( ) “名号可是不小?”
楚不语咧嘴,上下打量赵寻安数眼,便看的他毛骨悚然,然后才说:
“神鸟凤凰转生的先天道体,岂能用名号不小来说?”
“听大伯说有一次与论道偶然相见,我哥哥那个痴傻,便是与她言语都是磕巴,虽说都是天纵,可彼此间的差距,真就是天大!”
听闻楚不语之言,赵寻安一时有些无法相信。
于大乾时凤凰确实惊艳,堪称天下无匹,不过后来却是慢慢被赵寻安超越,到的最后更是差距巨大,认真想,与大世界天纵真就差了不少。
“看来有些内情,说来与我听听。”
楚不语见赵寻安表情古怪,便挑着眉头问,赵寻安苦笑,把将将未曾细说之事掰开了讲,楚不语闻之哈哈大笑:
“原来如此,羸弱男儿终究翻身,想来也是扬眉吐气。”
“不过凤凰之所以裹足,并非天资有缺,而是落足在凡木,诸般神异无法显现。”
“昆仑大秘境与她来说便是神木梧桐,可与她任意驰骋的支撑。”
“寻安可知凤凰如今何等境界?”
见楚不语这般问,赵寻安便知如今凤凰定然不凡,不过心中也是想知,便依着她的话头问:
“何等境界?”
“上境神君,照传闻说不得已经看到尊者门户,须知她可是真正天纵,能抵尊者境界的,除了我家高祖又有几人?”
“百岁出头便到如此境界,便整个中域能与之相抗的天纵,绝对不出一掌之数。”
“便那般纵横天资,怕是能与之交战的大尊,都是稀少!”
深吸口气,赵寻安心中也是感慨,真就未曾想到,凤凰步入大昆仑后,竟有如此大的变化,自己,再次被她远远抛下!
楚不语仔细的看,见赵寻安面上有感慨有怀念,就是没有羡慕嫉妒,忍不住好奇的问:
“被已然超过乃至不入眼的故人再次远远超过,且还是个纠绊诸多的女子,怎地半点怨气未有,难不成是彻底放弃了?”
赵寻安摇头,思量百余年时光,深吸气再徐徐吐出,发自内心的说:
“百年时光与你们这般生来便是仙途中人不过转瞬,可与我这种起于尘土的来说,怕不是三生两世。”
“李叔定然故去,诸多往昔长辈亲友,在世的怕是凤毛麟角,心中真就有诸多悲戚,便常日想都不敢多想。”
“与如今的我来说,得闻故人安好便是喜,又如何生的出怨念嫉妒?”
见赵寻安说的认真,楚不语眼神忍不住一阵闪烁,这般心胸开阔的男儿,天底下真就难寻!
“既如此,咱们就直奔那处,被人盯着窝在地底,真就憋屈!”
楚不语咧嘴,与定星罗盘几下操持,让赵寻安揽着自己一路向南。
“这么些时日,终究又动了起来,看来伤势已好。”
盘膝坐与云端的雨露神君见打下的信标掠向远处忍不住笑,便不信能一辈子待在地底,这次若是能捉到两人,说不得自己,真就有了更进一步的机会!
一路走走停停潜行数十日,做地鼠的赵寻安烦闷,空中跟随的雨露神君也好不到哪里去,这种知晓何在却无法捕捉的感觉,属实有些郁闷。
第七十二天,看着定星罗盘上已然进入正一宗的底盘,赵寻安与楚不语同时松了口气。
“赶紧上去,在这地下属实受够了!”
楚不语大声说,赵寻安却是摇头:
“且再往里走走,外围只得寻常弟子,若是那婆娘发了疯,怕是招架不住。”
楚不语闻言点头,两人又行五百里,赵寻安掐指推算,却是个天高任鸟飞海阔凭鱼跃的卦语,心中立时大喜径直向上,与一处山窝冲了出来。
雨露神君立于高处,面带寒霜望着下方鬼鬼祟祟的二人,眼角不停的抖,真就未曾想到,这两人竟会与正一宗的地界现身!
有心想要不管不顾捉了便跑,可自己刚入霍林洞天的地界便被阵法锁定,更有一小小金丹晃晃悠悠飞到身边与了个单子,扔下句莫惹事便拽拽的走了。
打开看,却是霍林洞天大尊亲笔,内容属实气人:
“你雨露神君便是个惹人厌的玩意儿,骚腥淫烂至极,但凡出现不是杀生便是采补,若是平日一早便把你赶将出去。”
“今个因着上宗有重要人物来不能惊扰,便允你夹着尾巴做人。”
“看看我霍林洞天大好风景便可,但有丁点事情发生,便扒了你皮割肉喂狗,且看你家那三个痴傻大尊敢不敢与你讨公道!”
生平孤傲随心所欲的雨露神君何时受过这般气,催动功法便欲将用染了废墨写就的单子烧了,谁成想立时便有言语传出,却是霍林洞天大尊震雷似的嗓音:
“浪蹄子,你敢撕了试试,但有半点不敬便废了你道基卖去尘民妓寨,与那万千贩夫走卒品,看你可还荡得起!”
思量许久,雨露神君终究深深吸了口气,郑重收好单子,径直落到两人身边,也不说话,只是直勾勾的看。
赵寻安与楚不语被突然出现的雨露神君吓了一跳,刚欲再往土里钻,却想起这里可是正一宗的地盘,楚不语便笑嘻嘻的与她说:
“跟了这般多的时日,神君可是累了,用不用找个上品的酒楼坐坐解乏?”
“......小妮子,奉劝你趁早把仙家坐骑与我,左右与你用处不大,留着便是寻死。”
“小子,把五行真法与土遁术法交于我便饶你不死,否则出了此地,定然剥皮抽筋搜魂夺魄,让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!”
雨露神君言语说的狠厉,赵寻安眨眨眼,却是上前两步用鼻孔冲着她说了一句:
“要胸没胸要屁股没屁股,腚沟胳肢窝里还尽是泥儿,十丈外都能闻到骚腥的臭,显见是个不喜沐浴的埋汰婆娘,怎就有脸露与人看?”
说罢赵寻安拉着楚不语蹦蹦跳跳的走,雨露神君气的脸面先红再白又青,盏茶后眼角竟然泛起了泪花,便这辈子,真就未曾受过如此大的侮辱!
“......寻安,你这话说的,真就太过凶残!”
同为女子的楚不语倒吸着凉气说,便那话语,与女子杀伤力可是大到了天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