( ) “九灵、仙灵之气?”
看着金灿灿的潭水赵寻安忍不住倒吸一口凉气,真的假的?
自己与仙灵之气也算颇有些认知,可为甚眼前潭水却无半点散溢气息,却与金灵,也就是俗称的仙石气息大相径庭。
略作思量赵寻安用手轻轻托住人参果,本想好生看上一看,怎料稍微旋转便落入手,细看,果柄已然枯萎,显见是果熟自落。
机缘在身赵寻安自然不会让,捉起三两口吃入肚,便个滋味都未尝出,自己也觉赫然,这不成了生吞人参果的猪八戒了吗!
果子入腹未多久便有暖流升起,第十尊基鼎半柱香不到便凝聚成丹,境界水到渠成的步入金丹十重。
如此充盈的灵气属实与人不小震惊,赵寻安吧嗒着嘴感叹,若是再有七**十个便好了,说不得就能直入元婴!
当然,如此只是臆想,小树嶙峋枝叶稀疏,清晰可见只得一枚果子,便再寻一枚也是痴心妄想。
好奇查看,却发现失去果子后,原本憔悴的人参果树正在渐渐变得丰润,清晰可见伸入水潭的白胖胖根茎不断吸吮潭水。
见根茎便如萝卜般白嫩,赵寻安本想折上一节品品,略作思量还是放弃了。
如此天生地养的神药于世尽是孤品,自己得果子已是大机缘,若做出这般杀鸡取卵之事,那真可就是丧良心了。
不但伤势完全愈合,**也更加坚韧,便小境界也再上层楼,赵寻安忍不住咧嘴,拱手冲天礼。
因着阿姆之事本以为昊天垂青不再,可如今看来,却是依旧。
取空瓶盛了些许潭水,以后和药炼丹定是了不得的辅,赵寻安大步向之前所见石洞远处那绽放光芒之地行去。
半眯着眼强忍不适,赵寻安一步迈入光芒构成的门户,三步后刺眼光芒消隐,眼前景象却是让他心肝禁不住同颤。
腐烂巨龙在漫天雷云里自由穿梭,不断有闪电落在腐烂破损的身躯,却未与它半点伤,反倒锤炼的隐隐泛着金。
其下山巅,仗剑壮汉杵剑远眺,目光深邃若渊,虽相距遥远,可赵寻安依旧能够感受到其中所蕴。
似乎有些茫然,又有些悲伤。
“嘭嘭!”
正在思量,巨大阴影遮天蔽日过,赵寻安猛抬头,却是熟稔的木头人跨过头顶大步走向远处。
原本还算完整的躯体布满纵横剑痕,便臂膊都少了一条,赵寻安心里猜测,九成是被极西剑圣斩落。
“......难不成各个禁地,却是相通?”
赵寻安忍不住轻声嘀咕,三位存在曾与提灵堂周遭禁地见过,自己更是因着木头人坠落悬崖,得了与阿姆相伴的十年。
之前见与极西剑圣交手还以为只是长得一般,可如今见了腐龙与仗剑壮汉,心中却是明了,他们是真的从那处来到大泽!
就在心中思量之际,身边飘来清新的香,赵寻安扭头看,一额贴雀鸟花黄女子擦身而过,一步便到仗剑壮汉身边。
随后在仗剑壮汉陪护下直入云端,立于腐龙脊背,瞬息消失不见。
赵寻安双手紧紧握拳,指甲掐破掌心,艳红血水不断滴落,女子的容貌,怎就与阿姆一般无二?
只是气息半点不像,或者应该说与生灵半点不像,与身旁走,便如一座万丈冰山过,心肺都因之寒!
咬牙思量,赵寻安纵身飞向云端,想要看看他们去了何处,谁成想上天不及千丈便被雷霆逼落,只能作罢向远处飞,想要离开此地。
怎知无论如何飞却一直未有尽头,记忆中的景象道路不差,但就如遇到鬼打墙,始终不停轮换,无始无终。
连试数次都是一般,便土遁也是无有办法,赵寻安禁不住皱起眉头,卜算也是无有结果,如同所料,天机已被遮蔽。
这般情形引得赵寻安心惑,难不成自己已经不在大泽,而是归往他处?
心中无底,赵寻安再次召唤出太极阴阳五行八卦图,牵引天机破开遮蔽强行卜算,终究有了结果,却是个跬步行,观山山水水,浩渺自现。
赵寻安忍不住大摇其头,这些时日卦语给的真就越来越隐晦,其中诸多指向尽数模糊,属实让人挠头。
不过能有结果已算不错,终究有了离去的办法,跬步行便是!
平心静气跬步行,赏花赏景赏明月,十二个时辰后,循环不断的景象终究有了变化,一条高不下数百丈的山峦横在眼前。
赵寻安轻点头,怕的就是无有变化,如今变化在前,总好过死水一潭脱不得身。
踏着山道一路向上,只五十步赵寻安就驻了足,便如当年刚至大世界那山谷,自己身上竟然长出嫩绿枝丫。
皮肤也开始皲裂,暴起一层层老皮,便如干涸河床,细打量,真就是干涸的泥土,定有诡异上身!
赵寻安扭头四下打量,放开神识仔细的辨,却并未发现不妥,内视认真寻,终究找到异化源头,竟是自己本体。
土属灵气与木属灵气便如食了十全大补的丹药,拼了命的想往外跑,赵寻安分辨许久终究明了,忍不住惊奇望向远处,面上带着喜。
土木如此变故非因其他,而是受到了五属其他功法吸引!
“彼其娘之,这趟险则险已,收获真就天大!”
赵寻安咧嘴笑,运转两属五行真法,大步走向山脊。
便如之前卦语所言,观山山水水,五日里跨过九山九水,一个浩渺大泊现于眼前,淡淡雾气里无边无际。
水灵之旺盛超乎想象,呼吸间鼻腔都会有水珠滑落,便动作稍大些周遭就会落下雨雾。
赵寻安循着因果一路向前,踏着如镜水面步入雾气。
二十里后一座小巧茅屋现,便静立在水面,因着赵寻安踱步而起的轻波浮沉,透着股说不出的幽。
茅屋门上有个小小牌匾,虽只三字口气不小,却是,水之极。
举手敲门无人应,轻轻推,木门带着些许吱嘎开,赵寻安先拱手,再入门。
外边看似只有丈许的茅屋内里宽大无数倍,高盈丈,厅堂俱全。
赵寻安未曾理会其他,直冲因果最重的一处行去。
推开满是水渍的木门,映入眼帘的却是一间直通水底的石室,能清晰看到外边的光芒透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