苏微安等人走出楼阁,来到府中一处亭台坐了下来。
同在这里歇息的还有高差头及其下属十来人。
苏微安抬头往楼阁看去,这里刚好看到李玲楼阁的窗户。
此时窗户打开,隐约看到在里面查案的李留守、卓庄主以及简仓等人。
“微安,不好意思,都因我把你叫过来查案,才受到李留守的不信任及冷落,唉,李留守因女儿惨事,才变得这么怪异。”
庞蓝满脸歉意看着苏微安说道。
“没事,我也不怪李留守,毕竟女儿的死对他打击很大,他不信任我们六扇门的人。”苏微安不以为意。
“案子破不了,李留守现在无心政事,上面很多人有意见,再这样下去,他位置都未必保得住。”庞蓝有点苦恼。
“对了,苏微安,你有什么头绪吗?说来惭愧,我到现在,都没看出什么蛛丝马迹。”
苏微安淡淡一笑:“其实凶手,差不多可以锁定一个小范围了?”
“真的?”庞蓝一震:“你看到什么了?”
“哈哈,才进门看一眼,便锁定凶手,苏微安,你在说笑吧?我们都查了十来天。”一旁的高差点闻言,怒极而笑。
苏微安你在妹子面前你吹牛可以,但你想打我们洛阳城司的脸来反衬抬高你吗?
庞蓝瞪了高差头一眼,兴奋地对苏微安说道:“微安,你说说看!”
“高差头,你先说说你们认为凶手如何作案的。”苏微安看到高差头等人一脸气愤,淡笑着道。
“情况不是很明显吗?凶手不知哪里打听到李家小姐乃绝色容貌,心里起了歹念,一天夜里,他从府外而来,避开卫士,来到窗前,悄悄穿破窗纸,吹入迷香,等李小姐神智不清,再越窗而入,进行作案,现场中窗纸破洞,留下的凌乱脚印证明了这一点。”
高差头信心十足地道。
旁边一众人,听闻点点头,都觉得这个推论并没有问题。
包括郭有才等人心里也是这样判断。
“错了!”
苏微安摇摇头。
“先在窗外喷入迷香,再开窗入室作案,这是事后凶手制造假象而已,他不是从窗台进来的。”
“你说什么?”高差头见苏微安一口便否定了他们十来天查证的推论,甚至暗示他们中了凶手的伪装。
“你有什么依据?”他冷笑一声。
苏微安身边的庞蓝、郭有才、毛什等人也都看着他。
心里充满剧烈的疑问。
阁楼内。
一众人也在讨论推理案情。
卓庄主说指着窗前小孔道:“简先生,先喷迷香,迷倒受害人,再越窗而入作案,这是采花贼一向惯用手法。”
李留守点点头。
简仓摇摇头:“不,这只是凶手事后布的迷惑而已。”
“哦?何以见得。”卓庄主不解。
“其实你仔细看,假的总会有破绽,这个洞孔,脚印,被敲坏的窗栓......并不和谐一致。”
简仓摆了个样子。
在脚印位置站着,然后示意洞孔位置。
这么一摆架子,众人马上看出点微小问题来。
按理来说,用嘴来吹迷香,那洞孔必然是在人的正前方,但实际上,这个洞孔偏左边了。
难不成凶手歪摆着头来吹迷香?
“这么一看,确实有点不自然。”卓庄主恍然道。
“另外,这些脚印也有问题,这些并非凶手踩上去,而是印上去,有重量和没有重量的脚印怎么会一样呢?”简仓继续指出其它问题。
阁楼内众人都走到窗前,看着上面的脚印。
听闻完简仓之言,再细细看,确实有些不对劲。
“简先生不愧为十大赏金侠之一,果然目光如炬,卓某佩服!”
卓庄主抱拳,一脸震惊和崇敬之色。
阁楼外,亭子里。
“苏微安,你说穿窗而入是凶手作的迷惑,那些脚印也是假的,是印上去的,你说这些唬谁呢?我也查了十几年案子,怎么没发现?”
高差头听着苏微安分析,脸上阴沉。
他脸有种被苏微安狠狠抽打的感觉。
他有种冲动,想马上进入阁楼,再重新看一看苏微安说的那些,是不是真的。
如果说苏微安只是进去看一眼,便发现这些极细微的东西,他无论如何都不能相信。
“你没发现,是因为你们笨呗!”郭有才一旁讽刺道。
“大胆!”
“你竟然这样说我们高差头!”
“放肆!”
高差头身后一众捕快喝道。
瞬间就吵闹得凶凶,声音越来越大。
连阁楼里的卓庄主等人都听得清清楚楚。
李留守在窗前看着下面凉亭里,闹哄哄的画面和声音,皱起了眉。
“微安,既然你说穿窗而入是假的,那凶手是从哪里进来?”庞蓝好奇问道。
“其实喷完迷香,再入室行凶还有一个破绽,如果凶手是这么做,那受害人当时神智昏迷,就不会有挣扎的痕迹,房间应该是整整齐齐才对,但现在房子凌乱,说明凶手是用强硬手段逼害受害人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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