( ) 寻到蔺兰帝姬说明情况,众人面色俱是大变,再顾不得整理行囊,豁命向北逃去。
那里有个隐秘的传送法阵,只要步入便是十数万里之外,楚家想要再追,却是难了。
“伯谦,你没事吧?!”
楚家尊者声音颤抖的问,见自家麒麟儿几乎成了血人,躺在地上一动不动,心肝差点从嘴里跳出来。
“叔、叔祖,不是孩儿不尽力,实在是对方,太凶猛啊~~~”
楚伯谦伸出颤抖的右手,扯住楚家尊者的袖口,两眼一翻晕了过去,心里则在嘀咕,赵寻安,为了你小爷故意动荡识海,再见面不与个十瓶八瓶的神药真就说不过去!
见自家麒麟儿这般凄惨,楚家尊者一时也失了主意,只能唤人过来与他服药擦拭,这正忙活着,十数身影与天直落。
见着打头身穿绣有金丝黑色道袍的男子,楚家尊者立时大喜,上前拱手:
“大爷爷,您来了?”
“......这是甚情况,不过几条上不得台面的野牲口,怎就打成这般模样?”
黑袍尊者皱眉,看场景便知,这仗打的可不是一般激烈。
楚家尊者苦笑,把事情缘由细说,黑袍尊者闻言忍不住挑眉,能把自家麒麟儿压着打,对方真就有些了不得!
闭眼弹出神识察,盏茶后黑袍尊者点头:
“确是难得一见的真正天纵,伯谦与之交手倒是好事,让他知晓,这世上人外有人天外有天!”
说罢抓起楚伯谦的手腕诊,却是忍不住挑眉:
“你与他吃得何等灵丹妙药?”
“就是家里常备的保命丹药,大伯,可是有异?”
楚家尊者好奇的问,黑袍尊者摇头:
“如此看来,那唤作赵寻安的人品也是不错,应是与伯谦服下了神药,莫看外表吓人,其实内外伤都已好了。”
“那为甚还不醒?”
听闻黑袍尊者言语楚家尊者有些懵,将将昏厥前的表现,可真就吓人!
“识海震荡罢了,与他几日休息便好。”
“你且带人好生搜索此地,我去把那仙灵抓回来!”
说罢黑袍尊者身影瞬间消失,楚家尊者大大松了口气,自家大伯亲自出手,定然手到擒来!
“还有多远?”
赵寻安抱着小囡囡边跑边问,鹿嬷嬷看看远方山头估量着说:
“还有刻钟时间便能到。”
“为甚在此设下这般多禁空法阵,若是无有,怕是早便到了!”
赵寻安眉头皱的老高,一路只能跑却无法飞行,真就让人伤脑筋。
鹿嬷嬷未曾言语,却是扭头,曼陀罗女苦笑着说:
“都是师尊生前所画,我也不知缘由。”
赵寻安咧嘴,刚欲言语心头却是巨跳,紧忙把赵灵儿递与曼陀罗女,认真说:
“楚家来了位了不得的人物,你们快走,我去挡挡!”
虽说心中尽是担忧,可曼陀罗女还是接过孩子,随之用力与赵寻安一吻,然后转身便走。
摸着嘴唇上温热的感觉,看着用力与自己挥手的小囡囡,赵寻安笑了。
虽说在一起已有年余,可两人发乎情止乎礼,牵手依偎常有,可这般亲近举动,真就第一次,心中也是暖暖的热。
“高元帅令,十方喜念生!”
用力洒出一大把青豆,紧接便是仙神大敕令,大地立时破裂,无数藤蔓冲天起,把本就葱茂的林地塞得满满,未及多久便化作二十余丈高的草木城墙,一眼望去几无首尾。
草木城墙将将生成黑袍尊者便到,看着赵寻安笑:
“即便有禁空法阵又能如何,二十余丈的高度,轻轻一跃便过去了。”
“欲要挡住二十余丈自是不够,不过是与前辈添点堵,重点在我,便看能拖延多久。”
赵寻安直截了当的说,先往嘴里塞了把丹药,后召天晷入手,真气奔涌绽放极致金芒,仙域也是彻底张开。
随之浮生盾、青木盾、寒霜盾也尽数展开,十丈冰峰剑悬空立,却是已然做足万全之策。
“......难怪伯谦不是对手,你的博,正好克制他的精!”
黑袍尊者感慨点头,沉声问:
“后生,可能告知姓名?”
“姓赵名寻安,可能知晓前辈高姓大名?”
赵寻安拱手问,黑袍尊者沉声说:
“楚厚良,且小心,我的手段,不是一般尊者能够比。”
“省的,楚伯谦说过,与您手里走不出十招,小子却要顶顶,看能比他强几分!”
双腿微弓,天晷轻带,赵寻安体若张弓,蓄势待发。
“好架子,且来一试!”
话语落地,楚厚良身影骤然消失,赵寻安心肝巨颤,三属九盾便在同时崩碎,一只有些枯瘦的手掌正直落下!
“四钧,静观山海!”
天晷霹雳般出,赵寻安放声大吼,万千山海银芒骤升又落,便如山崩海啸齐至,化作万千刀剑势不可挡!
“嘭!”
山崩海啸齐碎,化作狂风呼啸天地,仅只简简单单一掌便先后破去浮生盾、青木盾、寒霜盾三属九盾,便如今防御最强的六钧歌第四钧都不能挡。
赵寻安立于二十丈外心中也是感叹,以己所见,合体尊者里能与之相比的,怕是只有那位极西剑圣!
虽说未曾拦住,可楚厚良招式了结终究停下了身子,却是挑着眉与赵寻安说:
“看来将将你与伯谦并未用全力,否则只这一记六钧歌,便能将他化作无有。”
“那也是因为楚伯谦未曾引下更加庞大的星斗,否则定是同归于尽!”
赵寻安认真说,未有半点夸大,单论攻伐之利,楚伯谦堪称自己所知同境第一人!
“那小子除了星爆其他一概不会,也就只能凭着无人可敌的攻逼迫,却是赖皮得紧。”
楚厚良摇头再言:
“你与伯谦交手多有余地,还与他喂食那般宝贵的神药,秉性属实不错,若是寻常时候自不会为难。”
“只是关乎楚家老祖宗能否破除万年屏障,却是留手不得,你得小心了。”
“......小子知晓,便如囡囡是我温养十月生,乃是骨肉至亲,为了她,性命真就算不得甚!”
赵寻安认真说,楚厚良了然点头,身影再消。
神识早已放出,可依然无有半点用处,楚厚良依旧是瞬间现于身前,还是那一掌,看似平平无奇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