( ) 没过一会,沈敛之就送了过来。
没想到刚到贾府,被贾公子看上了,说想用银子买她的戒指。
杜鹃心中欢喜贾公子这样的人竟主动和她说话,谎称是自家祖传的。
至于戒指,更是没打算还给唐宁,若是没了戒指她还用什么理由找贾公子,她才不会还回去。
“哎!没事,你嫂子她就是闲的,等她想清楚了就没事了。”
想到戒指,沈敛之更是愁得慌,唐宁那还不知道怎么交代呢,只能先安慰了杜鹃。
心中苦闷,猛灌了一大口酒。
“什么声音?”
沈敛之皱眉,怎么感觉有惨叫声。
“没听见什么声音啊。”
一旁的林翠珍忙上前又给沈敛之倒了一杯酒,用眼神示意杜鹃稳住人。
免得沈敛之回去太早,坏了好事,他大伯才刚去没多久,没这么快完事。
真是废物,办个事这么大动静,怕不是翻墙摔狠了吧。
“难道是我酒喝多了?”
沈敛之慌忙起来,感觉这声音像是从他家发出来的。
要不他回去看看,没想到刚站起来,就双腿发软摔在了地上。
“敛之啊,这样不行的,要不你歇会再走?”
杜鹃见沈敛之摔的狼狈,嫌弃的后退一步避开。
林翠珍瞪了女儿一眼,赶紧上前把人给扶起来,安抚的拍了拍他后背,示意女儿端水过来。
没等沈敛之喝上水,杜家的大门被猛的推开:
“沈秀才,快随我走,你家出事了!”
“我家能有啥事?让唐宁别一天天闲着没事干就瞎闹腾!”
沈敛之一肚子不满,果然是唐宁折腾出来的事,真是烦死了。
一会没回去,就闹腾,不光折腾他,还折腾邻居。
“快随我回去吧,你家进了歹人,你媳妇叫人给杀了!”
来找人的人也没听清楚,只知道满院子都是血,说是出人命了。
“什么!!”
沈敛之一个激灵,酒醒了大半,看人说的不像是假话,连忙东倒西歪的随着人往家里跑。
出人命了?沈吉忠这个不中用的东西!林翠珍皱眉,赶紧拉着女儿跟上。
等沈敛之到家,家里乱糟糟的围着村里人,人太多,一时间还挤不进去,沈敛之着急的大喊:
“让让,快让开,宁宁,宁宁你没事吧?”
“唐宁,你坚持住啊,不能睡!快醒醒啊!”
听见大伯娘的呼喊声,沈敛之的心瞬间提到了嗓子眼,脑袋嗡嗡的。
加上喝多了酒,一时间站不稳,猛的跌坐在地上。
瞧着沈敛之这样,刚赶来的蒋莉莉嗤笑:
“沈秀才这也太忙了些,听说都这么晚了还在杜家帮忙!到底是杜家的田难浇水,还是杜家的女人需要浇?”
“田里的活不早就干完了吗....”
村里人看向沈敛之的眼神多少带点鄙夷。
“真的!你去的时候沈秀才和林婶子抱在一起?咦~~~”
一旁惊讶的声音,让所有人都不怀好意的看向了当事人。
“没想到啊,真是饿了!”
杜鹃忙上前辩解:
“你们胡说,你们怎么可以如此羞辱人?”
“滚!!”
蒋莉莉狠推了她一把,一个眼神都懒得给她。
林翠珍一个激灵,拉住女儿的手不敢给她争辩,这种事越解释越乱!
至于蒋莉莉...
再大的委屈她也得忍住,反正这婆娘也活不了多久了。
院子里满满当当的人,有人拿着火把,有人拎着煤油灯,挤在小小的院子里。
听见外面正主回来了,都非常有默契的给沈敛之让开一条路。
“咋了?咋了?”
沈家人也姗姗来迟,刚到就随着沈敛之一起瞧见了一身血的唐宁。
“我的老天爷啊!这可咋办呦!”
沈老娘捂脸就哭,不敢看,沈老爹也不知道咋办,愣在了原地。
“快些去喊铁生叔啊,先把人给抬进去!”
孙秀芹也怕,但是她们不能一家子都傻站在这给人看笑话啊。
说完一巴掌拍在自己男人身上,示意沈建业去找大夫。
见自己公婆都不顶事,她又忙帮着芳婶大伯娘她们一起把人给抬进屋里,躺在院子里算怎么回事啊。
孙秀芹把人放好出来,发现沈敛之还坐在地上,顿时气不打一处来。
“老二啊,你还坐着干啥?你媳妇到底咋回事啊?”
蒋莉莉在一旁阴阳怪气道:
“人忙着去哄丈母娘兼老情人呢,刚到家,他能知道咋的了就怪了!”
还在哭的沈老娘猛地回头,上去就要撕蒋莉莉的嘴:
“我撕烂你的嘴,让你在这里胡说八道!”
见沈老娘被自家人拦住,蒋莉莉收回手翻了个白眼:
“我胡说?你问问别人,是不是从杜家把沈秀才喊回来的,喊的时候沈秀才两人还是抱着的,离得这么近都听不见自家出事,还怪投入呐?”
“宝刀未老!”
有人嘀咕,又是一阵憋笑声。
沈敛之这会顾不上别人说什么,挣扎着爬起来进了房,见房里也到处都是血。
颤抖着手去探唐宁的鼻息。
芳婶没好气的推开他:
“你跑哪里去了?这么晚不回来?你咋就敢让你媳妇一个人在家?”
蒋莉莉为躲开暴躁的沈家人,挤进来靠在门口帮腔道:
“芳姐,你错怪沈秀才了,谁人不知沈秀才乐善好施,最是心善了,定是为那杜家的女人止痒去了。”
说罢,自己都被自己的话都逗笑了。
听着院子里的其他嗤笑声,沈敛之忙辩解道:
“没有的事,杜家没个男人,我帮着给田里浇些水。”
“这干活怎么还干出一身酒味?莫不是田里埋了酒被你挖着了不成?再说了,哪有人大半夜丢下媳妇去给别人帮忙的。”
沈老爹赶紧推开人群,好让铁生叔可以进去,打断了蒋莉莉的话:
“快别吵了,铁生来了,快些给看看!”
沈家人赶忙都挤了进去,沈老娘瞧着满屋子的血就头晕。
等看见唐宁身上盖的被子,顿时不高兴的道:
“那被褥可是新的,沾了血还能洗的干净不,赶紧给换下来!”
房里的人纷纷侧目看向她,人都这样了,她心疼的竟然是被褥?
“没什么事,就是有些吓着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