听口气,还带着小心,估计对方心里也紧张。栓子和赵鹏举乐了,他俩已经断定,对方已肯定不是巡逻队,而是偷摸做生意的二狗子。
栓子立即大声反问道:“前面的兄弟,你们是哪部分的?”
都不愿意说,对方也似乎放心了,喊道:“都是路上兄弟,请借一步说话!”
既然主动说出这两句话,栓子更加放心,立即大声回答:“好的,兄弟!”
“陈伍,跟我过去。”赵鹏举说着,就要迈步往前走。
栓子伸手拦住,小声说:“我让二排埋伏到路沟,如果对方人少,就干掉他们!”
赵鹏举正有此意,冲栓子竖起大拇指,把长枪交给身后战士,带着陈伍走了过去。
对方也往这边来。
很快,两边黑影走到一起。相距十米,赵鹏举看清对方也戴着大檐帽,一身二狗子黄皮。
对方也看清栓子身上衣服,没有举手敬礼,而是拱手说:“这位兄弟,是不是九山县的?”
赵鹏举拱拱手,又向前走了几步,从兜里掏出烟来,递给对方,说道:“这位兄弟,既然说都是路上兄弟,那就别说太明白了吧?”
这还真是他们之间的规矩,马大炮联络过几个县的保安头头。都是走私,甚至是刀尖舔血的生意,比如武器、药,还有大烟等物品,彼此遇上了,碰着了,不能随便打听,最好装作互不认识。
但那是在势均力敌的情况下。
这伙子活该倒霉的玩意,正是马大炮手下。此次他向南水县运送的货物,表面上是布匹,其实下面藏着三十五支步枪,十箱纸烟,甚至……还有两箱大烟。
马家桥被独立大队连续抢了两次,马大炮气的几天睡不好觉,现在他要把损失捞回来,所以近期非常疯狂,每隔两三天,就要做上一次生意。
为天亮前赶到九山县,和下家接头的地方,马大炮手下带着路条,下午从马家桥出发,天黑前便进入兆城县境内。
他手下也是贪婪之人,既然遇上了,心里也打起小九九,想着如果对方人少,就把货拿下,反正脚下是兆城县地界,也反正现在乱求的很,把对方弄死,只要天和地知道。
不曾想,对方靠近了他,还是上尉,后面人手肯定多。马大炮手下放弃了杀人劫货的想法,接过烟,点上,笑着说:“好说,好说,那咱们就各走各的路。”
“好,这位大哥,咱们今日就各行其道了,等日后有缘,咱们再一醉方休。”赵鹏举说着,又拱手抱拳。
“好!”对方抱拳还礼,又向后挥手喊道:“兄弟们,平安无事,继续往前走了!”
赵鹏举也回头,大喊:“是自家兄弟,往前走啦!”
栓子听到栓子声音,立即挥手,带兄弟们往前走。二排已跳进北面路沟,在前面埋伏。
马大炮手下有四辆大车,但二狗子不多,三十人,为首的骑着马,和四个二狗子走在前面。
赵鹏举看着从身边经过的马车,手心愈发痒痒。但他不能回去参与战斗,而是带着陈伍继续往前走。
前面还有前出警戒的战士,刚才趴在路沟里,一直观察,前面是否还有二狗子。
很快,两路人马相遇。
对方只有八辆车,但押送人员很多,呼啦啦的得有一百五十多人。看来车上货物很贵重,马大炮手下很是吃惊,还想劫人家呢,对方要动了歪心思,就他们三十多个人,肯定被活活打死。
栓子带着二排紧紧贴着路沟爬着,赵大富就站在栓子对面,等马大炮手下车辆走过身边时,他忽然喊了一声:“天上有人!”
天上怎么会有人?马大炮手下全都抬脸往上看。大车南面的二狗子觉得旁边有影子闪过,要么被刺刀直接捅进肚子,要么被勒住脖子,刺刀从前面插进心口。
大车北面的二狗子也被抓双脚,掀翻在地,随即挨了刺刀。
前面骑马的二狗子见状不妙,刚要逃跑,两根刺刀捅进他的肚子。
投降鬼子又做走私生意的二狗子,没有一个冤魂。
把二狗子尸体丢进路沟,调转四辆马车,继续往前走。
栓子让队员丢下一支红缨枪,贺飞说,在这三县交界地方,有好几股土匪,鬼子围剿过几次,也没灭掉。落下一支红缨枪,会让鬼子以为是土匪干的,找不到特务连头上。
战士们又加快脚步。不多时,从南山东南,向北拐弯。
南山西侧没有大路,赶着十二辆大车,只能从东边绕,所以要多走十几里地。
不过,王远金没回吉堂村报告,也就是没有紧急情况,可以直接回夫子山林了。赵鹏举、赵大富、泥蛋等人开始了放松,也开始叽叽喳喳说个不停。
“我都闻到山里干草味了,睡在上边,解乏的很。”
“是啊,跑了几天,真觉得累了。”
“对了,天气暖和,缴获的肉得赶紧煮了,不然就变味了。”
“就那点肉,不够吃一顿包子。”
“能吃到肉就不错了,还想吃包子,美的你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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