( ) 莫宜君后背一凉,小身板挡在大哥前面:“你,你有什么冲着我来,和大哥二哥没关系!”
“反正你本来就不喜欢我们,这些天不过是做样子给我们看!”
她越说越来劲:“我们昨天就是故意不帮你说话,就是想看看你是人是鬼,就是想看看我们不帮你说话,你会不会生气!”
“你从昨天生气到今天,我们主动和你说话,你对我们态度还不好,这就说明这段时间你都是装的!”
姜棠脸上没有一点笑容,她蹙眉看向不远处的三个孩子。
姜棠不开口,莫宜君就以为她说到了姜棠的痛处。
翻了个小白眼,哼了一声。
“被我说中吧,坏女人就是坏女人,幸好我们从一开始就没有打相信你!”
“说完了?”
姜棠提着水桶走到三人跟前,居高临下的看着三人。
自从搬家后,三人头一次看见如此生气的姜棠,一个个不由自主的打了个激灵。
莫惊春把小妹拽到身后:“小妹太小!”
“那你呢?”姜棠冷声道:“三岁半还小,你和惊年一个六岁一个五岁,莫宜君说出了你们的心里话是吧?”
莫惊春和莫惊年没说话。
姜棠沉声道:“你们太让我失望,这段时间我努力改正,变着法的给你们做好吃的,有钱了就想办法给你们改变生活条件,甚至盖房子买地都考虑的你们,我没想着你们对我多好,但我也没想到你们竟然一点也不信任我!”
“我觉得有时候村里说的挺对的,我是你们后娘,你爹死了,莫家的人都不管你们,我一个和你们没有血缘关系的人为什么要管你们!”
“人都是相互的,我也不是圣母滥好人,不管你们对我怎么样,我都会一直对你们好!”
“在我眼里你们不是普通的小孩子,关于接下来我们该如何相处,我希望你们好好考虑考虑,如果你们还是这样,那我就自己搬出去住!”
姜棠说出自己的心里话,就提着水桶上去了。
村里人已经过来开始干活,她要准备今天上午的饭菜。
昨天几乎村子里一半人都去看戏了,莫家人闹了那么大的阵仗,没证明姜棠是妖怪,反倒被姜棠给戏耍了。
还别说,姜棠玩的那一把戏竟然比唱戏还要好看。
玩归玩闹归闹,姜棠也间接的证明了她没有撞邪,她现在的改变真的想过好日子,只是莫家人不同意罢了。
男人都好舞枪弄棒,姜棠昨天玩玩的那几下,让男人们心痒难耐,恨不得让姜棠教教他们。
所以今天干活人,个个都笑呵呵的和姜棠打招呼,还有人主动问姜棠昨天那套动作是和谁学的?
还有人问姜棠怎么就弄的黄纸自己烧起来,是不是有什么秘密。
姜棠好像全然忘记了和三个孩子的不高兴,笑着和大家说昨天黄纸那些人做了上面洒了白磷粉末,是个人都让它自燃。
刚到巳初,村长家三个儿媳妇就提着东西来了。
“姜棠,你还没去买菜吧?”老远,顾春花就喊着。
“嫂子还没有呢!”姜棠说:“这不是等你们来,和你们商量商量看中午吃什么?”
“没有就好,我还怕我们来晚了,我们从家里带了土豆白菜,你去翠翠家买几斤豆腐,听说你能从后山抓到鱼中午就别买肉了,咱们就做酸菜鱼!”
“你要是同意,我就去给找点酸菜来!”
“我倒是没意见,但是大家伙能行吗?”
姜棠犹豫,毕竟鱼刺太多,这里的男人都是糙汉子,吃饭都是狼吞虎咽,万一被鱼刺卡到了?
顾春花性子直爽,扫了一眼干活的男人:“有啥不行的,昨天吃了猪肉,今天是鱼肉,就是他们自己家都不能有这么好的伙食!”
“你的钱也不是大风刮来的,别管什么只要能吃就行,再说了一个个大老爷们,吃个饭再卡着,他就别吃饭了!”
男人们哈哈大笑起来,说什么都有。
姜棠看大家都没意见,先去孙翠翠家买了十斤豆腐,看到他们家有绿豆又买了十斤绿豆,借了一根扁担两个水桶回来。
做饭事情交给顾春花妯娌三人,姜棠很放心。
姜棠拿着扁担和水桶就花要上山抓鱼去。
“我和你去!”莫惊春跟了上来。
姜棠皱了皱眉:“算了,万一你有个三长两短,真就落实了君姐说的话,你们在家待着就行!”
说完,姜棠头也不回的走了。
莫宜君拽着大哥袖子:“大哥别去,本来就是她不对,说她两句她还生气了,正好让她知道没有我们三个,她什么也干不了!”
“君姐,你今天过分了!”莫惊春冷着脸。
莫宜君错愕的看着大哥,立刻就红了眼:“大哥,你竟然说我错了?我哪里错了?错的是她,我没错,我就没错!”
“真要是我错了,那昨天你怎么不帮她说话,刚刚我说她的时候,你怎么不阻止我?”
“大哥,坏,我不喜欢你了!”
莫宜君眼泪汪汪,不等莫惊反应过来,她已经哭着往村里跑去。
莫惊年蹙眉道:“大哥,你不该说小妹,小妹是咱们一手带大的,后娘是怎么对小妹的你比谁都清楚!”
“年哥,君姐不小了,该是懂事的时候,对她好不是一味的惯着她!”
莫惊春一只小手被在身后,叹了口气又道:“我帮着婶子干活,你去村里看着小妹,上午记得回来吃饭!”
莫宜君哭着一路往村子里去,跑了一段路,她偷偷回头看了一眼。
见大哥二哥都没有追上来,哇的一声,哭的更厉害了。
好像,谁家死人了。
莫家大门半敞开着,陈氏被那哭声吓的一机灵,手被针扎了一下。
“哪个丧门星哭的就跟死人了一样!”
话音未落,就看到门口好像坐着个人。
衣服是白色的,地上好像还立着根棍子。
就跟迁坟那天,莫惊春拿的丧棒一模一样。
陈氏把膝盖上的箩筐放在地上,拿过立在墙边的鸡毛掸子往门口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