( ) 男人笑道,“我不是傻子。”
他似乎对这里很熟,搂着许静安从最隐蔽的消防楼梯下到一楼,大掌压在她锁骨上,拇指和食指捏着她的喉咙。
许静安的脸被卫衣兜帽遮盖住,远远看去,就像一对情侣在甜蜜嬉闹。
她看着云蔓和修竹从剧场后门跑出来,后面跟着好几个保安,许静安被男人捏着喉咙,什么声音也发不出来。
她绝望地看着他们跑远……
许静安挣扎着将手指咬出血来,奋力将鞋子蹬松,一前一后蹬脱在地上。
……
气氛出奇地安静,安静到连窗外小猫叫春的声音都听得一清二楚。
许静安被一辆面包车拉到这里,来的路上她透过车窗,看到一晃而过的低矮居民区,渐渐地,道路两边就只有树影晃过。
被那男人从车里拉出来时,许静安将早就扯掉的竹节翡翠项链丢到地上。
这个房间是车库改的,铁锈斑斑的卷闸门紧闭着,顶上吊着盏白炽灯,光线昏暗。
潮湿阴冷的房间里摆着一张破沙发,一张床,一张桌子,凌乱无比。
那男人一进来就给她灌了一杯水,又点了根熏香蜡烛。
许静安心生绝望,这根熏香蜡烛跟休息室的一模一样,她的身体越来越软,完全提不起力气。
不仅身体发软,随着时间的推移,她还感觉到异样的燥热,身上的皮肤呈现出一层淡淡粉色,每动一下,衣料摩擦着皮肤,让她心痒难耐。
许静安咬紧牙关,低头看向腕间,才想起刚才上车前,她偷偷解下手表扔在地上。
她不知道过了多长时间,就感觉时间异常的难熬。
那男人拿着台摄像机进来,对准床架起,然后坐在那台破旧的布艺沙发上,沉默地看着许静安。
许静安攥紧手心,指甲刺进手掌心,疼痛让她清醒了很多。
“大哥,你为什么抓我?是不是有人指使你干的?”
她的声音又轻有软,糯糯的,带着勾人的媚。
男人直勾勾地看着她,眼神逐渐痴迷起来。
他露出一口黄牙,大笑了几声,压低声音道:“有人给我一大笔钱,让我和你做ai,拍下来给他,有钱赚还能让你这样的美女陪睡,你说,我是不是运气很好?”
平常都有人的休息室,今天偏偏就她一人,要说剧团没有人帮忙,许静安不信。
许静安和那男人周旋了好一阵,体内奔腾的浪潮涌上来,她不禁呻吟出声。
她从不相信巧合。
她被劫持,是有人早就计划好的。
“你跟了我几天?”许静安问。
男人竖起食指晃了晃。
“你不难受吗?那人告诉我,你难受了就会过来勾引我,求我要你,我要赚钱就得和你拍动作片,还得是你主动来勾引我。”
“去他妈的!”许静安爆了一句粗口,接着说:“前辈,放了我好吧,你要女人我帮你找,你要钱我给你,比他给的多得多。”
“不行,我答应那人的事不做,那人会弄死我。”
“我给你钱,你要多少我都给你,你可以拿着钱远走高飞。”
男人狞笑,“我还想要你。”
时间一分一秒过去,许静安的烧原本就没完全退下来,现在又中了迷药和催情药,身体越发难受。
她用力掐着大腿,试图保持清醒。
那男人也不说话,直勾勾地看着她。
不知道过了多久。
电话响起。
“还没,她很能扛,到现在还没勾引我……你再付我一个比币我就拍……事成后再付两个比币给我。”
许静安心下一惊,这人一点也不疯,狡猾得很,不急于行动原来是在等那边加价。
他要是疯子,还好对付一点,不是疯子,怎么逃过这一劫?
许静安挣扎着爬了几步,靠墙坐下,将一截断木棍藏到自己身后。
过了一阵,那男人拿出手机低头看了一下,满意地吹了声口哨,起来打开摄像机的开关,调了调角度,朝许静安走来。
许静安攥紧那截断木棍,冷冷地说:“你别过来,我要是弄死你,算正当防卫。”
男人笑,“我以前是班子里最厉害的武生,要不是那死贱人看上那小白脸,我怎么会捅他俩,不捅他们,我也不用装疯。”
许静安惊慌地拿着断木棍朝旁边爬去。
男人似乎很开心,不停地笑着,阴恻恻的。
假疯子比真疯子更可怕,特别是城府很深的假疯子。
比起宋祖旸,他的分析和逻辑能力强很多,这让他更危险。
许静安骂道:“你既然没疯,就该知道这是犯法的!”
“我是疯子,疯子犯事,法律不会制裁。”
许静安拿起断木棍扔向男人,趁男人躲避的时候,爬到摄像机旁,将摄像机推倒在地,然后勉强站起来,抄起支架,怒目圆瞪着他。
男人摇摇头,一个箭步跨过来,许静安用力挥动支架打出去,砸在那男人硬邦邦的胳膊上,他连眉头都没皱一下。
“今天我赚六十万了,等我把这单做完,还能再赚九十万,美人,你很值钱呀!”男人笑得很得意。
“乖,过来,让哥哥疼你。”
许静安挥动支架,没两下就被男人抢了过去,那人横抱起她,把她抱到床上。
许静安四顾看了一眼,见地下躺着个黑不溜秋的烟灰缸,突然放弃了挣扎,说:”你别强我,我配合。”
男人笑,松开她,转而去捡地上的摄像机,装在支架上,对准床上。
许静安趴在床上,捡起地上的烟灰缸,藏在枕头下面。
男人狞笑着慢慢逼近,健硕的身体扑了上来。
许静安一把抓起枕头下的烟灰缸,朝男人脑袋上砸去。
那男人轻蔑地笑了一声,屈肘将她的手腕压在床上,用力一按,“我就知道你不会这么乖,女人都他妈是骗子!”
手腕处传来一阵刺骨的刺痛,如同冰冷的寒流在她身体里横冲直撞,许静安感觉到一种凌冽的绝望。
“修竹,云蔓,救我!”她大声呼喊。
“你喊破喉咙也不会有人过来。”
逃不开了。
修竹和云蔓没有能力找到这里。
许静安绝望地大喊,除了修竹和云蔓,她还大声喊着郁辞。
也许只有郁辞有能力找到自己。
她浑身软绵绵的,若不是中药,还能与这男人一战,可现在……
要是被这男人糟蹋,她宁愿死。
许静安突然停下挣扎,眼神空寂,看向男人。
她轻喘着问:“你给我下的什么催情药,这么猛!”
男人开始脱她的衣服,可她衣服上的盘扣很紧,男人不耐烦地拽起衣服往两边一扯。
撕拉——
衣服被撕开了一个大裂口,露出里面黑色的内衣肩带。
许静安摸了摸那男人的喉结,眼神迷离地看着他,娇声道:“亲我!”
男人色迷迷地笑着,抓住她双手,头低了下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