( ) 莫惊年和莫宜君前后脚从屋里跑出来。
“坏女人,我就知道你会报复大哥,大哥对你那么好,为了你还打我,你凭什么要害死大哥!”
莫宜君小拳头如雨点一样落在姜棠的腿上。
姜棠耐着性子解释:“不是我干的,我们在山上遇到了胡结巴,是胡结巴伤了你大哥!”
“还说不是你,上次你就和胡结巴串通好要卖了我,我要让村长爷爷把你卖了!”
姜棠烦躁不行,她厉声道:“莫宜君现在不是你发脾气的时候,既然你不相信我的话可以等你大哥醒来亲自问你大哥!”
“年哥还愣着干什么!”
姜棠再一次从莫惊年眼里看到了怀疑。
难过再次铺天盖地的卷来。
她没解释抱着莫惊春就要往外面跑。
“你回来,我先给大哥止血!”
姜棠把莫惊春抱进屋里,过了一会莫宜君拿着一把草从外面进来。
莫宜君把草放在石臼里,使劲的用石锤锤打。
完整的草变成绿色的草药,她用手抓起来,轻轻放在姜棠擦干净的伤口。
很快,血就被止住了。
姜棠松了口气。
莫惊年把牛车也借来了,姜棠听到大门口的动静,就把莫惊春抱出去。
老村长眸色深沉的看了姜棠一眼,把带来的蓑衣盖在莫惊春身上。
“坏女人你在家里待着,我和二哥去镇上!”
莫宜君拽着姜棠衣服,不让姜棠上马车。
姜棠什么都没说,拿了一块银锭子交给老村长:“叔,这是十两银子,麻烦您带春哥去镇上最好的医馆,不管花多少钱都要把春哥看好!”
老村长看了姜棠一眼,接过银子揣在兜里,赶着牛车走了。
直到牛车消失在雨幕中,姜棠才转身回去。
“姜棠,我怎么看着刚才老村长好像带着年哥他们出去了,下这么大的雨,他们这是干什么去了?”大门要关上,孙翠翠一只脚踏进来。
姜棠心情不好,让她进来后把大门关上。
俩人进了屋。
“姜棠你这到底是怎么了?有什么话你就说出来啊,我认识你这么久,还是第一次看到这样!”
孙翠翠推了姜棠一把。
姜棠叹了口气,把刚才的事情说了一下。
“姜棠,真的不是你伤的春哥?”孙翠翠脱口而出。
姜棠猛地抬头:“你也觉得是我?”
孙翠翠捂着嘴摇头:“不是,我不是不相信你,我是……”
孙翠翠发现她不知道怎么解释,好像越解释就越乱。
姜棠目光沉沉的盯着孙翠翠。
她这才发现原主曾经做了太多伤天害理的事情,不管是三个孩子还是村里人,只是表面上的相信她。
和她交好的孙翠翠都认为是她,只怕明天春哥要是不醒过来。
不用明天,今天村里就会传开,她为了独吞新房子,把春哥哄到山上害了。
她不知道这么大的雨胡结巴为什么会出现在山上,如果胡结巴也是为了找吃的那还好,若是有人挑唆的。
背后之人恶毒的心思,可想而知。
孙翠翠微微弯腰,盯着姜棠看了几眼:“姜棠,你别怪我怀疑你,去年这个时候村里人发现你和胡结巴在山上待着!”
“大家说你俩一前一后出来,后来村里就传开了说你和胡结巴那啥了,村里人还问胡结巴你是不是黄花大闺女,胡结巴说了好多难听的话!”
“老莫家的人没有为你说,你自己也没解释,村里人直到现在都认为你和胡结巴睡了!”
孙翠翠说的很委婉,其实村里人说的比这难听多了。
乡下人没有什么乐趣,女人们一到晚上就聚在村子里的沙枣树下,说东家长李家短。
成亲几年十几年的女人,说起那浑话比男人还能说。
她是刚成亲的新媳妇,这些事都是路过的时候听来的。
孙翠翠等了一会见姜棠没生气,她直接蹲下来仰头看着姜棠。
“姜棠,你说你踹了胡结巴的命根子,还用镰刀划烂了他的脸,你说他会不会死?”
姜棠没说话,要不是怕担上人命,她恨不得胡结巴给弄死,让他这辈子都不要出来祸害人。
孙翠翠走的时候,姜棠叮嘱她:“翠翠,麻烦不要说出去!”
“你放心我一定不会说出去,你好好在家待着不要再跑出去,春哥一定会没事的!”
雨势最大的时候孙翠翠回去了。
天就像是漏了一样,大雨狠狠地敲打着瓦砾,发出霹雳吧啦的声音。
姜棠心不在焉的守了一下午。
天黑了雨还没停,老村长他们也没有回来。
一晚上,姜棠睡睡醒醒,总感觉有人敲门。
每次她爬起来仔细听的时候,外面好像又没人了。
不知道是不是她眼睛花了,她好像看见墙头上坐着个人影。
那没不知道是没坐好,还是墙头太滑了。
身体一歪往外面倒了。
一直到天亮姜棠才睡着。
天光大亮,姜棠被巨大的敲门声吵醒。
她坐起来揉着发疼的太阳穴。
“怎么了?”敲门的是孙翠翠。
孙翠翠挤进来,飞快的看了一眼没人跟来,用力把门关上。
还把门栓插上。
“村里已经传开了!”
“什么?”
姜棠脑子有点晕乎,一下子没明白孙翠翠的意思。
急的孙翠翠掐她胳膊:“你是没睡醒还是没睡啊,这么大的事情你还迷迷糊糊的!”
“胡结巴昨天下午被人发现捡回去了,听说好像被山上的野兽抓坏了脸,可吓人了!”
“不过他还挺命大的,都成那样了还没死!”
胡结巴三个字,姜棠脑子一下清醒了。
“算他命大,再有下次,我让他去见阎王!”
孙翠翠打了个寒颤,抱着胳膊瑟瑟发抖。
她吞咽了好几次口水,战战兢兢地说:“胡结巴说是是你约他到后山见面,还说你要把房子给他,他不同意你们俩吵起来!”
“你发现春哥跟着你,你就把春哥给打伤了!”
孙翠翠说完往后退了一步,生怕姜棠把怒气发到自己身上。
深深的无力感席卷心头,昨天晚上躺在炕上,她就预料到胡结巴会给她泼脏水。
但她还是抱着侥幸心理,毕竟胡结巴的命根子差点没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