( ) 灵瑶头发被拨弄得乱糟糟的也没在意,心底震惊翻滚,这比试,要不要这么卷?
她才第一次参加炼丹比赛啊!
少司予不知灵瑶心中所想,笑得漫不经心:
“所以,要不要趁着管灵田的孙长老还不知道这一奖励,我带着你再去薅一把灵草?你想要什么提前告诉我。”
灵瑶听见他这话,就想起夏右前几日说的,脑海中浮现一抹少司予扛着钉耙去薅灵药的模样,一个白胡子的长老在后面拼命地追。
她脑袋摇成拨浪鼓,“还是算了,我们就去山谷下外门弟子种植的灵药中买一些就可以。”
少司予在孙长老那里已经成了黑户,她炼制灵丹,以后少不了要跟孙长老打交道,她可没有少司予那么强悍的爹,肯定一次被记恨上,后面就永远没有交易的机会了。
她还是爱惜一下自己身上为数不多的羽毛吧!
灵瑶和少司予下到山下,在乡间小道上,一些摆摊的外门弟子处花了一枚上品灵石,林林总总买了可以炼地级上品丹药的材料,两人便返回了乘雨峰。
灵瑶可不是少司予那种挥土如金的人,花了一枚上品灵石,让她心疼得不行。
但炼丹就是这么费钱,这也是她前世没有成为炼丹师的原因。
不用买药材便已经穷得叮当响。更别提买贵的药材去炼贵的丹药了,根本就烧不起这个钱。
……
隔日,天际翻出一丝鱼肚白,渐渐晕染开来。
阳光如一层橘色薄纱,笼罩大地万物。
灵瑶从修习功法中苏醒过来,睫羽簌簌睁开。
这几日学习阵法,以及炼丹极致输出和输入,都对修为和精神力有隐隐的增长。
每日她都不停歇地修炼乾坤天尊,这些时日以来竟然已经算是勉强入了门,这是令她最开心的事了。
灵瑶从自己院中走出来,便准备去找少司予。
他还记得昨日少司予所说,今日便要开始报名。
自己参加哪个比赛,便要去报名哪个,否则便认做弃权。
报名有7日时间,7日之后比赛正式开始,报名时间也当即截止。
灵瑶今日便去,便是想看看幻阵谷的炼丹师都处在什么水平,知己知彼方能百战不殆。
灵瑶等少司予起床之后,两人出门正遇见打算去吃早餐的夏右。
夏右在两人面前早就没了初见时的沉稳,一蹦一跳地窜过来:
“你们去哪里?”
“我们打算去报名参加一周后的门派大比,你要一起吗?”
“好啊,好啊!我们先去吃饭吧!我饿了,吃过再去。”
几人一商量,便往食堂而去。
灵瑶平日里辟谷丹吃习惯了,倒是能忍得住。
少司予一直没有这个习惯,喜欢到食堂,夏右则是年龄小,忍受不了辟谷。
三人各自打了一份饭,坐在梨花木的餐桌前。
少司予目光扫视了一圈,同灵瑶说悄悄话:
“看见没?你斜右方那个最敦厚的大块头,说起来便是你最大的竞争对手,郝雷。”
“也是咱们幻阵谷炔浮丹尊的首席大弟子,已经能炼制地级丹药,实力……马马虎虎吧!肯定没有师妹你强!”
灵瑶哭笑不得,前面说的此人非常厉害,后面说到她,便开始给她戴高帽子。
灵瑶回头看了一眼,是一个非常宽厚的背影,如一座小山一样,很难想象这么高壮凶悍的大个子。
怎么炼制丹药那种细致的工作?
不知是不是炼丹的精神力都非常敏锐,少司予才说完这话,那大块头就猛地转过身凝视着他们这一桌。
“哟!少司予呀?!”大块头声音如雷,打招呼的声音在整个食堂回荡。
“这是你那两个新收的师弟和师妹?刚听你说炼丹?是谁要报名炼丹?”
少司予眉眼一沉。
“关你屁事?奉劝你少管闲事。惹了我,小心我揍你。”
大块头笑了一声,右脸颊上一道刀疤变得狰狞无比。
“别人怕你,我可不怕,你敢惹我,少不了我师尊还要收拾你一顿。”
“以我师尊和你爹的关系,你说你爹是会帮我师尊,还是会帮你?”
灵瑶看着少司予越来越沉的脸色,暗叫不好。
炔浮丹尊和少司予他爹,难不成还有些什么桃色绯闻?
灵瑶赶快打断两人死亡凝视,“这位师兄,是我要报名参加炼丹。”
对方目光动了动,带着两分明知故问看向灵瑶:“你师从何人?”
“赤淮仙尊,楚枥”
“谁?你说谁?”郝雷掏掏耳朵,装作没听清的模样。
少司予手中装着灵米汤的瓷碗,直接兜头朝他砸了过去。
食堂内吃饭的人并不少,一阵惊呼都纷纷躲身起来。有的甚至端着碗躲在门口窗边看热闹。
郝雷的蒲扇大手,一只手便扣住那只碗,按在他后排的桌子上,还冒着热气的灵米汤,洋洋洒洒流了一桌子。
“少司予,你是不是觉得你特别能耐?如果不是你爹,谁知道你是谁?”
灵瑶心中心中反感,怎么每个人见到少司予都要来上这么一句,他人就有那么差吗?明明没有特别差,为什么每个人都要这么说?”
果然,只见少司予脸色更臭了。
抄起屁股下的凳子又朝郝雷砸了过去。
“你的菊花是把不住门吗?能动手就别吵吵!”
郝雷抬手挡住凳子,凳子从他的手臂飞往墙壁,哐当一声砸在残羹剩饭上,汁液飞溅,满桌狼藉。
“不好意思,我这人有些小癖好,动手自然是要动的,嘲笑也是可以同时进行的!”
郝雷站起身来,双手握得咔咔直响。
“你们师尊在整个幻阵谷都是笑柄,若不是侥幸收了个任劳任怨的大徒弟,早就不行了。”
“你当你爹是让你拜入你师尊名下?倒不如说是丢给你大师兄带孩子的!”
郝雷丝毫不留情面,这会也有些动了怒。
他自幼天赋异禀,又一直跟着谷中第一炼丹师炔浮丹尊成为亲传弟子,有自己的骄傲。
少司予自己废柴也就算了,还接二连三打他的脸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