( ) 见曲洋一副懵逼的样子,郁辞解释,“走了的以后还可以叫回来,我还差些筹码没收齐,再砸一次就差不多了,最近他可能感觉出不对劲,再给他点信心。”
郁辞眼里闪过锋锐的杀气,“他必须在之前既定的道路上勇敢地走下去,我要让他之前怎么从时光拿走的,就怎么还回来!”
一旦利益受损,那些跟着跑的资金自然会打退堂鼓。
“好,我这就去安排,”
郁辞语气冷厉,“将混在长丰的和被收买的人先调岗,端着长丰的饭碗,还要砸锅的人,一个都不能放过!年后一起清算。”
曲洋是郁辞在斯坦福的师兄,两人还在学校的时候就成了至交,郁辞回国时带回了曲洋。
郁辞这人,做什么事情都是直打七寸。
……
时光集团顶楼。
郁归文和郁明、郁行相对站着。
郁明:“带郁辞去G国的直升机昨晚飞回来了,停在玺园别墅,我安排人今天一直守在玺园门口,都没看到辞的车出来。”
郁归文冷声问道:“那老家伙现在在哪?”
郁明:“在玺园,没出来过,刚刚老太婆和郁涵母女俩也过去了,我用无人机侦查过,他的别墅有医生和护士出入。”
郁归文将目光投向郁行。
“纪恒同意了我的方案,他到时会站出来,当务之急是要搞清楚郁辞真实情况。”
郁行:“父亲,我去想办法。”
三人在楼顶密谋了一番,一前一后离开楼顶。
……
郁辞前脚潜回玺园没多久,静园的司机将夏桂枝、聂红英和郁涵一起送过来了。
三人看到沙发上呼呼大睡的郁辞。
夏桂枝心疼地将郁辞全身打量个遍,突然把郁荣生扯了过来。
“老头子,你怎么看顾他的?”
郁荣生莫名其中妙地看着夏桂枝。
夏桂枝指着郁辞的脖子,“他那里怎么回事?怎么受伤了?”
郁荣生凑过去看了一眼,心里冷笑,这小子被前妻咬成这样,牙印子那么清晰。
“哦……”这理由也太难找了。
“他今早自己跑出去玩,碰到两只狗跟阿元、阿宝打架,他上去帮忙,脖子蹭到小树杈上了。”
夏桂枝吓了一跳,当即就要打电话给家庭医生。
郁荣生一把抓过她手机,“找什么医生,大男人受这点伤算什么,贴创口贴!”
郁辞从沙发上坐起来,眉头紧皱,“妈妈,好吵!”
他边说边站起身,往楼上走去。
聂红英忙从家庭医药箱里找出碘伏和创口贴跟了上去。
韩博年发来短信:【小四,悠染打电话给我,听说你在玺园,想去看你。】
郁辞眸光微敛,回:【嗯,来吧。】
……
韩博年将车停在玺园别墅,车门打开,四人从车里出来。
还没站稳,两条狗风一样地跑过来,蹲在别墅的路口,虎视眈眈地看着他们四个。
陆执愣头青一样要往里面冲,韩博年一把拽住他,“陆三,你小心点,这两条狗得把你当敌人咬了。”
陆执:“不会,我以前跟它们玩过。”
韩博年:“那是小四在跟前的时候,主人现在受伤,它俩现在看谁都像坏人。”
林子轩搭腔,“是呀,三哥,你小心点,我以前差点被它俩咬屁股蛋。”
唐漠:“阿元、阿宝从来没有吓唬过我,我们这几个人里,就我看起来像好人。”
韩博年:“要不你试试,看它们咬不咬你。”
别墅门口传来车笛声,雕花铁门打开,纪悠染的白色宝马开了进来。
她将车停在韩博年的车旁,从车里下来,手里抱着一束白百合。
韩博年笑着跟她打了声招呼。
纪悠染小碎步走到陆执身边,害怕地看着阿元、阿宝,不敢动半步。
明叔从别墅里走出来,道歉:“对不起,刚刚少爷那有点特殊情况,耽误了一下,我领你们进去。”
韩博年忧心忡忡问道:“明叔,阿辞现在什么情况?”
明叔没说话,长长叹息一声。
别墅里传来乱七八糟的钢琴声,几人快步走进去,走过长长的玄关,就见客厅地面上满是积木,几乎下不去脚,郁荣生和夏桂枝坐在沙发上,满脸忧色。
郁涵哭丧着脸站在钢琴边,而郁辞双手在钢琴上胡乱按着,刺耳的钢琴声充斥进耳膜,让人很不舒服。
聂红英迎上来,眼眶红红的,“对不起啊,他现在的行为跟个小孩子差不多,快进来,我让佣人过来收拾一下。”
韩博年用脚扫出一条路出来,走到沙发边。
郁荣生语气沉痛,道:“你们来了?”
韩博年看着郁辞的背影,“郁爷爷,听小涵说有人给阿辞下毒,你们飞去G国就医,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?”
“医生说摄入量不大,没有生命危险,肝肾损伤比较严重,用了药,好许多了,但他闹着要回来,我们带去的医生说体内还有些毒回来慢慢解,恢复也不是一两天的事。”
纪悠染走到钢琴边,目不转睛地看着郁辞。
他白皙的脸色深了几度,眼周薄白的肌肤微微泛青。
“阿辞……阿辞……”她轻唤出声。
郁涵扁嘴哭道;“悠染姐,你喊他阿辞,他听不懂,你要喊他小辞。”
纪悠染抱着白百合的手蓦地一紧,“小辞……”
郁辞茫然抬头看她一眼,又低下头去,指头在钢琴上乱按,那样子有点像自闭症儿童。
纪悠染将白百合摆到一旁的架子上,将包放下,坐到郁辞身边,伸手弹了几个音节。
郁辞却起身,踩着一堆积木走到聂红英身边,牵着她的手连叫了两声“妈妈”。
聂红英歉然道:“悠染,他现在胆子特别小,连郁涵都是跟他一起玩了好久才熟的,别见怪,他是个病人。”
纪悠染走的时候,失魂落魄的。
韩博年不放心她,让陆执开她车送她回纪公馆。
白色宝马车里,纪悠染一直默默在掉泪。
“悠染,想开点,小四还活着,脑子伤会慢慢好的,肯定不会一直这样子,我们几个,他一样也不认识。”
“你多久没见阿辞了?”
“上次回到静园后,我们四个去看了小四一次,当时他比现在还糟糕,脾气大得很,郁爷爷说是在楼顶那次受到惊吓。”
“三哥……”
陆执温和笑笑,迟疑出声:“悠染,走不通的路不要强行去走,成不了恋人,当朋友远远看着也好。”
纪悠染一直没说话,低头看着手机,车行到一个路口时,突然出声:“三哥,我要去个地方,就在这里停吧,要麻烦你打车走。”
陆执忙将车缓缓停到路边,从车上下来。
“三哥,谢谢,你说的话我明白,我会把他放下的。”
陆执笑道:“想清楚就好,凡是不要太执着。”
纪悠染笑笑,跟他挥了挥手,上了驾驶位。
她满脸凝着寒霜,启动车子,往前开去。
郊外荒僻的断头路上。
纪悠染从车里出来,走到郁行身边。
“看不出破绽,再怎么会装也装不出这样子。”
郁行冷笑,“他那样心思缜密的人,做什么都精准计量过,想骗过你很容易。”
他从包里拿出一支录音笔,打开,两道说泰语的声音传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