( ) 骨折得住院七天,若切口干燥无红肿才可出院。
这七天,乐澄就留在了医院。
成默送来的文件都得乐澄伺候着景珩完成处理。
给他读文件,读邮件,甚至,他不想动时,还要帮他盖章签字。
他开视频会议的时候,她坐在旁边记录,时常还要听他吐槽某些主管人头猪脑。
除了这些,乐澄还要照顾他衣食起居,整日忙碌得像个小仓鼠。
到了晚上,她往往不等景珩睡着,就倒头睡了。
她累。
明明可以让成默过来的,他就不叫,奶奶打电话说派个保姆过来,他也不让。
乐澄知道,他就是报复她伙同温歌儿算计他,让他上了头条,出了大丑。
好几次,她很想冲动的告诉景珩,别这么使唤她,她是孕妇,需要关爱!
但都忍了下来。
只有,景珩那几个哥们儿来探望的时候,乐澄才能偷会儿闲。
转眼,到了第七天,景珩的腿已经感觉不到疼痛。
下午拍了片子,医生说切口愈合得不错,骨头闭合的情况也很好,明天就可以出院了。
乐澄听到,长长吐了口气,她的苦日子终于要结束了。
到了病房,乐澄把检查结果告诉了景珩,他反应淡淡,仿佛断的不是他的。
晚上,乐澄便收拾了东西,准备明天一早就给景珩办理出院手续!
与之前几天一样,伺候完景珩去了一趟卫生间,乐澄去了外间的陪诊床,倒头睡去。
不知过了多久,睡梦中的乐澄感觉有人在拧她的脸。
她用手挡了一下,对方的手又伸了过来,还加了力道,指甲把她脸上的肉都弄疼了。
她秀眉蹙着睁开了眼睛,入目是一个全副“武装”只露出眼睛的人头。
“你谁啊?”乐澄吓得一个翻身坐起。
对方这才意识到什么,抬手扯掉口罩,摘掉墨镜,撩了撩长发,“连我都不认识了。”
乐澄瞟了一眼墙上的钟表,凌晨一点。
她一脸无语,“温歌儿,你大半夜怎么跑过来了?”
温歌儿气哼哼坐到床边,“白天我敢来吗?再被狗仔拍到我还活不活了?你不知道这些天我是怎么过的,就这,还是瞒着我爸,在我妈的帮忙下,偷跑出来的。”
乐澄僵了僵嘴角,“来看景珩啊,你对他可真是情深意重,这么艰难的情况也要跑来看他。”
温歌儿眉眼一横,“你错了,我是来找你的。”
乐澄噎了一下,有种不祥的预感。
温歌儿,“别以为你躲在阿珩的病房我就不能把你怎么样!乐澄,你说你是不是在利用我?”
乐澄一脸无辜,“我怎么敢利用你。”
温歌儿:“是你把我打晕的是不是?”
这是一个肯定句。
乐澄想起那晚,她的确打晕过温歌儿一次,但第二次不是她。
温歌儿已从她表情中看出答案,脸色立刻变了,“好啊!你真阴险!明着要把阿珩让给我,其实就是骗我的钱!还害我和跟阿珩上了头条,在全国网友面前丢了脸!现在,我爸都不想让我跟阿珩在一起了!”
乐澄听温歌儿说完,暗咽了口唾沫,“温小姐,这真的是一个意外。”
温歌儿:“什么意外,就是你设计的!你这个阴险狡猾的女人,我再也不会相信你了!你把三百万还给我!”
果真,三百万要被拿走了。
乐澄肉疼得不行,轻哼一声,“责任全在我吗?条件我都给你创造好了,天时地利,是你这个人不行。你要是没那么多废话,直接睡了他,现在皆大欢喜。”
温歌儿当然后悔,可她不能承认,她眼睛一斜,“你那晚偷听了?”
乐澄,“......”
也不是偷听,实在是景珩吼得太凶,她不放心。
还有......亲手把自己心爱的男人送给别的女人,她也矛盾,难受。
所以,她才会在温歌儿打算第二次用听话水喷晕景珩时,出手打晕温歌儿。
如果温歌儿干脆利落点,她也就疼一下过去了。
可是长痛,就会让人犹豫。
的确,她的责任很大。
思索了一下,乐澄说:“我向来讲信用,这次没成功,我把钱还你。”
说完,乐澄从床边拿了自己的包,将那三百万的支票递给她,“拿着吧,我根本没去兑换。”
温歌儿哧地接过支票。
终于把钱要回来了,卖到二手店的包包还能让助理去赎回来。
温歌儿把支票放进包里,没顾忌了,开始对乐澄放狠话:“你这个贱人,这次你害了我和阿珩,我不会放过你的,走着瞧吧!”
乐澄听见她骂人,脸色瞬间变差,“温歌儿,我说是个意外,你不信就算了,如果你敢对我使什么阴招儿,别怪我对你不客气,你也知道,哪怕景珩不喜欢我,我还有奶奶护着,你敢伤害我,就休想再进景家的大门!”
温歌儿听见这话,果真有了忌惮。
这么久,她嫁给景珩最大的阻碍,就是景家那个老太婆。
不然,妈妈也不会想出下药的方式,还阴差阳错地便宜了乐澄。
更不会发生后面这些糟心事。
乐澄不足为虑,乐澄身后的老太婆,不得不好好应付。
温歌儿的气势减了大半,“可我这次损失惨重,还丢了两个代言,你必须负责。”
乐澄见搬出奶奶有用,暗松了口气,她自己出点事儿不怕,她现在肚子里有宝宝,不得不小心。
乐澄淡淡说:“来日方长,既然硬的不行,我觉得你应该用软的。”
温歌儿皱了眉,没好气道:“什么硬的软的?”
乐澄想到了林南悠,“我觉得你得改改你的脾气,景珩和奶奶应该是不是喜欢你这种脾气,
温歌儿委屈,她为了景珩都收敛很多了,在景珩面前跟个小鸟一样,还要怎么改?
但她还是问:“他们喜欢什么样的?”
乐澄刚要张口把林南悠的特质说出来,就看到一个挺拔的身影,拄着拐杖站在不远处,脸色沉冷,像要吃人。
乐澄眼神一滞,抿紧了嘴唇,“......”
温歌儿催促,“你倒是快说啊,别给我卖关子!”
景珩薄唇勾起一抹讥讽的弧度,声音清冷,“我也想听听,我到底喜欢什么样的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