( ) “当时少爷你就不应留手,废她仨胳膊俩腿的才解气!”
说到这里赵萍儿还使劲用手比划了个扯拽的姿势,赵寻安半张脸抖成筛子,屈指与她便是数个脑崩儿:
“便只是些许冲突就有如此恨意,圣人之言果然无错,最毒莫过妇人心!”
指头上最少蕴了四五成的气力,痛的赵萍儿蹲在地上一阵弗弗弗的呼痛,带着些许抽泣的声音说:
“呜呜你便会说我,若你心善,用土灵手拍她一下便可,为甚还要搓吧?”
听闻赵萍儿如此言语,赵寻安脸面忍不住一僵,盏茶功夫才叹了口气蹲下身子一边与丫头揉一边有些牙痛的说:
“心境不够,终究是,意难平。”
抚慰好丫头,赵寻安第一时间召开大课说出龙脉寒泉之事,立时激的满校师生兴奋不已。
“官家有言语,以后每年都有名额,你等务须勤奋,与大乾与自己,挣一份璀璨未来!”
三日后,右监门卫护佑下的车队离开国子监一路向北,行往二百里外大乾龙脉所在,翠微山。
说起大乾国龙脉,在中土大千也是小有名气,不说与祖庭相比,便是随便拿一个被认可的小国来比,翠微山也属实有些过于小,过于矮了。
最高不及三十丈,长不过七八里,说它是座山,倒不如说是个大土丘!
不过当年曾有山川秘境来人说过,龙脉潜与渊,矮小并不能代表一切,便如童山,看似矮小,却是洞天福地般存在。
一干人等除了赵寻安赵萍儿还有小诺儿五人以及五位老大人,还特意选了十位教员三十位学生。
其中既有具灵根可能褪凡入仙的,也有半点灵根未有的尘民。
毕竟是为大乾选士选国家栋梁,与国家忠心人品佳者首选,其它都是次要。
因着队伍庞大,直到第四日车队才进入翠微山,待值守禁军验过文牒,右监门卫兵卒静候山脚,一行五十余人踏着长满青苔的石阶,行往寒泉。
山虽矮风景不差,一路鸟语花香,未及多久便到了山顶寒泉,与其他泉眼小小不然不同,寒泉泉眼方圆近五丈,应是经过打磨,石质泉池近乎正圆。
泉水深不见底望之幽暗,水温极其的冷,便这燥热的伏月,岸边竟结了一层厚厚的霜。
“某下去凿穿冰壳,你等便坐在池畔修行浩然诀,万万莫要深入,有性命之忧。”
换了一身短打的赵寻安先与师生说,又扭头看向老大人和弟子:
“都是褪凡入仙的,待冰壳一穿便潜入底下灵泉修行,只是须得注意,撑不住便潜出歇息,若是强顶有百害无一利!”
见众人明了赵寻安也不磨蹭,一个猛子钻入水中,不到十息池水轰然爆开,一股莫名寒风吹过,一干人等立时白了须发。
“赶紧下去,时间不等人!”
除去赵寻安境界最高的赵萍儿大吼,牵着小诺儿的手直接跳了进去,大李小李四人紧随其后。
大祭酒五人禁不住同时打了个寒颤,呲牙咧嘴的跟了下去。
众教员学生大呼小叫的坐入池畔,半点不敢越界,便这水温都有想死的感觉,真是无法想象沉入水底会是怎样一番景象。
入水十丈赵萍儿便看到一厚度最少五尺冰壳,中间破了一个大大的洞,带着些许绿色的灵泉水汹涌上涌,身体稍稍碰触便觉畅意。
只是寒冷程度更上层楼,能明显看到皮肤在结冰皲裂,唯有运转功法才能好转。
五位老大人略微尝试便不再下潜,而是盘膝坐在冰壳运功修行,小诺儿等人略作尝试也坐到冰壳。
他们如今境界还低,实在受不了那般超乎想象的冷。
唯有赵萍儿如游龙入海畅意无比,一路下潜来到泉底,站在赵寻安身边与他一起惊奇望向脚下。
站立处又是一层厚厚的冰,不过与上方冰壳相比透亮了太多。
莹绿色的至寒泉水从冰层裂处不断涌出,寒意便是赵寻安都有些经受不住,面上皮肤被冻的绽开道道细密小口。
本就是至寒体质的赵萍儿倒是舒服的紧,原本细腻的皮肤被泉水拂过,透着一股让人心动的润。
不过让赵寻安赵萍儿吃惊的不是泉水,而是厚厚冰层下,那个巨大无比的龙头!
雪白不含一丝杂色,如同木屋般大小的,白色龙头!
“咦~,是龙哎!”
赵萍儿异常兴奋的传音,赵寻安咧嘴点头,只要不是瞎子都看得出,确是一条白色巨龙!
龙身径直往下沉与幽暗,看龙头大小便知,长度定然恐怖。
“少爷,可是仙龙?”
赵萍儿带着些许兴奋的问,赵寻安探下神识触摸,忍不住微微皱起眉头。
巨龙已无半点气息,神识扫过便如山石,只是泉水乃是从龙头眉心裂痕涌出,想也知晓,这方龙脉寒泉,便是巨龙所化。
身为蕴有恐怖灵气的寒泉源头,按道理巨龙怎地也不该半点气息都无。
盏茶功夫功夫后赵寻安摇头,与丫头传音,两人不再瞎想,盘腿认真修行。
便在赵寻安等行功之际,又有陨星从玉京上空飞过,数量更是远超之前,近乎百颗!
幸好轨迹较高,落向处乃是人烟罕至的广阔山区,不至造成太大损伤,只是因之而起的地龙翻身在大半个时辰后涌至玉京,属实塌了不少房子。
官家望着远处赤红天际心思沉沉,连续的天象变幻已然惊动天下,诸国君主心中也知,这天地,怕是要大变了!
行功三日,赵寻安与赵萍儿同时睁眼,忍不住对视笑。
“少爷,我七重天了,你可到了九重天?!”
赵萍儿传音,面上尽是笑意,赵寻安笑着点头:
“寒泉果有奇效,不但九重天,而且直入大圆满!”
原本满脸笑的赵萍儿忍不住嘟嘴,这差距,好像更大了。
起身下望,巨龙还是一动不动如同石雕,赵寻安拉着赵萍儿叉手行礼,直冲上方而去。
“赵小子和小丫头怎地还不出来?”
冯平波有些担忧的问,整整三天三夜未见动静,莫不是死在里头了吧?
“且放心,他俩境界远超你我,有这般充裕灵气又用不到换气,定然是在用功,且等着便是。”
大祭酒轻声说,如今破了小境界,原本花白头发大半变黑,感觉属实不错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