( ) 如天寻所料,安一并没有拒绝见他,但是却真的没有见他。
一个叫安知学的安家人,接待了林深,安知学彬彬有礼,言行举止颇有君子风范,和林深说话之时也不会让人感觉怠慢或者敌视,就似是接待普通客人一般。
安知学告诉林深,安一院长公务繁忙,抽不出来时间接待林深。
不过林深的来意,安一院长已然知晓,让安知学带着林深去勾离窝,让他自己去取暗域莲子。
林深听了不由皱眉,勾离窝能够存放暗域莲子,那是因为它身就是一个极其特殊的地方。
据天术帝所说,安氏第一府所建的位置,原本是一个不朽生物的巢穴。
那勾离窝,原本是那不朽生物孕育后代的地方,内中有着特殊的能量涌动,一般人进入勾离窝,很容易被那种特殊能量所侵蚀,身体会染上一种怪病。
感染那种怪病的人,身体内的骨骼硬度会异常的增高,但是韧性却会降低。
这样的结果就是,病人的骨头会变的像是玻璃一般又硬又脆,可能摔一下,全身的骨头都会粉碎,以后几乎很难再与人战斗了。
别说战斗,就连走路都要小心,万一不小心摔上一下,说不定人就直接没了。
越是靠近暗域莲子的存放地点,那种特殊能量就越强,身体被侵蚀的就会越严重。
除非拥有抵抗特殊能量的能力,否则取回暗域莲子的时候,整個人都有可能会变成玻璃人。
天术帝警告过林深,那种特殊能量非常特别,一般的涅槃力量对它都不起作用,目前已知的各种属性当中,只有安一身具的某种涅槃属性,能够抵抗那种特殊能量的侵蚀。
换句话说,能够进入勾离窝拿出暗域莲子的,目前只有安一一个人。
现在安一不说不给他暗域莲子,但是却要让林深自己去勾离窝拿,这和不给他也没什么差别。
安一的态度已经很明显了,有本事你就拿,没本事暗域莲子还得留在安氏第一府。
“安兄,能不能让我见安一院长一面?”林深看着安知学问道。
“天院长叫我名字便可,我只是一个管家,当不得院长如此称呼。”安知学为难似的说道:“如今正是多事之秋,我族边域的诸多星球,与各族摩擦不断,为了解决这些问题,我家主人已经多日不曾回府,实在难以分身来见天院长您,还请天院长见谅。”
所谓伸手不打笑脸人,明知道安家这是在为难他,林深也没什么办法,有脾气也发不出来。
他到宁愿遇到的是安伽合那种人,上来就要收拾他,林深才好举起巴掌抽他的脸。
像安知学这样的人,就让人有种无力可使的感觉。
林深心中一动:“天一院长公务繁忙,我也不好打扰,但是此等大事,还是要知会一声才好,不知能否见一见安公子?”
“天院长,真是对不住您。我家公子受伤颇重,始终不见好转,去了异星治疗伤势,近几日怕是难以回来,所以才没能亲自接待您。”安知学一句话就把林深的路给堵死了。
林深轻叹一声:“既然如此,那我还是改日再来拜访吧。”
安知学苦笑道:“天院长,万万不可,我家主人有交待,那等珍贵之物,我们实不敢再继续留在府中,万一有什么闪失,没人负得起这个责任。主人再三叮嘱,若是您来了,一定要让天院长您把东西带走,我府实在没有能力再继续保管它了。天院长若是实在不方便拿走暗域莲子,想要寄存在这里,得写个免责声明,若是暗域莲子出了什么问题,我们真的赔不起,还请天院长体谅我们这些下人的难受。”
林深心想:“这不就是说,如果今天我不把暗域莲子拿走,他们就自己把暗域莲子给吞了。”
“带路吧。”林深知道自己今天既然来了,不拿走暗域莲子恐怕是不行了。
安一想要为难他,林深偏不能如他的意。
若是安一弄个不朽生物守在那里,林深是真没办法,但是那什么特殊能量,能够让人染病,听着和病毒之类的有些相似,进化论对付这种东西最有效了。
安知学把林深带到了安氏第一府后院的一处院落内,里面竟然有一座十几丈高的大坟头。
“这里是勾离窝?”林深怎么看这都是一座大坟头。
“正是。”安知学微笑点头。
“你确定这不是坟头?”林深甚至在勾离窝的一侧,看到了一座好几米高的巨大石碑,怎么看那玩意都像是墓碑。
“怎么会是坟头呢?这就是勾离窝,不信你看那碑上。”安知学指着石碑说道。
林深看向石碑,看到上面最大的两个字是“勾离”二字,后面还有不少比较小的字。
林深仔细一看,却是一遍劝学的文章。
大概的意思是,学习要趁早,不可懈怠等等,都是一些老生常谈的东西,看的也没什么意思。
安知学在一旁解释道:“勾离是第一任安氏第一府主人,所生的第一个儿子的名字。勾离少儿心性,十分贪玩而且调皮,几乎到了人憎鬼厌的地步。那时的安一府主人,便把这篇劝学的文章和勾离的名字刻在了这里,警醒安一府的后人,要好好学习,莫要贪玩。”
“这样劝学有用吗?”林深觉得这不是扯蛋吗?这样劝一劝,把劝学文刻下来,孩子就会听了吗?
“有用,非常有用。”安知学的回答却出乎林深的意料之外。
安知学正色道:“那位安一府的主人,把勾离扔进了勾离窝中,数日后才把勾离带出来,那时的勾离就已经变成了玻璃人,随便一点碰撞,就会令他产生粉碎性的骨折,不多日就已经腿瘸手残,旁的孩子看到勾离的模样,都变的非常乖,一个个也都非常的喜欢学习。”
林深听的目瞪口呆,半晌才说道:“那位安一府的主人,当真是一个懂教育的人,这样的教育之法,确定没有其他孩子敢不听话了。”
“那也未必,总会有一些特立独行的人,无视前人的教训。”安知学淡淡地说道。
“知学这是在说我吗?”林深听出了安知学的言外之意,却不动声色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