( ) 景珩果真是狠,说了不会让乐澄轻易把婚离掉,立刻就办了。
三天后,乐澄就接到了盛恩的电话,“澄澄啊,我最近身体有点不舒服,你的案子我不能接了,转给别人,我也不敢,你知道景珩那个脾气,要是被他知道我轻易让旁人知道了景家的事,他会把我吃了。”
乐澄没什么怨言,毕竟盛恩跟景珩是朋友,如果景珩不从中作梗,离婚案子交给盛恩安全又简单,景珩插手,那就难了。
挂断电话,盛恩坐在办公室里叹了口气,感觉对不起乐澄。
可是,看看眼前支票上的数字,他只有含泪对不起乐澄。
景珩给的实在太多了......
这边,乐澄挂断电话,看到手机里收到一条信息。
医院的缴费提醒。
妈妈下个月的住院费用该交了。
她得赶紧找个兼职赚钱,不然真的要被景珩看笑话。
程玥知道后,眼睛一亮说:“今天学生会长在群里发了一条招兼职舞蹈老师的信息,报酬挺丰厚的,要求获过国家级权威舞蹈比赛前三,这不就是说的你吗?”
乐澄的舞蹈天分和成绩是有目共睹的,既然这样,有钱赚就去试试。
程玥立刻帮她向学生会长要了对方的联系方式,并约定好了见面时间。
挂断电话,程玥两眼放光地告诉乐澄,“澄澄,这个学舞蹈的是个明星哎!接电话的是她的经纪人,听话音对方咖位不小!我寻思着,最近娱乐圈里要接古装需要跳舞的不就是陈晞吗?我好喜欢她的,澄澄,你记得帮我要签名哦!”
“好。”乐澄笑着应了一声,她并不在乎雇主是谁,只要能赚钱就行。
第二天,乐澄就准时赶往了见面的地点,龙城有名的私人会所,太阳城俱乐部。
在前台说了名字之后,服务生就放乐澄进去了。
不过乐澄运气不太好,还没见着雇主,先遇到了温歌儿。
乐澄用手遮住一侧脸颊,准备侧身过去,谁知温歌儿看见了她,当即从沙发上站了起来,踩着高跟鞋挡在了她面前,语气娇蛮中带了几分嘲讽,“乐澄,你怎么还是改不了这偷偷摸摸的毛病?见着我跟老鼠见了猫一样。”
闻言,乐澄放下了遮脸的手。
温歌儿与景珩同岁,乐澄第一次见她,是她随父母到景家给景奶奶贺寿。
那时候乐澄还是个刚满十岁的黄毛丫头,跟在妈妈身后,跟着景家的人一起迎接温家人的到来,一眼就看见了从华贵的加长豪车里走出来的美丽少女。
棕色的卷发,上面还扣着水晶发卡,成套的红宝石耳坠配项链,穿着一条宽肩的银色金线刺绣长裙,裙摆大而长,少女用双手提着裙摆,雍容地向他们走来,率先跑到了景珩面前,欢快地喊着:“阿珩!我来了!”
四周围全都是对少女美貌和气质的赞叹,景珩微笑着用温和的语气跟她说着话,然后他们就边聊边跟着大人进去了。
只留下乐澄站在那儿。
以前景珩不管去哪儿都会带着她,温歌儿一出现,他就把她忘了。
她低头看了看自己款式简单的碎花裙子,摸了摸自己从未经过打理的长发,自惭形秽。
整个寿宴,乐澄都有意地躲着温歌儿,甚至只吃了几口饭就找了个理由躲进厨房帮忙去了。
以后的很多年,只要温歌儿去景家做客,乐澄都会有意无意地避开。
从小到大的习惯,导致她刚才一看到温歌儿第一反应是遮挡自己,迅速走掉,而不是大大方方地走过去。
乐澄暗自在心里给自己提了提气,心想,都是人,她又不欠温歌儿的,不必在她面前觉得矮一头。
乐澄抬起眼眸,直视向温歌儿,她本是舞蹈生,身材比例完美,个头也比温歌儿高一点儿,这么一弄,气质立刻压过温歌儿。
温歌儿见状不悦地抿了下嘴,继续嘲讽,“山鸡飞上枝头也变不了凤凰,你在我面前还是别装了。明明知道阿珩不喜欢你,还缠着他,为了怀上他的孩子,分景家的财产,无所不用其极,真不要脸!”
“那你呢?豪门千金,内娱顶流,要什么男人没有,偏缠着一个已婚男,你就要脸了?”
乐澄的话轻飘飘的,并不大,但是足够清晰有力。
温歌儿没料到乐澄突然敢这么刚,她立刻扭头看了看四周,幸好这是私人会所,没有闲杂人走动。
她脸色一嗔,扬手就想打乐澄。
乐澄反应快躲了开,温歌儿的手掌重重刮过墙壁,疼得眼泪快要出来,气恼地说:“你用计爬上阿珩的床,又利用景奶奶逼婚的事我还没找你算账呢,竟敢这么嚣张,你以为当上了景太太就可以不把我放在眼里了吗?”
乐澄看了看手机,怕跟雇主见面迟到,懒得跟温歌儿多说,转身就要走。
温歌儿追上她,命令道:“你给我站住!”
乐澄脚步不停,“温大小姐,地球不是围着你转的,我凭什么听你的?”
温歌儿冷哼一声,得意道:“你是来见王薇的,那是我的经纪人,我就是你的雇主。”
乐澄一听,心凉了一下,时薪一千的兼职就这么没了......
面上,乐澄直接转身擦过温歌儿准备出会所,一边说:“打工人也有人身自由,我不接这份兼职了。”
温歌儿一怔,瞪大了眼睛,要风得风,要雨得雨的千金大小姐哪受得了这个。
她正准备喊保安拦人,眼睛一转,突然倒在了地上,吃痛叫道:“乐澄,我哪知道应聘的舞蹈老师是你,你不想教我也不用推我吧!”
乐澄无语,正准备转过身问问温歌儿是不是当演员当久了随地就能大小演。
却先听见一个熟悉的男声,“怎么回事?”
乐澄抬起眼睫,看向从楼梯上走过来的男人,四周围的空气立刻变得像冰一样,让人后背发紧。
温歌儿则伸着手,流着眼泪,伤心地说:“阿珩,我不是让薇姐帮我找个舞蹈老师为新角色做准备么,没想到乐澄来应聘,可她知道要教的是我时,就骂我小三,还推我,想害我不能继续演戏!”
景珩闻言皱眉看站在那儿的乐澄,墨黑的眸如同深渊,辨不出情绪。
随后,他走到乐澄跟前,眸光冷冽,吐出的话清冷中带着嘲讽,“这么快就缺钱了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