( ) 这天他们早早下班,出行前要看看奶奶,于是晚上就去了老宅吃饭。
听说他们要一起出去,景奶奶高兴坏了,细细叮嘱了许多。
乐澄看着奶奶将近全白的银丝,心里不是滋味,“奶奶,你的白头发好像变多了。”
景奶奶笑了笑,“人老了头发都要白,瞧你这小脸皱的,我都没事,我觉得挺好看的。”
乐澄心里想的却是不久之后的事,心里很是难过,“奶奶,我舍不得你。”
景奶奶,“傻孩子,你只不过是跟阿珩一起出去玩几天,开心点儿,怎么搞得像生离死别似的?”
乐澄心想,也许就是生离死别了。
她暗自沉了口气,“奶奶,我帮您洗脚吧。”
景奶奶,“家里都是佣人,不用你做这种事。”
一旁的成管家看出乐澄情绪异样,上前道:“老太太,太太这是想尽尽孝孝心,她从小到大都在您跟前长大,突然要出远门,心里肯定是不舍的。”
乐澄点头,“奶奶,今天就让我尽尽孝心吧。”
景奶奶要同意,一直坐在旁边一言不发的景珩说:“我来吧。”
乐澄嗔看他,那眼神像在说:谁让你跟我抢的?
景珩含笑看了她一眼,已经起身去了洗手间接水。
接下来就出现了一幅,景珩与乐澄一起坐着伺候景奶奶的画面。
景珩给景奶奶洗脚,乐澄帮景奶奶修剪指甲。
景奶奶心里特别高兴,也很感慨,“没想到,我有生之年还能看到你们这般和睦,就是死也能闭眼了。”
乐澄噘嘴,“奶奶说的是什么话?您是要长命百岁的。”
景奶奶笑了,“好好,为了你们我也得长命百岁。”
说完,又睨着景珩告诫,“好好待澄澄,我可告诉你,不管外面那些女人用什么招术,澄澄的地位都不能撼动。当年,她妈妈来龙城投奔我,把我当成了亲妈孝顺,都怪我没好好把关,竟让她嫁给了乐坤那么一个泼皮无赖,害得她受了那么些苦......我对不起她,澄澄必须得好好的,听见没有?”
景珩一脸的孝顺,“听见了。”
呆到十点,他们才离开老宅。
乐澄有些乏了,上了车便靠在了车窗上。
景珩把她拉到怀里,让她枕着他的胳膊,修长的手轻轻拨开她侧脸一缕碎发。
“我们不过是出去玩一个礼拜,你怎么这么舍不得奶奶?以前你在学校上学,不也是一个礼拜回来一次?”
乐澄看了看他,“那怎么能一样?都是在龙城,就觉得离奶奶很近,这次要去那么远的地方,是会舍不得的。”
景珩吻了吻她的头发,“很快就会回来的。”
......
第二天一早,乐澄起床后佣人准备好了早餐,景珩已经起来,穿戴整齐,正在客厅跟成默说话。
而旁边放着收拾好的行李,一切都已准备就绪。
吃完饭,他们去了机场。
晚上,飞机抵达陵城,一个古典气息浓郁的四季分明的北方小城。
抵达之时天已经黑了,又坐车到了下榻的酒店,乐澄毕竟是怀孕之身,有些疲惫,因此景珩取消了原本制定的第一晚上就带她出去玩的计划。
两人就在酒店房间用了晚餐,早早地休息了。
次日,晨曦初放,微风透过窗帘的缝隙吹进来,在没有开灯的房间,掀起唯美的弧度。
景珩被一阵清甜的香气唤醒。
他睁开眼睛,见乐澄正趴在他跟前看着他。
四目相对,景珩一把将她拥进怀里,鼻息之间,那种味道更浓了。
他嗓音低沉温柔,“你身上真香,好似有一种牛奶的香味。”
乐澄挑了挑眉,奶香味?
她没感觉到。
景珩又将脸埋进她胸口,“真的,特别好闻。”
难道因为怀孕的缘故?
乐澄摸了摸他的头发,“起床吧,太阳要晒屁股了。”
“你说什么?”景珩的眼眸突然深邃。
乐澄抿了抿唇,又俏皮地揉了揉他的头发,“哥哥起床吧,太阳要晒屁股了。”
这句话,一下子就把景珩拉回了从前。
他们从小同吃同住,就跟贾宝玉和林黛玉的关系似的。
那时候乐澄还小小的,黄毛丫头一个,每天早上都会偷偷溜进他房里,等他醒来。
而有时候他迟迟不醒,楼下在催着吃早餐了,她就会把他弄醒,说一句“哥哥起床吧,太阳要晒屁股了”。
景珩的大手在她后背摩挲了一下,一个翻身将她压在了身下,“你怎么突然对我说这句话?”
乐澄抿了抿唇,“这句话有什么特别的吗?”
他往她唇上轻咬了一下,“明知故问,快说!”
乐澄别了别头,又笑着将脸转了回来,“就是想喊哥哥起床。”
景珩沉了口气,已经从她的眼睛里看出答案,有些事也不必刻意刨根问底。
他做不满状皱眉,“以前这么叫没毛病,现在你是不是该换个说法了?”
乐澄老实道:“你要什么说法?”
景珩凑到她耳边,吞吐着撩人的气息,“唤老公。”
乐澄的脸唰地红了,“......”
景珩催促,“快叫。”
乐澄,“哪有你这么刻意让人叫的?况且,你都醒过来了,不用喊你了。”
景珩闭上眼睛,“我现在又睡了,你可叫了。”
他这个举动,带着耍赖的样子。
乐澄说:“装睡又没意思。”
景珩睁开黑眸,目光灼灼又满含深意地看着她,“你以为从前我就是真的在睡?好多次,都早就醒了,可是听见门口窸窸窣窣的,看到小兔子跑了进来,我就装睡了。”
乐澄美眸愣了一下,回想从前,的确好多次,她一喊他就马上睁开了眼睛。
原来,他大部分是装的。
“你怎么这么坏,骗了我这么久。”
景珩得意地挑眉,“如果不这样,你还会天天爬我的床么?”
乐澄害羞,“谁爬你床了?只是叫你起床而已。”
“反正在我看来,你从小就在爬我的床。”
乐澄呶了嘴,有点生气。
景珩捉住了她的手,幽幽又是一句,“所以你现在知道了吧,只有我允许,想爬我床的人才会成功。我不允许的,哪怕我被算计,真的中了药,也不会让对方得逞。”
乐澄看着他深邃的眼底,“......”
下一秒,景珩低头吻住了她的唇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