( ) 乐澄皱了下眉,拿出钥匙,直接开了门。
看到室内的狼藉她皱了皱眉,掩了掩鼻子,踢开滚落在地的易拉罐,走到了沙发前,“你怎么弄成这副样子?”
乐坤一听声音,酒醒了点,抬头看到乐澄,又是气又是伤心。
他扬了扬自己的手,“我的手都废了,活着还有什么意思?”
乐澄从小柯那儿知道乐坤的现状,不客气道:“不就是被那些赌徒给笑话了吗?不再去赌就是了。这个世界上,别说断手指,断胳膊断腿的都不知道有多少,人家不都活得好好的?”
乐坤哭腔,“那也要有钱呐,我现在什么也没有。”
乐澄将一张银行卡递给他,“拿着吧,密码是我妈的生日。”
乐坤的哭声顿时停住,愣了一下。
乐澄轻嘲,“你不会连我妈的生日都忘了吧。”
乐坤赶紧接过卡,“当然没忘。”
他捏着卡,举到眼前瞧着,“澄澄,这里有多少钱?”
乐澄,“这些钱是给你重新生活用的,你可以做一个小本生意,但如果你去赌,被我知道,会有人替我收拾你。”
乐坤咽了口唾沫,低声说:“还赌什么,被自己的亲闺女儿剁了两根手指,我已经是赌界笑柄,我没脸去了。”
乐澄,“不剁你手指,你永远也离不开那个圈子,永远不能开始新的生活。”
说完,乐澄沉了口气,“我走了,你好自为之。”
乐坤擦了擦眼睛,站起身,“这就走啊,你,你只是来送钱的?”
乐澄,“对。”
乐坤感动道:“闺女还得是亲生的,还想着我。对了澄澄,你怎么突然有这么多钱?是从景珩那儿搞的吗?”
乐澄淡淡道:“给他要钱,还不简单,用得着搞吗?”
乐坤嘿嘿一笑,“也是,那小子虽在万般不好,对你倒是没得说,以后你别客气,他给你就要。”
乐澄应了一声,不想再跟他谈论景珩,离开了家门。
......
九洲集团。
明赫出差回来,风风火火进了景珩的办公室。
见乐澄也在,明赫先奔向了乐澄,“澄澄,哇,几天不见,你这小脸怎么红扑扑的?”
说着捎了景珩一眼。
他在国外跟景老太太通电话,得知最近景珩跟乐澄感情升温了,特地打趣。
乐澄嗔了他一眼,“这是公司,说公事。”
明赫笑了笑,趴到了办公桌前,两只眼睛瞅着景珩的俊脸,“哥,我刚刚得到消息,乌兰打仗了。”
景珩面无波澜,“凌晨三点开始打的,我早就知道了。”
一旁的乐澄一愣,凌晨三点,她睡得正香,景珩竟然又醒了吗?
明赫见状,眼底一抹欣喜,“这一下,温运生在乌兰的投资就要打水漂了,哥你真厉害,竟然连这个都能预测出来。”
景珩看了明赫一眼,“我可没那么本事,只是出差的时候参加欧洲的皇室酒会,从他们说的信息,再结合乌兰的动向,得出的结论。”
乐澄走近,担忧道:“奶奶的资金不是收不回来了?”
明赫笑着拍了拍乐澄的肩膀,“傻瓜,你当老太太是好糊弄的,哥也不会真的拿着自己奶奶的钱当肉包子去打狗。”
乐澄挑眉,看看明赫,又看看景珩。
景珩握住她一只手说:“借款合同里有陷阱,温运生当时急着要钱,没看出来,不过,他马上就会知道了。”
乐澄问:“什么陷阱?”
明赫,“就是以股抵债,他借了20亿,还不上的话,就得用温氏的股份抵,温氏马上就要改姓了。”
乐澄眼眸大睁,没料到景珩一出手就这么狠。
不过想想,对付温运生,只能一击致命,否则以后不知道要被怎么报复。
景珩捕捉到乐澄眼底一闪而逝的情绪,温声问:“你是不是觉得我可怕?”
乐澄摇头,“商场如战场嘛,如果你不对付他,他就会对付你,是他先压制你在先的。”
景珩点头,“澄澄,明赫,以后龙城就是我们说了算。”
乌兰战事的消息很快就在新闻上播出了。
温氏上下震动,紧急召开会议,可是温氏在乌兰的办公室负责人已经失联。
让别的人去乌兰了解情况,在这个节骨眼,谁会去送死?
温运生大为恼火,当场急火攻心,晕了过去,被送进了医院。
而这个时候,景珩拿着借款合同,找到了景时清。
景珩把合同的文字游戏指出来,景时清后背一阵冷汗,“你......你这一招以退为进,瞒天过海,真是要了老温的命了。”
景珩看着自己的父亲,“怎么,他现在躺在ICU,你还怕他吗?”
景时清,“我不是怕,阿珩,我们毕竟几十年的交情,这么做......你让我怎么做人呢。”
景珩冷声道:“原来你做人的方式,就是任由自己的家人被温家骑在头上,连自己儿子的婚事都要听温运生的,这样的做人方式,不如不做。”
景时清听到这大逆不道的话,面生不悦,“你在说什么?”
景珩弯身,抚住爸爸的双肩,认真地唤了一声,“爸,你这么爱面子,这个坏人就由我来做,你就回家,好好休息吧。”
景时清脸色苍白,“你要架空我?”
景珩坦然承认,“其实你这么怕温运生倒下,是怕你没了温运生的帮衬,制衡不了我。我真的奇怪,这个世界上怎么会有为了制衡自己的亲儿子而跟外手联手的父亲。”
“现在这一切都结束了,你是选择体面地退休,还是让我把什么话当着所有股东的面都说开呢?”
景时清的心沉到了谷底,“阿珩,你还在因你妈的事怪我?”
景珩,“难道不应该吗?”
景时清,“感情的事里没有对错,况且你妈的死与我无关,如果你妈活着,我们也快要离婚了。”
景珩唇角一抹微笑,幽幽出声,“现在说什么都为时尚早。我还有事,就不多在你这儿待了,再见。”
说罢,景珩转身离开。
景时清朝着他的背景喊了一句,“你非要这个时候去逼迫温家吗?这会要了你温伯伯的命,你跟杀人犯又有什么区别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