
所以时家中午会管一点吃的?
徐雪娇的心头微微诧异。
而院子里的那帮人,没有一个人帮着徐雪娇说话。
所有的人都知道时月白的性格。
她是对的,她必须是。
她是他们唯一正确的那道选择题答案。
如果谁帮着外人说话,下一个滚的人就是他,或者她。
地上的庞正宫比起昨天来,呼吸又顺畅了一些。
原本只是有出气没进气,现在好歹算是气若游丝。
所以阿红和庞子渊,是最坚定的时月白簇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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