( ) 温歌儿立刻跑到了温运生身边,挽了温运生的手臂,娇嘀嘀地唤,“爸爸。”
温运生轻拍了拍她的手,横了景珩一眼,“你想怎么个对事不对人法啊?”
景珩看了一旁的景时清一眼,淡淡说:“如果温伯伯在外应酬,陪同的女伴被故意欺负,会袖手旁观吗?”
温运生眼睛往上翻了翻,“女人如衣服,何况一个女伴。现在的年轻人真是不识大体,把身边的女人娇纵得不成样子,什么奇葩的事情都做得出来,可恨的是那个年轻男人还要贴上自己的脸皮去护她。”
温太太忙附和点头。
乐澄听着这话,格外刺耳,知道温运生在说她跟景珩。
她也没料到景珩会在这些长辈面前公然袒护他。
景珩却不示弱,唇角勾起一抹讽刺的笑容,“我的我自然要护着,不像有些人,为了利益,就会利用身边的人。”
温运生发怒,眼睛瞪得老大,“景老太太竟把你教成这个样子吗?”
景时清见状,暗叹了口气,怕收不了场,笑着出声,“好了好了,运生,何必跟几个孩子置气。阿珩,快跟温伯伯温伯母认个错。”
景珩看了景时清一眼,笑容不达眼底,“温伯伯,温伯母,如果你们不喜欢看见我或我的女伴,我们就不在这儿陪着了,告辞。”
说完,景珩拉着乐澄离开。
温歌儿看着这一幕,心里说不清什么滋味,还当景珩会权衡利弊,丢下乐澄陪着她。
没想到他直接拉着乐澄走了。
几个人说了会儿话,温运生与景时清两人上楼,边走,景时清边劝,“你别生气,景珩的脾气你又不是不知道,他从小就那样,我都不敢说他。”
温运生气道:“就是因为你不好好管教,他才变成今天的样子,你现在身体还行,他就这样,再过个几年,他还不反了。”
景时清依旧笑着,“哪有你说的那么严重,他就是有点护短,而且,乐澄是老太太的心头肉,他不护着,回去又得挨骂。”
温运生是新仇旧恨,哪容易消的,冷哼一声,“我看不完全是!现在的年轻人一点也不懂得谦逊,上次他在拍卖会一亿天价拍条发带,出尽了风头,今天又想大胆发言搏眼球而已。你这个儿子啊,心机深得很,我看不出他多喜欢我们歌儿,还跟歌儿不清不楚,摆明就是蹭歌儿这个女明星的身份,给自己增加国民度。”
景时清神色异样了一下,仍旧赔笑,“说什么蹭不蹭,他们都是从小一起长大的,难不成因为歌儿进了娱乐圈,就不来往了?阿珩是念旧情的,不然歌儿的电影他怎么次次捧场?他就是坏在那个脾气上,没有坏心。”
温运生听景时清一直为景珩开脱,更气闷了,“你也是太护短,你这个样子是教不好孩子的。你要是惧着你们家老太太,不敢管他,我来替你教育他,我也算他的伯伯,以我们的关系,教育他应当应分!”
整个宴会,景珩果真没再往温运生他们面前凑,拉着乐澄单独坐在一边。
乐澄看着景屿,秦阳,萧策,甚至宋思海都围绕在温运生与景时清身边,心里有些不是滋味。
她看了看身边八风不动的男人,小声说:“其实,你不必为了我得罪那么大的人物,就是认个错而已,又不会少块肉。”
景珩看看她,“我不全是你为了你,我一向不喜欢温家人的霸道,也就爸能受得了他,你看秦家萧家,谁跟他一起合作,都被坑过。”
乐澄抿了抿唇。
人真是奇怪啊,以为他为了自己才挑战温家,他这么一解释,她心里又有点失落了。
不一会儿,景珩口袋里的手机震动起来。
他拿出手机打开屏幕,看到萧策发来的一条信息:
“你吖得这是冲冠一怒为红颜了?”
景珩黑眸微微眯起,抬头往温运生和景时清那边看了一眼,不见了萧策的身影。
他打字回复:“你在哪儿?”
萧策,“门口,过来一起去放水。”
景珩关了手机,凑到乐澄耳边说,“我出去一下,你别乱跑。”
景珩离开宴会,一出门,就看见萧策正一手撑着墙,一手捏着烟,以一个不羁的姿势站在那儿。
他走过去,夺了萧策手里的烟,吸了两口。
萧策痞笑,“你以为你不舍得出来呢。”
景珩使了个眼色,两人一齐朝男士洗手间的方向走去,边走,景珩边问:“谈的什么?”
萧策,“乌兰的医疗项目。”
景珩眸色暗了暗,乌兰早已不复当年辉煌,现在最赚钱的就是皮肉生意。
说的是进军乌兰的医疗业,其中的水有多深,景珩清楚。
他轻嗤,“一把年纪了又想干这个,看来很缺钱。”
萧策,“这个医疗项目是很赚钱,不过需要疏通各界的关系,他一个人干不了,就得拉上我们。”
景珩,“我们家那位怎么说的?”
萧策,“景叔叔有点保守,说要回家问老太太。”
景珩笑了,“这么大人了还要回家问妈妈,我这个老爸也是没谁了。”
萧策,“老太太还不是你几句话就哄好的,全看你怎么想了。”
说话间到了卫生间,两人进去。
景珩唇角一抹似笑非笑的弧度,一直没下文。
萧策用胳膊蹭了他一下,“说呀,你干不干?”
景珩,“恐怕老东西要排挤我。”
萧策,“有我呢,大不了把我们家老爷子搬出来。”
景珩幽幽出声,“让他排挤。你也别那么积极,这事儿,你家老爷子要是弄清门道,会打断你的腿。”
都是从小一起长大的,景珩这么一说,萧策明白了他的意思。
萧策顺着他的话说,“也是啊,我家老爷子可是根正苗红的退役老兵,我得好好想想这事儿,不能为了点钱,把他老人家一世英明给毁了。”
景珩接着道:“秦家被那老东西坑过,不沾边,你再一撤,景屿就上去了。”
萧策故作叹息,“以后九洲要变天了。”
景珩轻蔑一笑,“是时候让他出来了,忍了这么久,挺不容易的。”
说完,两人相视笑了。
上完厕所,洗了手,两各点了一根烟,准备抽完这支烟再回宴会厅。
萧策对着景珩的俊脸吐了口白雾,“听说,最近你对澄澄不错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