( ) 沿着发现灵药的山脊走,原本枯黄景象越来越葱郁,赵寻安精神不由一振,这是灵气充裕的表现,说不得便会寻到龙脉晶洞!
且越是灵气充裕之地仙遗保存的越好,认真找,说不得就会有超出想象的发现。
不出赵寻安所料,前行千余步便有不小发现,不过并非龙脉晶洞,而是一处悬崖下有超乎想象灵气汇聚,寻龙诀寻珍录皆是血红一片,这般事情还是第一次见。
跃下悬崖乃是一座山谷,赵寻安扫开密布藤蔓忍不住倒吸一口凉气,目光所及岩壁尽是紫红,近地面处更是透着银色。
除了昆仑主脉那次,这还是第一次见这种情况。
赵寻安轻敲岩壁,兴奋里还有些疑惑,寻龙诀满红正常,可寻珍录,为甚也是这般?
凝神再探,又有发现,在银色中心竟有淡淡灵智之气,赵寻安皱眉思量蓦然一惊,难不成,又是一枚龙脉真龙?
只是小世界这般小,怎么可能诞的出真龙?
心中尽是疑惑,赵寻安擎起天晷,注入真气,徐徐插入岩壁。
随着大块人高灵石被切出,赵寻安心中也是有些感慨,平日所见灵石最大只尺,便昆仑主脉也是如此。
本以为所见灵石棺椁是以秘法融成,未曾想真就有这般大,高度怕不得十丈,雕个棺椁真就算不得事。
“......难不成,真就是仙界陨落的一部?”
赵寻安扭头环视,心中若有所思,不过手上动作不停,终究凿穿灵石,与银灵里,取出一枚发散淡淡金芒的银蛋。
“真就是龙脉真龙!”
神识探过,真切看到一条游龙盘与内,赵寻安忍不住咧嘴。
大乾龙脉寒泉巨龙、昆仑龙脉真龙,如今又是这方小世界孕育的龙脉真龙,自己与龙,属实太有缘了。
“咔咔,嘭!”
岩壁突然响起碎裂音,便地面也在开裂,赵寻安捧着龙蛋跃开,眼睁睁看着整座岩壁褪色垮塌,化作一大片碎裂晶石,再无半点灵气。
正在疑惑发生何事,身后突然有人惊喜喊叫:
“王师兄快看,那人手里灵气涌动,定是了不得的宝贝!”
怎地感觉,这声音有些熟,听了便心生厌恶?
赵寻安疑惑转身,看着突然出现的十余人禁不住一愣,但觉心肝齐跳,便呼吸都有些不稳,尤其众星捧月那人,可谓刻骨铭心,永世不忘!
“小子,把手中仙遗奉上,自己捏碎命牌出去,免得自寻麻烦!”
一男持刀指着赵寻安说,见他面色僵硬还以为被吓到,嗤笑着说:
“一看便是怂包,赶紧呈过来,不然取你狗命!”
深吸口气,终究压下震颤的心境,看着这些记忆深处的面容,赵寻安脸上渐渐浮起笑:
“可是萧山派诸位高能?”
“既知我等出身,想必也是交好宗门,奉上仙遗离去,再寻机缘去吧。”
领头男子摆手说,声音听着倒是悦耳,赵寻安再笑:
“王师兄,大阵都是随机落处,你们师兄弟,却是如何聚到一起的?”
此言一出萧山派众人都是一愣,男子更是好奇的问:
“你认识我,我怎从未见过你?”
赵寻安大笑:
“萧山派大名鼎鼎的天纵王桑何人不知,鄙人乃萧山秘境五十里外小秘境的住民,经常往来萧山,与王师兄属实仰慕的紧。”
此言一出惹得众人恍然,原来如此,难怪识得己等。
那处无名小秘境便一村落大小,乃是萧山派一隐修长老居所,说来也算萧山派的属地,小秘境中人来往萧山秘境倒也方便,无有任何为难。
“......怪哉,便萧山派都未有名额,你却是如何进来的?”
王桑与他人相比终究多了几分谨慎,皱着眉头问,赵寻安还是笑:
“说来都是同宗出身,自然也是相同手段。”
虽不知缘由,但前生点金榜便无萧山派的名额,今生却入了,且还是一行人不分,赵寻安有九成把握,他们的来处,怕是有些问题。
“噫吁嚱,那些左道的收费可是不低,孙长老与你甚关系,舍得出如此大的本钱?”
最早言语的男子惊奇的问,王桑忍不住狠狠瞪了他一眼,便这大嘴巴,从来把不住门!
赵寻安闻言哈哈大笑,不愧是刘大嘴巴,即便是重生,可这嘴漏的毛病还是半点未改。
“笑个屁的笑,麻溜把仙遗拿过来,便点眼力价都没有!”
被王桑瞪了一眼,刘大嘴巴也知自己犯了错,不过并未往心里去,横竖都是萧山派的,谁不知道谁?
“想要自己来拿,便一个筑基未有的杂碎,何人与你的底气?”
赵寻安面上笑容慢慢消失,一丝冷意浮起,之前那般言语,为的便是套出众人来此的方法,既已知晓,自不用再虚与委蛇。
“彼其娘之,杂碎你是在找死!”
刘大嘴巴火冒三丈,大步靠前一刀斩向赵寻安臂膊。
见他如此行事赵寻安忍不住轻摇头,不愧王桑身前一条狗,手段也是一般,上来便想断人臂膊。
“叮!”
天晷骤然撩起,若闪电扫过,厚背大刀应声断,刘大嘴巴惊恐的看着赵寻安,嘴巴颤抖的说:
“你,竟”
话未说完脑袋落地,血水涌出尺高,赵寻安满脸畅快的说:
“黄泉路上慢些走,等等你的同门师兄弟。”
“并肩上,杀了他!”
王桑擎剑大吼,眼见他人呼喊着冲前,自己反倒又退了七八步。
别人境界低感觉不出,可他这筑基中境的真人却是一见便有些心境波动,便如羊羔,见了饿狼。
见萧山派众人凶神恶煞般冲来,赵寻安轻摇头,不用术法,只是一刀一刀的斩,便术法落下也是一刀斩灭,刀落处必然有人毙命。
仅只十余息便只余两人,惊慌的逃回王桑身后,擎着厚背大刀的双手抖个不停。
“小秘境不可能有你这般人物,可能告知真实身份?”
王桑缓缓举起弱水剑,沉声问。
看着一汪秋水般的宝剑,赵寻安一时有些恍惚,那年那人那剑,便是自己心中一直未曾拔出的刺!
“云山宗,赵寻安。”
话音刚落赵寻安便已及身,漆黑天晷骤然绽放耀眼金芒,一闪而过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