三宝和娇娇离开酒楼,沿着繁华街道一路走过来,走到一座精致的红楼面前,牌匾上书“翠红楼”三个金光闪闪的大字。
“三宝哥哥,这里好精致,里边做什么生意?”
“这里是青楼,文人墨客休闲娱乐的风月场所。”
说到青楼,很多人一听不就是妓院么,一提这种地方,感觉很龌龊,同时也很兴奋。
“不就是男人垂涎欲滴的地方。”
娇娇也听说过青楼,知道其中做的什么生意。
“青楼原来指书香门第、富贵豪门所建的楼阁,其主人胸怀丘壑,有身份地位,后来专门用来待客,用美色拉拢文人墨客达官贵人,渐渐成为豪华奢侈、声色犬马的风月场所。”
三宝解释道,之前青楼绝对是一种非凡脱俗的文化,甚至高雅到可以用阳春白雪来形容。
像风流浪漫的李白真人,自小风月无边的乐天真人,写过不少传颂至今的青楼诗文,就连一直以忧国忧民为己任、苦大仇深的少陵野老杜甫真人也有一诗。
雨来沾席上,风急打船头。
越女红裙湿,燕姬翠黛愁。
缆侵堤柳系,幔宛浪花浮。
归路翻萧飒,陂塘五月秋。
俩人眼前这幢很精致的阁楼,外面青红漆从上到下,粉饰一新,底层似江南宅院,白墙黑瓦,外观典雅,大红灯笼高高挂。
“三宝哥哥,我们进去看看。”
娇娇按捺不住好奇,怂恿着三宝。
“我…带你逛青楼?不合适吧。”
青楼有啥好看的,现在的青楼都变质成妓院,还有什么卖艺不卖身的花魁作噱头。
“有什么不合适的,有本姑娘监视陪同,你是不是吃不到腥,才不愿意进呢。”
得嘞,进吧,老子还没进过青楼呢,当然神识不算。
“两位公子……客官里边请!”
一个年约三十多岁,身材妖娆的妩媚女子上前打个招呼,满脸惊诧,带着老婆逛青楼闻所未闻。
青楼有特殊的管理人员,一般是退下的花魁,叫做老鸨。
上有天鹅下有地鹎,地鹎指的就是鸨鸟,羽毛鲜艳,体态妖娆,性情温顺,身材比大雁略大一些,飞的不高也不快,别的鸟一般都是四爪,鸨鸟只有三爪,跑的可比谁都快。
而且传说老鸨其性最淫,众鸟求之莫有不允,而且也不分场合,为万鸟之配偶。
大庭广众之下,三宝也不好抓起人家手,看看有几根手指,遂用神识一瞧,还好有五根手指,不是个老鸨妖精。
“给我们来个雅间即可!”
“哎呀,客官莫不是走错大门,我们这儿是青楼,不是酒楼。”
“本道爷红尘炼心,来此只为开开眼界,磨砺心性。”
“客官勿怪,雅间是清倌人的房间,里边费用可比酒楼高的多。”
“一切费用照旧,本道爷不会欠你一分一毫。”
三宝取出现钞晃了晃,如果不是娇娇跟着,单就这个老鸨也让他心痒难耐。
“既然如此,客官楼上请!”
特么,你们是来听声还是看现场直播,难道心里不膈应么。
三人上的楼来,老鸨领着来到清倌人房间,名叫小英的青楼女子伺候,长得清丽脱俗,只见她麻利的清洗好茶盅,垫上茶叶。
“大茶壶,续水!”
青楼的伙计叫大茶壶,手持一把特大号的茶壶,壶嘴的杆很长约摸一丈左右,从窗户里伸了进来,小英轻轻用竹钳捏住送到茶盅前。
“三宝哥哥,怎么不进来续水。”
“大茶壶是不能进姑娘的房间,人家跟客人在一块儿或坐着或搂着,俩人正喝水聊天,亲亲抱抱捏捏摸摸,他撩帘儿就进来,这事很容易挨揍。”
“噗嗤!”
叫小英的清倌人刚要抚琴,忍不住笑出声来。
“不好意思哈客官,清倌人卖艺不卖身,雅间也只论歌舞琴棋书画,不会有猥琐行为。”
“三宝哥哥,清倌人是啥?”
“清倌人是青楼从小培养起来的艺人,相貌必须要好看,能歌善舞,吟诗作画,吹拉弹唱,吸引大主顾,一旦有人看的上清倌人,就是一笔不小的赎金。”
“这位公子道爷说的不错,我们清倌人就是从小培养,供达官贵人挑选,没有人身自由的,出阁拢妆就像拍卖,谁出钱多就跟谁。”
琴音中透出一股无奈,满是辛酸。青楼女子命运多舛,除了位高权重或暴发户能买一两个,大部分清倌人过了年龄沦为娼妓,几乎终生无法恢复自由。
“青楼的主人会买一些孤儿或罪人女眷,按容貌技艺分三六九等,有接客娼妓,有卖艺不卖身一锤子买卖的清倌人,有既卖艺又卖身的红倌人,还有固定大主顾的花魁。”
三宝甚是同情青楼女子,青楼不同于妓院,越是高级的青楼管理越严,几乎没有赎身的可能。
一个是要价太高,暴露财富可能会引来祸端;一个是娶青楼女子违反儒林礼教,很可能丢了前途,逛青楼可以,与青楼女子弹琴赋诗可以,都是风雅的事情,娶回家是万万不可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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