伪军排长猝不及防,眼睁睁看着刺刀捅进胸口,还是透心凉,刀尖从后面冒出来。但伪军排长只能感觉的到,却看不到,他啊呜一声,眼睛瞪着几乎爆裂,又张张嘴巴,惊奇地看着捅他的战士。
伪军排长仍以为进来的是皇军,但搞不清楚为什么要捅死他,但他永远想不明白了,他的身体开始发软,缓缓向后倒下,靠在洞壁上,又向下出溜。战士顺势拔出刺刀,血从伪军排长刀口喷了出来。
洞口不宽,刚才赵大富挡住了伪军视线。但听到啊呜声音,又看到伪军排长滑倒在地上,血从他身下冒了出来。昏黄的光亮中,血是黑色的,更叫伪军感到恐惧。
突如其来的状况,加上对鬼子的恐惧,伪军们竟然面面相觑,好像没明白发生什么:刚才不是好好的吗,怎么忽然就变脸了?
三名战士背上枪,取下挂在腰带上的手雷,举在手上,赵大富从后腰掏出盒子炮,指着鬼子,这才厉声说道:“都把枪交出来,老子们是独立大队!”
保安三旅从未和独立大队交过手,外来的和尚并不懂山林里念的什么经。他们明白了伪军排长为什么会被捅死,但不明白,到处都是皇军和保安旅的人,穿着鬼子军服的人竟然是八路军,这些人简直比皇军还厉害。
伪军们更加惶恐,屁股和脚似乎被钉在地上,双手也不听使唤,呆呆地看着赵大富。有两个伪军吓的哭了,哽咽着求饶:“八路爷爷,俺们没干过坏事——”
附近还有鬼子二狗子,不能和伪军再多废话,赵大富单手比划着,大声命令伪军:“把枪支弹药放在左边,人蹲在右边,再啰嗦,手榴弹伺候!”
栓子走进山洞,举着驳壳枪,也大声说道:“想活命的,麻利点点!”
听到“想活命”三个字,伪军们立即照做,把枪和子弹、手榴弹放在左边,人往右边挤。栓子挥手,让战士们去捡枪支弹药。赵大富找几个吓得依然哆嗦的伪军,先问口令,又问番号,连长营长团长姓甚名谁,附近是哪支鬼子,最后命令伪军脱衣服。
脱衣服?吓傻的伪军不知道眼前八路军要干什么。聪明点的,胆大脑子还活泛的,立即明白了,估计这些大爷缴获的鬼子军装不够,就让它们身上的黄皮来凑。
“都脱光!”赵大富咬着牙,瞪着眼,冲伪军们喊:“别怪老子们,老子们想饶你们的狗命,但怕你们铁了心当汉奸,等我们离开,就向鬼子报告,所以老子要你们把衣服全部脱掉。”
伪军本就贪生怕死,不用赵大富说理由,只要开了口,没有人敢不从。赵大富又催促一声:“快点!”就看伪军们一个比一个快,三下五除二,袜子裤衩子都脱掉,个个抱着膀子,打着哆嗦。
“也不能让你们冻着,三人两条被子,一条铺一条盖,等到天亮,再出去!”赵大富命令道。
因为异地作战,伪军都随身携带被褥。打好的背包和枪支一起丢在左边,战士们捡了二十个背包,丢给伪军。伪军就像池塘里的金鱼,看到投下的鱼食一般,抢做一团。栓子和赵大富相视一笑,让兄弟们熄灭篝火,带着缴获和伪军衣服鞋子,撤出山洞。
一阵纷乱过后,山洞柴火也彻底熄灭。伪军光着屁股,盖着被子,挤在一起。一阵沉默过后,终于有人说话,是一个上士班长。此人尖嘴猴腮,心术不正,他说,八路穿了咱们衣服,肯定是去打皇军,他们打不着还好说,真要打着皇军,咱们却躲在山洞,什么都不干,被皇军知道,明天还不都被活埋?
就是,这帮八路成了精,敢在万军丛中浑水摸鱼,再干死鬼子大官,鬼子抓到他们还不抽筋扒皮?都懂得这个理,但都光着屁股,还没找到皇军,就被冻僵。再说,谁知道外面有没有八路?没人想动,也没人敢动。
伪军班长又开始忽悠一个叫二瞎子的伪军:“二瞎子,你想不想娶媳妇?”
娶媳妇?眼下和娶媳妇风牛马不相及,能活命就不错。
“你小子去报信,抓住八路,领到赏钱,回家盖屋,就能娶上媳妇了。”伪军班长接着忽悠:“放心,到处是皇军和伪军,八路早跑了,不会有事。”
还真是——二瞎子心眼本来就少,听伪军班长如是说,不由心动。
“哥几个,咱们挤一挤,让二瞎子披着被子走。”伪军班长说。
“不用,排长的衣服没被扒走。”黑暗中有人提醒。
“对,对对,二瞎子,去穿排长衣服。你小子有福气,回来就说不定就是咱们排座啦!”
二瞎子更加高兴,摸索着找到排长尸体,又摸索着脱下带着冰冷的血的衣服,也不嫌脏,穿在自己身上,又穿上鞋子,摸索着向洞口爬去。
二瞎子还正想当官娶媳妇,像王八一样爬到洞口,立即站起来,却看到一道黑影,还有一道寒光,紧接着,他觉得自己肚皮被划开了,一阵冰凉过后,便是钻心的疼。接着又是剧烈的疼,他啊了一声,昏死过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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