( ) “却是牵扯大周之事。”
说到这里左羽林军将军忍不住看向赵寻安,眼中尽是叹服。
“大周,莫不是边境又生事端?”
冯平波忍不住皱起眉头,作为当年三国伐乾的发起国,大周一直在边界挑事。
且西疆十六州虽说名义归了大乾,但有六州民官便是大周人,税赋也是归大周所有,说来最惹大乾人恨的,便是这大周国!
“却是生了事端,不过不在大乾,而在大周境内。”
左羽林军将军笑着把事由说,几位老大人忍不住同时吸了口凉气,西北诸军也太彪悍了吧,这不声不响的,大周竟然快要灭国了!
“你的主意?”
冯平波挑着眉问,可面上的表情说明,他心里已然有了七八成把握。
赵寻安轻笑点头,拎起茶壶与众人斟茶,笑呵呵的说:
“临行前我与四征大将言语过,如今西北安定,唯十六州边陲闹腾,西凉之前与大乾不小帮衬,且无边界争端,过去的事情便算了。”
“可这大周总喜惹事,便与他个教训,总得让他消停十年八年才好。”
“且当年伐乾之战便是大周挑的事,思来想去还是要收些利息的。”
“前些时日通过法阵一直联系着,我也未曾想到进展会这般快,大周国力比之几年前,下降了最少五六成。”
“如今围而不打,便是想看看这大周皇帝的诚意。”
众人齐咧嘴,这可不是消停十年八年或者收点利息,大周皇帝都来降书了好不?
“看个甚的诚意,都快灭国了还与他们讲啥条件,索性破了大周都城,我大乾得十数行省之地,岂不快哉!”
冯平波两眼放光的说,赵寻安回首看向大祭酒,不语,只是微笑摇头。
若非因着前生及前段时日与李景坤的交际,怕是还不知道某些事情。
有护国神将的九国,可继却不可灭,更不允吞,这是祖庭帝国立下的规矩,绝不可违!
“便你这老匹夫想得美,凡事都有界限,哪来的那般随心所欲。”
大祭酒轻摇头,不再言语,只是默默喝茶。
老大人们也都是宦海浮沉数十载的博浪儿,闻言就知有不可说内幕,便转了话题,笑眯眯的说起这次游山的心得。
左羽林军将军拱手退走,突然发现国子监里这几位的三言两语,怕是便能影响大乾国运走向。
翌日早朝,文臣武将一入大殿便向位居首位的大祭酒以及赵寻安行礼。
二人皆是超品,按道理除国家大事不用上朝,至于今日来的缘由也都知晓,故看向赵寻安的眼中尽是赞叹。
尤其武将,听闻这般开疆扩土的大事欣喜若狂,一直被他国欺负的大乾自打有了赵寻安便彻底翻了身。
如今更是快要剿灭大周,身为武夫,如何不高兴?
官家上朝直奔主题,笑着问:
“大祭天,西北诸军的举动属实太过惊人,吓得大周老皇帝都开始与孤称弟了,若是再打大周怕是要灭国,是不是该收手了?”
听闻如此言语赵寻安未曾言语,朝堂却已乱做一团,不管文臣武将尽是一个意思,便要灭了大周,横竖踩死这个囊球一般的国度!
想想那些年受的气,诸位大臣便恨得牙根痒痒。
老官家在时那也是千般恳求,金银物件没命的给,得来的却是百般羞辱,尤其参加议和的官员,面皮那是被踩在地上狠狠地碾。
现在想来心里还是揪揪的痛,都是要面子的人,这般仇事岂能忘!
如今风水轮流转大乾得了先,看不戳死你个卑鄙小人!
官家也是没想到百官竟是这般表现,只一个意思,灭了大周,吞了大周!
“你们啊,如今有大祭天撑腰这胆子都肥了,张口闭口便是灭国,事情岂有那般简单?”
好笑摇头,官家压手止住众人言语,认真的说:
“你等不知,祖庭有规矩在,九国可承继却不可吞灭,大周便是九国之一。”
“若真把大周灭了,怕是用不了月数,祖庭便会领天下雄兵横扫大乾!”
说罢不理交头接耳众臣,官家看着赵寻安认真说:
“大祭天,还是让西北诸军撤了吧,若真惹来祖庭瞩目,便有些不美了。”
“陛下,三国欺我祖庭不理,大乾反之却不可,这是甚道理?”
赵寻安未曾言语,尚书省新任左仆射却先发言,满脸不喜,诸大臣也是一般无二。
“再怎么人家也未围了玉京,如今西北诸军把大周都城围的水泄不通,便条狗都钻不出,还整日往城里抛人头,老皇帝吓得失禁淋了衮服,还想怎地?”
官家一瞪眼诸大臣立时拱手认错,虽是女儿身,可这龙威属实不小。
略作思量赵寻安拱手:
“陛下,退兵可以,可此次事端起处便是大周,不能这般轻易放过。”
“大祭天的意思......”
“赔款纹银一万万两,割边陲疆土十六州,与西疆十六州合并为行省,这事便算了。”
“如若不然,都城虽不得灭,西北诸军却可横扫全境,且看大周皇帝如何选择!”
一万万,可不就是一亿?!
朝堂尽是倒吸凉气的声音,便官家都觉心肝抖了三抖,牙痛般的说:
“大祭天,这数目,是不是有些过于大了?”
赵寻安摇头,笑着说:
“不大,某这些时日算的明白,略与大周国库相当,交完赔款,他们怎地还能有几十万两过活,总不至无钱可花。”
户部尚书闻言咧嘴,几十万两看似多,可与一个国家来说便是杯水车薪,大祭天这是一下子便挖空了大周国库啊!
“......大周可会同意?”
官家略带疑惑的问,摊到自己身上绝不会赔,这数目属实太大了!
“且回他们,看看如何反应,说不得便同意了那?”
赵寻安还是笑,官家轻点头。
下了早朝赵寻安回山,大祭酒忍不住发问:
“赵小子,你那数目属实太大了,割地好说,那般多的银两,大周未必能答应。”
“不答应可以减,左右你来我往的事情。”
赵寻安先是笑,随后正颜说:
“大祭酒,某在尘世的时间不会太久了,大周之事便算某与大乾留下的些许底气。”
“某毕竟是大乾生人,与这方山水,有感情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