路小堇无时无刻不想宰了魔尊。
魔尊也无时无刻不等着宰她。
这怎么不算是一种双向奔赴呢?
他甚至连见女主,谈个恋爱,都不忘提刀待命,随时随地准备架她脖子上。
兢兢业业叫人感动得落泪。
“大师姐?”江意浓鞋尖朝外,面上却十分冷静,“你找她做什么?”
话音刚落,一把刀就架在了她脖子上。
“问你什么,你就说什么,再答非所问,本尊要你的命。”
魔尊手上的刀锋利得肉眼可见。
才刚架上江意浓的脖子,就抹出了一道血痕。
十分刺目。
路小堇皱眉。
这两人之间的氛围,可不像是在恋爱。
更像是命案现场。
她说什么来着。
情绪不稳定的霸道男要不得!
——后续大概率会发展成家暴男。
——魔尊都不用发展,他瞧着就是家暴男的面相。
原文对魔尊和江意浓的相识并没有描述得太详细,大致就是两人认识许多年,魔尊对江意浓一见钟情,一直爱慕,一直追求。
不对,不是追求。
是囚禁。
他囚禁过江意浓不止一次。
江意浓逃出来过不止一次。
要说,魔尊现在对江意浓,理应是情到浓时。
情到浓时,尚且时不时动刀子。
婚后那还得了?
“再问你一遍,天云宗大师姐,究竟是谁?”魔尊语气森冷,“我不是本体,可不会在乎你的死活。”
死亡威胁。
杀气森森。
明明无比恐惧魔尊的江意浓,鞋尖都无意识又往外移了半分,但语气却异常平静,听不出半点多余的情绪:
“不知道。”
路小堇一顿。
不知道,么?
魔尊不是好人。
他的傀儡也不是。
他和司空公麟一样,都是说到做到的主儿。
——他说要江意浓的命,便是会要她的命,一点不带手软。
杀气根本遮掩不住。
而在生死之间,江意浓却选择了撒谎。
这个一直信誓旦旦扬言要雌竞的女主,似乎无时无刻,不在想办法保护她这个恶毒女配。
可为什么?
只是因为女主足够善良吗?
还是有别的什么原因?
“不知道?身为司空老儿的亲传弟子,你会不知道?”魔尊手里的刀重了几分,血珠顺着刀刃滑落而下,“江意浓,本尊是不是对你太宽厚了,才叫你敢几次三番地冒犯本尊?”
江意浓皮肤很白。
鲜红的血,衬得她的脸愈发苍白。
“我应该知道吗?”江意浓语气依旧是淡淡的,像是压根没将生死放在心上,“或者你觉得,司空公麟会让我知道吗?”
魔尊:“你什么意思?”
“大师姐是纯净之体这件事情,你以为瞒得住谁?”江意浓嘴角勾起一抹嘲讽之色,“各大宗门都想找到她,司空公麟得有多蠢,才不会防着外人?”
魔尊皱眉:“你不是他的亲传弟子吗?他连你也防?”
“他不信我。”江意浓说道,“他收我做弟子的原因,你难道不清楚吗?你觉得他不该防着我吗?”
路小堇:“?”
原因?
不是因为见女主根骨清奇,天赋异禀才收的吗?
路小堇心中升起一抹怪异感。
就现在看来,所有男女主之间的关系,与原文前期的一直宠宠宠,出入极大。
宠她是一点没看到。
全是算计。
魔尊半眯起眼:“你在无心峰待了这么多天,还没得到他的信任?”
“瞧你这话说得。”江意浓眼神冷了几分,“我在魔族也待了那么多年,你们信过我半分吗?”
魔尊被噎了一下,终于还是收回了刀子。
“这一次来大荒秘境的新进外门弟子是哪几个?”
江意浓抹掉脖子上的血,不动声色问道:
“你觉得大师姐在其中?她或许根本没来呢?”
“她一定会来。”魔尊十分肯定。
江意浓眸光微闪:“为什么?”
“一切都是命定的。”魔尊说道,“这就是她身为纯净之体的命,她注定会来,避不开的。”
“为何?”
魔尊却不答了。
江意浓指尖抹了一点药膏,脖子上的伤口肉眼可见地恢复了。
“拜师大典那日,你利用傀儡闯入天云宗,就是为了找她对吧?”
魔尊没反驳。
“魔族知道她的存在也不是一日两日了,你们这么多年都不曾出手,偏偏在大荒秘境即将开启时,用傀儡冒险闯入天云宗找她。”
“若我记得没错,如今魔族正是大乱之时。”
“便是当下,你也被迫分心去寻她,为什么?”
“是纯净之体有什么不得不来大荒秘境的原因吗?”
魔尊睨了她一眼,没说话。
“为了鲛人之泪?”江意浓继续说道,“纯净之体,鲛人之泪,这两者之间,究竟有什么联系?”
“你为什么要为此做到如此地步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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