( ) 越想越觉有道理,赵寻安咧嘴步入法阵,却在眼见便要行出时驻了足,心中不知怎的升起些许悚,紧忙掐指推算。
“寿星老上吊?”
见着卦语赵寻安眼角禁不住的抽,说的真就朴实无华!
听人劝吃饱饭,赵寻安转身走,待得行至地面总觉心有不甘,略作思量却是笑了,那般多正在寻找机缘的,且寻个掺和掺和,说不得便能寻到些许线索。
因着禁空无法飞行,赵寻安便放开步子大步走,寻了个惨叫震天的奔了过去。
与石道急行,眼前突兀出现一巨大石厅,数百修士满面惊恐的往他处奔逃,不时有人扑倒在地,三五息便化作白骨,血肉流了一地。
赵寻安避开疯狂奔逃的人群大步前行,猛然抬手掐住一只扑向自己的尺长怪虫,那些倒地死者便是怪虫作为。
“嘎嘎嘎~~”
怪虫挥舞刀锋般利爪想要切断赵寻安手掌,却被他一握捏碎,看着手中红黄颜色禁不住摇头,这般羸弱便尘民武夫都可杀。
若非恐慌入心只知逃窜,一记雷法便消了。
“碎!”
数十怪虫尖声叫嚣扑来,赵寻安右手轻摆,大地立时升起密密麻麻尖锐石笋,瞬间贯穿羸弱虫体。
赵寻安大步往里行,单只怪虫绝对不会让经历诸多的修士吓成那般模样,却要看看里边到底有什么。
三十步后景色再变,步前石厅步后荒原,感受着吹过肌肤的荒凉微风,赵寻安轻点头。
捉丝因果细细分辨,竟然不是幻境,而是一方小秘境,赵寻安看看空旷无边的大地径直飞起。
与荒原飞行不及盏茶,赵寻安便看到上千修士与数百形态各异的妖祟打的激烈,诸般术法满天乱飞,若非躲的及时,说不得便会被火球糊一脸。
赵寻安定睛瞧却是忍不住笑,竟然是赵戈带着心安楼的一干人等,也不知这厮哪来的胆子,却敢往魔地里行走,还与妖祟打的有来有去。
队伍里一人表现出众,手持一根银亮大戟杀得酣畅,一人便抵住大半攻来妖祟,看他样子犹有余力,只是不知为甚却不下死手。
赵寻安落到阵前,一记二钧满园扫了周边方圆数十丈妖祟,笑着与赵戈说:
“为了机缘不要命了,这般险峻的地界也来?”
“真正险峻的是权正大尊去往的地界,外围好过许多,且有泼天大的机缘,富贵险中求,若是不来就傻了!”
赵戈也是咧嘴笑,有绿洲神君在身边就有底气。
赵寻安闻言挑眉,突然浮起一个念头,真就是站位不同思量不同,在权正大尊眼中便是要钱不要命的乌蝇,而在一干奋起的眼中看来,却是值得搏命的天大机缘。
“麻琴大师,他们便进来还有说道,你等阵师来这般混乱之地,属实有些太过危险了吧?”
见一干阵师也在,赵寻安忍不住咧嘴,麻琴却是笑着说:
“机缘天赐也需搏,魔地险峻却也是天大机缘,便如罗浮山洞天那次,确实死了诸多,可更多修士却因之大步前行,这样的机会人生能有几次?”
“说不得便能看到彼方风景,为之一搏属实值得,大不了再入轮回,不过一命尔。”
赵寻安感慨点头,细想如今的自己其不一样,不听权正大尊之言留下,求得不也是那般机缘?
“可有头绪,要寻的究竟是何物?”
扯过赵戈臂膊问,结果这厮脑袋摇成了拨浪鼓:
“若是知晓岂能唤作机缘,便看自己命数如何!”
赵寻安与他竖个大大的指头,感情是在撞天婚,逮着甚算甚!
有了赵寻安加入,心安楼一众冲破不断涌来的邪祟阻拦直冲远方行去。
数千修士因着一点突破不断扩大战过,终究在又一大批突然出现的修士助力下斩碎整条妖祟防线,洪流般涌向远处隐约可见的亭台楼阁。
仙脉禁地乃是天界碎片,想便知晓,那处定然是仙家道场,机缘怕是超乎想象!
心安楼一众最先抵达仙家道场,看着虽然倒塌大半,但依旧被瑞光笼罩的琼楼玉宇禁不住大声欢呼,互相道声珍重便四散离去,就连身为管事的赵戈也是如此。
赵寻安一把扯住他,垂了满脸黑线的问:
“莫不是疯了,如此诡异之地分散行事,可是在求死?”
“神君来自他域不止,但凡大禁地里求机缘,便需孑然一身,否则不但寻不到机缘,说不得还会有天谴落。”
“一人吉两人凶三人同行必死无疑,乃是中域人尽皆知的道理。”
不待赵戈言语,之前那位手持大戟打的酣畅的修士便笑着解释起来,看着那张显嫩的面相赵寻安立时想起他的来历,却是那位之前说见到手指的采矿人!
“噫吁嚱,你是采矿人又不属心安楼部众,怎地也来了?”
赵寻安好奇的问,修士笑着说:
“我加入采矿人不为求财,就是为了开阔眼界,待在大坑外边实在没意思,又有这般千载难逢的机会我便跟着管事一同进来了。”
赵寻安闻言忍不住咧嘴,来仙脉禁地当采矿人开阔眼界,这秉性可不是一般的爽意!
“可能告知高姓大名,兄台这脾性甚合我意。”
与之拱手,这般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的脾性,只要不死,定立高峰!
“高姓大名称不得,单姓萧,族中同辈排行十七,俗名萧十七郎。”
“至于兄台更谈不上,我今年正正甲子,神君唤声小萧或者十七便可。”
萧十七郎有些腼腆地说,赵寻安却是倒吸一口凉气,甲子年岁的神君,绝对是真正天纵!
“老赵,这般天纵你都敢签文书,便不怕有个闪失惹下事端?”
赵寻安瞪了眼欲待窜向楼阁那边的赵戈,结果赵戈笑着与他一语:
“便您这般了不得的人物我都敢签,小萧这般又有何不敢?”
“不与你们废话了,天大机缘等着我那!”
说罢赵戈一溜烟跑的没影,萧十七郎也是拱手离去,赵寻安摇头掐指算,却又是个空空如也,只得挠挠头,跬步往里行去。
与他人求缘心思不同,赵寻安便是观,想要找的,却是因法阵起的疑,为甚自己独创的法阵,却出现在神话时代的遗迹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