刘国轩选择战略性撤退,城墙上的士兵也跟着战略性逃跑,施琅不摸情况,还想继续开炮。
“施将军,省省炮弹吧。”
呃……这是打仗,攻城拔寨呢,炮火怎么能省省。
“上弓箭手吗?他们也射不到城墙,白瞎了箭镞。”
“鸡笼城能跑的,跟随刘国轩一溜烟的出了南门,转眼跑的不见踪迹。”
张康悠悠的说道,然后命令第一骑炸开城门,开始清理战场。
跑了!
刘国轩变得变得圆滑啦。
施琅认知中的刘国轩可是悍将,曾经做过主帅,没想到也会弃城而逃。
“呸!胆小鬼!懦夫!”
“呵呵,福建广东一战,刘国轩一城城的失守,早已经习惯了逃跑。”
呃……这就是习惯成自然吗?
不跑又能怎样,清军炮火太猛,鸡笼守军打又打不过,难道坐等被俘。
经历过被五骑军追着打的刘国轩,还被郑经回岛拿来当替罪羊,心里早就不想为郑家卖命。
这边拿下鸡笼,万正色和孙思也顺利拿下了淡水,两军汇合桃子园。
“施将军,船队按计划沿岛南下,攻打各个港口,万正色将军率大军接收善后,本将军和孙统领分两路南下,取新竹大甲鹿港彰化。”
张康按战前计划,传达命令。
康亲王和图海在台东一线,收拾沿海岛屿,和台东一线的港口,他们则西线推进,一步步把郑家军蚕食。
林兴珠和福全牵制奉天府主力,台岛南部有恭亲王,四面合围东宁。
“南部有国师参与,进度应该很快,我们也不能落后,本将军立即出发。”
施琅也不想落后,不能等他们打到奉天府,郑家军老巢已经被覆灭。
“事不宜迟,我们分兵行动!”
五骑军现在已经名不符实,战马早已淘汰,人人都会画疾行符、轻身符,比之前骑马行军,还要快得多。
“张统领,不知可否调派部分人协助我等,没有你们施法,火炮可没有那么远的射程。”
五骑是国师嫡系,虽说职位是统领,但是这个统领职位,比他们提督总督什么的厉害,没看几个亲王皇上为争取统领职务互相拆台。
考虑到他们沿海攻击,确实需要远程打击,张康派陈世凯百人队跟随施琅,孙思也让穆占领了百人加入到万正色军中。
不提两军从台岛北部出发,林兴珠和裕亲王已经同郑家军船队交手过几次。
“国师大人也真是的,直接把我的第四骑送进天兴州,已经直扑奉天府啦。”
裕亲王在海上多日,开始有些晕船,虽然能勉力支撑,但是精神状态有些不好。
“裕亲王爷,行军打仗不能只依赖国师大人,还得靠我们自己。”
林兴珠几仗下来,击沉了十几艘郑家军战船,心情不错。
“本王以后只在陆地上打仗,海里太颠簸,起起伏伏的,感觉不踏实。”
当然不踏实啦,脚下是深不见底的海洋,极目远眺,一望无际,战船也就像是飘落的枯叶,极为渺小。
“裕亲王爷想上岸也不容易,这里滩浅船只不容易靠岸,只能过几艘船的航道,又很容易成为靶子。”
“可是他们吃了几次败仗,拒不出海,如何是好。”
福全郁闷不已,海战有些太憋屈。
不是他们不出海,此时郑家军内部正争权夺势,无暇理会他们,顾不得出海作战。
郑经兵败福建,丢了陆上五府近海两岛,回到东宁后郁郁寡欢,终日沉迷酒色,身体溃蹋,现在已是病入膏肓。
其弟郑聪、儿子郑克臧、郑克塽暗中角力,力争东宁王之位,纷纷拉拢各方将领官员。
刘国轩本是郑家军主帅,一路下来倒也联络了不少将领,一起南撤天兴州。
不得不说刘国轩领兵回来的正是时候,郑经不能理政后,长子郑克臧做了监国,和其岳父陈永华大肆排挤其他人马。
“刘大哥,你回来的正好,郑聪已经放弃争夺王位,全力支持小王爷继位。”
冯锡范的胞弟冯锡漂来到军营里来,刘国轩和冯锡范关系较好,也自然认识其弟。
郑克臧有董太后撑腰,郑聪不过是庶子,王位争夺无力回天,转而支持年仅十岁什么都不懂的郑克塽,真是打的一手好算盘。
“郑克臧是郑经勾引郑聪的乳娘所生,老王爷不认曾下旨意,将其母子俩人杀掉,若非郑泰等人阳奉阴违,哪有今日之事。”
“是极是极,刘大哥一言中的,郑克臧没得老王爷承认,怎么能继承郑家王位。”
冯锡范是郑克塽的岳父,被三宝斩杀后,其弟冯锡漂凭借侄女关系,傍上了小王爷郑克塽,自然是全力支持他继承王位。
“名不正则言不顺,有郑经护着他可以做监国,现在郑经不能理政,理当由老王爷认可的子孙继位。”
当下,刘国轩吩咐冯锡漂联络官员,用私生子身份不得继承家业逼宫太后,自己则带领众将领兵冲进奉天府,软禁了郑克臧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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