( ) 八月初一,京都天气依旧炎热。
到了长江边的秦风,更是觉得整个人都黏糊糊的。
好在秦风身体素质强大。
甚至快要能达到寒暑难侵的地步,这点炎热,对秦风而言,根本不算什么。
况且。
大庆没有工业化,就算再怎么高温,也与秦风所熟知的地方难比。
这点热度,根本不算什么。
回头弄个空调……
额……
电还没搞明白!
按理说,电生磁,磁生电,搞出电来并不算太困难。
秦风也想过要弯道超车。
大力发展电力。
可想法很好,在没有蒸汽时代的过渡,生产力得到足够的提升,电力系统着实过于难发展。
电力是个好东西。
但这却是建立在工业文明基础之上的东西。
蒸汽机还没搞出来呢。
电力自然还远着,就算已经搞出来了原理,应用起来也着实太困难。
辽王府内,有许多好玩意儿,可都面临着一个难题。
难以应用。
也就煤铁、采矿等技术,得到了最大程度的发展。
广宁城还没有达到秦风心目中,全面开花的地步。
但想来。
也用不了多久。
等那批学过基础数学、物理、化学的孩子们成年之后,随着他们对世界的探索,什么好东西都会有的。
秦风最终下了闷热的马车,望着横在道路尽头的那条辽阔的长江。
“王爷,我们需要换乘渡船才能过去。”
辽骑兵本能的控制了整个码头。
远处更有管理码头的大庆官员在交涉。
只是那官员瞧见辽骑那冰冷的眼神后,忍不住腿肚子发抖,话都说不明白。
辽人个子高。
能给秦风当侍卫的,个子更高,用辽地的计量单位,基本人人都濒临一米九。
再加上战靴以及发髻的增高。
人人基本达到两米。
这对码头的官吏们而言,自然是压迫感十足。
辽兵的压迫,给宁地与秦地侍卫看的一愣一愣的。
“兄弟,这是京都,得给京都官员一些面子。”
宁王侍卫拉过一名辽兵,很小声地说道。
意思很明显。
到了京都,不能太张扬,容易得罪了人。
可那辽兵根本不管。
“我等以保障辽王安全为第一要务。”
“这是京都,哪有不开眼的敢来找辽王殿下的麻烦?哪里会有什么危险?”
只是辽兵依旧不管。
直到秦风与秦樉秦棣靠近之后,那群市舶司的官员呼呼啦啦的全都跪下。
“臣等江宁市舶司署官等,叩见辽王殿下!”
大庆官员,见到藩王,礼当叩拜。
这是庆皇定下的礼仪。
就算京都的官员,也不能违背这礼。
至于江宁市舶司,就是掌管长江码头运输的衙门。
长江辽阔,是京都北方最天然的屏障,想要过去,最好的选择就是坐船渡过。
至于江宁。
则是京都的古称,如今是京都一处区域,在长江南。
只不过为了方便管理,将江北一片区域也划给了江宁。
这方便对长江两岸的治理。
毕竟无论长江还是黄河,都是两条大龙。
无论哪条泛滥,都会造成无比恐怖的后果。
好在。
长江素来比较安宁。
这近千年来,也就千年前出过一次大水患,剩下的千年内,基本都安安顺顺的。
这也是长江以南,为何能发展越来越好的原因之一。
只是江宁市舶司官员的下拜,让秦樉与秦棣很不满。
“为何只拜辽王,本王与宁王就不用拜了吗?”
秦樉那充满暴虐的眼神瞬间笼罩在市舶司官员的身上。
市舶司官员们瞬间清楚了这谁。
“我等……”
“拜见秦王殿下,拜见宁王殿下。”
秦樉冷哼一声,将脑袋别过旁边。
他不清楚京都百官,会不会给老六下马威。
他也不管百官给不给。
他打算先给一个来自秦王的下马威。
只不过。
暂时还不构成杀人立威的地步。
而且这些江宁市舶司的官,还入不了秦王的眼。
“渡船呢?”
秦风不免询问。
“下官在此等候辽王殿下多日,请辽王殿下准许下官先起来,好向对岸发信号。”
“都起来吧。”
秦风不太喜欢这跪拜的场面。
如果他七老八十也就算了,这群人跪也就跪了。
可他才十八。
只不过被跪了一路了,秦风倒也算是能接受。
“谢辽王殿下。”
市舶司官员脸上带着些许激动。
他们想要向秦风祝贺大胜,可周围辽兵的压迫感太足了,他们之前筹划好的,此时反而有些不敢说了。
“辽王殿下,我等要向对岸发出烟花讯号,请船来接。”
这京都的官员。
当真很会做官,这点小事儿也要请示。
当然,这点事儿不用跟秦风请示的,只不过辽兵太严厉,市舶司官员们有点怕。
更怕放烟花的动静,一不小心引发辽兵的误会。
还是说开了最好。
很快,便有彩色的烟柱升空而起。
为了这一刻。
江宁北市舶司已经筹备很久。
烟花升空,对岸很快便有楼船向此处驶来。
秦风坐在港口上,望着前方那滚滚的长江水,心神不免随着这长江流水而去。
滚滚长江东逝水。
浪花淘尽英雄。
秦风一指那辽阔无比的江面。
“本王想在这江上面,建一座铁桥。”
秦风这一指一说,可吓坏了江宁市舶司的官员们。
辽王……
这是啥意思?
不装了?
辽王的封地在关外,如今却要在长江这修一座大桥。
手伸的太长了!
但很快市舶司官员就反应过来。
辽王这怕是在开玩笑。
“辽王殿下,这长江江面最窄处,也有五六里,根本没办法修桥。”
“而且平日里多过高大楼船,若是修了桥,那些楼船也就都过不去了。”
“倒是下游江心州处,长江一分为二出了夹江,上面倒是能偶尔铺设浮桥,但也不够安稳。”
江宁市舶司官员如此介绍着。
他们管理着长江南北。
对于长江的这一段,自然无比的熟悉。
这是天险!
若无舟师,北人骑马再厉害,也过不来。
而天下间最强的舟师,基本都在京都周边。
秦风则长叹一声。
“也正是这座天险,将大庆的南北割裂了。”
“修一道桥,就好了。”
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