楚牧呼吸都有些困难了。
他看到了什么?
异能?魔法?法术?
刹那之间,无数念头在楚牧脑海之中涌现。
而眼前这超出楚哪里任职的一幕,却还在接连上演着。
一击无功而返,白衣男子也明显诧异,但随即,却是眸光放亮,看向少年的目光,俨然多了些许意外之喜的意味。
“起!”
只见白衣男子抬手一挥,其腰间悬挂之佩剑便随之出鞘,似一道流光,眨眼之间,便朝少年疾射而去。
而那立于屋脊,浑身金光符文缭绕的少年,见飞剑袭来,竟没有丝毫欲反击的意思,纵身一跃,便跳下屋脊,不见踪迹。
飞剑依旧疾射,白衣男子脚尖轻点,竟恍若飞仙一般,违反常理的悬浮而起,虚空踏步,朝逃窜的少年追去。
同样是眨眼之间,便消失在了楚牧视野之中。
院中再次恢复空荡,恢复宁静。
若不是屋顶那碎裂的大洞还在证明着刚才发生的玄幻一幕,楚牧甚至都以为是自己出现了幻觉!
“怨魂……火球……飞剑……符文……”
一幕幕超出认知的场景在脑海之中闪烁,楚牧眸光愈亮,一股说不清道不明的激荡,俨然在心中翻涌着。
若说怨魂的存在,让他确定了更好层次神秘超凡的存在。
那刚才那近在咫尺的一幕幕,俨然彻底将超凡的神秘面纱在他眼前揭开。
火球,飞剑,符文……
楚牧毫不怀疑,纵使他将锻体诀修至大成,哪怕真的到达身如铁石,刀剑不入的地步。
但面对这般仙家手段的话,恐怕也跟普通人没什么区别,必然是毋庸置疑的被碾压。
楚牧尚且还未平复心情,但院中的这般大动静,在这如军营一般的南山镇,又岂会引人注意。
伴随着一阵急促的脚步声,一大队巡检便冲到了楚牧的院门口,若不是楚牧在巡检所还有些许名声,恐怕就是一拥而入了。
“什么情况?”
为首的一名巡检上前,看向楚牧问着,但其目光,却是不停的在院中打量着,尤其是当看到那屋脊的破洞后,声音都重了几分。
“有一逆贼藏于我房中,结果被一自称南山李家的男子发现……逆贼朝那个方向逃去了……”
楚牧看向眼前的巡检,一身铁甲俨然很清楚的证明了其千户亲卫的身份,这般身份,倒也免去了楚牧一番解释。
在道出南山李家之名后,男子脸色瞬间严肃,看向一旁巡检,便急促道:“快,去禀报千户大人!”
说完,男子没再多问一句,便领着在场巡检急匆匆而去,而其去的方向,俨然就是楚牧所指之处。
“天塌下来有高个子顶着……这还真来了个高个子……”
楚牧摇头轻笑,经风月楼怨魂之事后一直提着的心,也终于放了下来。
七里村那老人传下的手段纵使再厉害,那少年也终究只有十来岁年龄,就在不久前,他这个初习武之人都能勉强抗衡一下。
眼下那少年虽掌超凡手段,让整个清河县都为之而动。
但南山李家这种超凡家族的高人都出现了,显然就没有什么好担心的了。
别的不说,就刚才的交锋来看,那少年,可远远不是白衣男子的对手。
说不得,现在都已经被那白衣男子擒住了都不一定。
只不过……那自称南山李家的白衣男子,为何会突然出现在南山镇?
楚牧有些疑惑,纵使那李景宏觉得不保险,派人通知了南山李家,但这总共才过去多长时间?
昨夜发生的事,现在不过正午,满打满算也不到一整天。
反应这么快的嘛?
而且一出现就直接怼到他家里,精准定位到那少年的存在。
这简直离谱!
心中思索着,楚牧亦是尽直踏入了卧房,空洞的屋顶,还有房中的床铺,地面洒落的瓦片,尘土,皆是在诉说着刚才一幕又一幕。
楚牧在卧房转悠一圈,随即又至院中,环视一圈后,楚牧最终在一处院墙处停下了步子。
泥泞之中,几个或深或浅的脚印,无疑极为清晰。
显然,那少年就是从此处翻越院墙,进入到他的家中。
楚牧纵身一跃,抬手抓住院墙,抬脚一蹬,便半蹲在了院墙之上,映入眼帘的,则是仅仅只有一墙之隔的隔壁宅院。
根据楚牧的了解,这宅子空置了也有些年头,之前楚牧还有打算,准备将这宅子买下来,然后打通院墙,把自家的这点家业扩大一下。
只不过一个多月前,宅子被租了出去,再加之习武读书耗费钱财甚大,楚牧也就打消了这个念头。
而眼下,这宅子中一片寂静,租下宅子的这户人家……
就在院角的菜地,可清楚见到一具干尸横躺在地,在大堂前,也可见一人躺在地上。
这户人家的下场,无疑极为清晰。
很是显然,哪怕是刚才发现的那户人家,恐怕也只是碰巧被发现了而已。
那少年潜入南山镇,估计就是这样一路潜伏,一路杀了过来。
以怨魂的存在,普通人,根本没有任何反抗之力。
如果他刚才在家,下场恐怕也不会比这些人家好到哪里去。
楚牧皱了皱眉,他倒不是可怜这些普通百姓的性命,他只是在回忆,回忆在山中与那少年交手之景。
青涩的年岁,放在前世,估计还只是个不谙世事的学生,可眼下……
这世道……
难啊……
楚牧轻叹,思绪却也忍不住的回归己身。
眼下的局势,无疑很是清晰。
不出意外的话,七里村的威胁,应该会随着那白衣男子的出现而不复存在。
接下来,七里村的祸患没了,日子恢复正常。
这似乎是一件好事……
毕竟,没了笼罩头顶的生死威胁,他又可以和以往一般,安安心心的习武,读书,慢慢充实自身,强大自身。
可……
他见识到了真正的超凡啊……
近在眼前,近在咫尺啊!
莫名的,楚牧心情俨然有些复杂。
他既希望,那白衣男子干脆利落的解决一切,让他生活回归正常。
又希望,那白衣男子受阻……尽管生死威胁会再次降临,但毕竟,他还有一丝幻想的可能。
尽管……这可能性,很低很低。
但若是这一丝可能没了,他又能去哪里找下一次的可能?
…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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