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该死!”
妖魔暴怒,瞬间便锁定了这一击重创于他的蚩山。
下一瞬间,也只见一道残影留存,那若刺蛇昂起的鳞甲尾刺,便笔直朝着蚩山而去。
纵使蚩山早有准备,预防着妖魔可能会有的报复,但此刻,悬浮于蚩山身前的一面淡灰盾牌,几乎未起到丝毫作用,便被鳞甲尾刺洞穿。
而蚩山周身的护体法光,更是形同虚设,转瞬间,便只见飞射而来的鳞甲尾刺,透体而出,彻底穿透牧蚩山躯体。
这一刻,蚩山脸色煞白,其却也果断至极,一声爆喝之下,竟是硬生生的崩毁自身躯体,避免此入体尾刺再带来更恐怖重创。
什么邪修云鹰,什么王家老祖,什么圣灵蛊……
恐怖的气浪席卷,耸立天穹的傀儡军团,在这一击过后,前排的十数尊傀儡,几乎是同一时间,便在劲力的反噬下,轰然爆裂,支离破碎。
傀儡有大有小,大者便是楚牧专为他自己量身定制的甲士傀儡,无一例外,皆为三阶。
目光亦瞬间定格于那巍峨妖魔躯之上的创伤之处,此刻,那玄妙到让人难以置信的造化之力尚存,但妖魔躯体上的创伤愈合速度,似乎……缓慢了许多?
三道遁光冲天而起,各自择一方向,亡命逃窜!
与此同时,那肥胖若肉山的躯体面容,也是飞速的变幻蜕去,转瞬间,便化为一袭染血青衫踏空而立。
三道遁光,三个方向。
砰!
猝不及防之下,距离最近的云鹰虽是及时逃窜,但也终究慢了一步,绷直的鳞甲尾刺横扫而过,其法衣破碎,臀部之下,瞬间一分为二,血肉残渣横飞之间,两只断腿跌落。
至最终,已是快要被湖水填满的湖底洞穴之中,尚还有气息残存的,似也只剩下了楚牧,蚩山,云鹰三人。
其余傀儡,皆为二阶。
楚牧瞳孔微缩,猛的看向那已经被湖水彻底淹没的湖底洞穴,隐约间,也可窥得湖面上飘荡的些许血色。
“死!死!死!”
未见丝毫迟疑,三人仅仅只是对视一眼,便是大难临头各自飞。
短短数个呼吸时间,随着一阵又一阵的碰撞声炸响,便是一抹又一抹的血色于空中迸发。
但眼下……
傀儡军团又一声高喝,金属嘶吼,那高举的刃锋,在这一刹那,尽皆悍然劈下。
没了那让人绝望的疗伤速度,没了那与难伤分毫的血煞护体……
鏖战至此,翡山氏……陨落。
见此情景,蚩山,云鹰两人如释重负,而于楚牧而言,本就悬着的心,俨然也瞬间跌到了谷底。
“血……亦或者说,那源于王家血脉大杂烩般的血,是支撑王家老祖,亦或者说,是支撑其这般诡异蜕变的至关重要的核心能量……”
而那气势汹汹而来的王家老祖,也仅仅只是被逼的后退十数丈,毫发无损。
或许是因被镇压束缚的仇恨,这已是彻底癫狂的王家老祖,未见丝毫迟疑,便飞速朝楚牧逃窜的方向追去。
砰砰砰!
而在这之后,那横扫千军的恐怖,也依旧未曾停歇,发狂的妖魔,迸发的恐怖伟力,俨然已有些超出了金丹之境的力量界限。
“斩!”
也皆已被他抛之脑后。
再遇不可抗的伟力,他可不想再经历一次!
可天不遂人愿,当楚牧冲天而起,飞掠不过百丈左右,那鬼魅般的身影便极其迅速的拉近距离,转瞬间便近在咫尺,那恐怖的妖魔刃锋之森寒,都让人感受得清清楚楚。
寂静只是刹那,若鬼魅一般难以捕捉的恐怖身法,便再度涌现。
楚牧也顾不得再隐藏身份,好在此时此刻,也早就是大难临头各自飞,被妖魔重创的蚩山,云鹰两人,那更是头都不敢回的亡命逃窜。
毕竟,那鬼魅般的恐怖速度,于任何在场修士而言,都是近乎噩梦般的绝望恐怖。
吃一堑长一智,当年在外海那般濒死绝望,那恐怖的糜烂伤势,至现如今,他都还未梳理清楚。
轰!轰!轰!
两两碰撞,惊天轰鸣炸响,迸发的璀璨光亮,在这一瞬间,寂籁夜空亦形同白昼。
蚩山,云鹰两人,则皆是躯体残缺,鲜血淋漓,难见人形。
只是一眼,楚牧便确定了,他并没有看错。
无一例外,皆是鲜血淋漓,尽显狼狈。
但刚才……他可看得清清楚楚,那一击之下,同为三阶,可结果却是……四死三重创!
而那傀儡军团上空凝聚的巨刃虚影,亦随众傀儡刀锋而动,悍然落下。
数十傀儡,就若一支身经百战的军队,森寒刀锋,也尽皆指向气势汹汹而来的王家老祖。
若是如此的话……
“而当其脱离那血之领地,失去了血的支撑,所以……愈合之效削弱……”
楚牧似乎稍稍好上一些,但明显也没好到哪里去,肥胖如山的躯体,已是可见森森骨骼,整个人都似被削去了一圈,血染周身。
本就被重创的翡山氏,在这一次,终难逃厄运,一团炸裂的血肉,于空中洒落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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