苏微安看到李留守脸色前后变化,哪里不明白他意思?
因自己年轻,看不起自己。
觉得自己不像有能力破得了案的人。
自己这一点,常被质疑!
我生得俊美点有错吗?
苏微安无奈笑了笑。
庞蓝也正看向苏微安,她摇摇头,苦笑一下。
“李留守,苏微安等人一路披星戴月赶来,也累了,现在天色也晚,那我带他们去休息,明天再查案子。”庞蓝对李留守说道。
“嗯!”李留守转头对一个管事说道:“林管事,你去安排好他们住宿和吃食吧。”
“是,留守大人!”林管事轻声回道。
李留守虽然不满苏微安等人,但他是政场老客,本来养气功夫修炼得也不错,如果不是痛失爱女方寸大乱,也不至于如此失态。
他内心的不满,很快便压下去,吩咐下人。
毕竟这人是庞蓝叫过来的,这点面子还是要给。
过得几天,让府里个管事,带他们去逛逛洛阳城,打发了事。
说完,他跌坐在椅子上,双手抱着脑袋,似陷入沉思和回忆中。
不久,脸上浮现一抹悲伤痛苦之色。
林管事眼神向着苏微安等人,示意一下。
轻轻走过李留守身边,带着苏微安等人往前府内客房小院。
庞蓝微叹一声,也跟着走出来。
李留守这状态十来天了。
她知道,他无法走出失去女儿之痛,怎么劝慰都是没用的。
苏微安等人走出会客厅。
此时,正是华灯初上,傍晚时分。
一般家庭,此时正是家里最热闹时分。
劳作一天的人们,团聚在桌子旁,欢声笑语分享丰盛晚餐。
走在路上,但见府内假山亭台,小桥流水,树木绰绰。
留守府也算较奢华的一个大府邸。
但此时,几乎没有多少下人走动,偶有一两个,也是噤声默默走路。
生怕声音大了,触怒了什么。
苏微安可以感知,整个留守府各个角落布满了卫士,或明或暗。
他们一行人,无论走到哪里,至少有三五道目光将他们锁定。
整个府邸气氛压抑又紧张。
“苏差头,这个李留守看不起咱们!”
郭有才出了门口,愤愤不已的说道。
“就是,他根本不懂我们苏大人的厉害,不过以貌取人罢了。”毛什也一脸愤慨。
都纷纷抱不平。
“苏兄,不好意思。”庞蓝在一旁也表达歉意:“李留府刚痛失爱女,惨遭巨变,心情不太好,我们理解点。”
苏微安倒是不太在意李留守态度。
他看一眼前面领路的林管事:“林管事,现在府里的守卫都是差兵吗?”
“回苏大人,除了十来个差兵外,还有二十多个天剑山庄的人。”林管事回道。
“哦?”
“我家老爷与天剑山庄卓庄主私交交好,这次出了事,他们过来帮忙。”
“原来如此!”苏微安点点头。
眼前情况与庞蓝写给范差司信里内容,差不多,看来李留守确实很担心悲剧再现。
很快,林管事便安排好苏微安住处及膳食。
庞蓝就住在隔壁。
她也跟苏微安三人一起用了晚餐,简单聊了些近况后,庞蓝就回去了。
并约好明天与洛阳城司的主办案人见面,了解案情。
在苏微安等人走后不久,一个四十来岁,剑眉星目,腰佩长剑男子走进客厅,来到李留守旁边。
李留守抬起头,看着来人:“卓庄主,你说的那个赏金侠几时可以到?”
“李老哥,按行程他明天一早便到!不过他的价格是较高的,事前需付五百金订金,揖到凶手后再付五百金。”
卓庄主微叹,一千两黄金,这可不是小数目。
不是一般家庭出得起这个费用。
“钱是小事,但人真的靠谱吗?”
李留守想起刚才会见庞蓝介绍的苏微安,心中依然有点恼怒,觉得真是浪费时间。
“放心吧,简仓是十大赏金侠之一,他们以委托任务赏金为生,经办的难案奇案也不知多少。”
“但愿如此吧!”
李留守叹了口气:“十几天了,凶手一直逍遥法外,玲儿的血仇一直没得报,九泉之九相必一直没有闭目。”
“庞蓝不是推荐了南五里城司的一个高人过来吗,怎么,他还没到?”卓庄主问道。
“到了,刚才见过面。”李留守冷笑道:“一个十几岁的小孩子,听说还是刚入六扇门才一个月,带着两个歪瓜裂枣的下属。”
“怎么叫这样一个人来?”
卓庄主皱眉头:“庞蓝不是很推崇他的吗,她不像这么离谱的人呀?”
“大概他在南五里破了一两个案子吧,如果不是看在庞蓝面子上,我都想把他们赶出去了。”
“算了,既然来了,那就死马当活马医,让他们试试吧。”卓庄主无奈道。
“现在也只能这样了,洛阳城的差役没用,六扇门洛阳城城司的捕快也没用,南城总司的援助更离谱,现在只能寄希望于你介绍的赏金侠了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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