正好,也该让一切都说清楚。
此时的谷翠已经识情识趣地退了下去,独留景安之与荣梦晗在正屋里四目相对。
荣梦晗端起手边地酒盏,殷勤地为景安之倒了一杯酒。倒完酒后,她还眨动着自己蒲扇版的睫羽,含情脉脉地望向了景安之,“安之哥哥。”
自从家中覆灭之后,她已经许久没有这般唤过景安之了。这一声呼唤,让景安之想起了从前地种种。
他叹息一声,避开了荣梦晗的眸光,只道,“梦晗,我有十分要紧的话与你说。”
景安之自是冷淡且疏离地与荣梦晗说话,那双清明的眸子里哪里还有半分爱意。荣梦晗坐在梨花木桌案旁,只是缓缓地敛下了自己的美眸,将其中满溢的失落与哀伤藏了起来。
她隐隐约约觉察到了景安之的变化,心里却还存着一丝奢望,奢望着这是她的错觉。
而对坐着的景安置见她沉默不语,也在心中思量着该如何婉转地用词,才不至于伤了荣梦晗这颗骄傲和脆弱的心。
“我想,如今我已娶了妻,你也不该无名无姓的活在我的内院里,不如......”景安之的话说到此处,荣梦晗便赶紧截住了他的话语,只道,“当初安之哥哥为了将按我抬为平妻才会娶了个小门小户的庶女进门。”
她说这话时,神色决绝又冷傲,眸子里都是泪,她却死死咬住牙不肯让泪珠滚落。纵然她已经知道景安之变了心,可是亲耳听到这样一番话语,她的心仍是碎成了四分五裂的模样。
眼前这个英武俊朗,眉目如画的男子,本该是她的丈夫。
荣家一朝覆灭,她沦为了罪臣之女,心上人也被旁的女人夺去。
何其可笑,何其讽刺。
荣梦晗正在流泪之际,景安之却已满含歉意地开口道,“只要你肯点头,以后我就是你名义上的哥哥,我为你准备一份丰厚的嫁妆,替你选择一个样样都好的夫婿。”
他说这话时神色真挚又虔诚,仿佛是经过深切的思考之后,才做了这样郑重其事的决定。可这世上有哪个女子愿意从心悦之人的嘴里听到这样的一番话?
兄妹?什么狗屁兄妹?当初她们二人情投意合,相约着厮守一生,如今却因姜氏的出现,变成了兄妹。
荣梦晗恼怒到了顶点,险些便要笑出声来。
只是她的笑容里尽是苦涩的意味,如此仓皇地一笑,倒不如肃着脸直视着景安之。
荣梦晗从不曾想过有一天景安之也会抛弃了她。当初她在教坊司里为了护住自己的清白,几次三番地要以命相搏,不肯让达官贵人们污了她的身子。
当时,她便是靠着景安之做信念,这才忍辱负重地活了下来。他的诺言还历历在目。
荣梦晗如何甘心就此离开镇国公府。
短暂的沉默之后,荣梦晗举起了手里的杯盏,朝着景安之点了点头道,“梦晗明白了,往后,既为兄妹,请哥哥赏脸喝下妹妹敬您的这杯酒。”
景安之心里虽有些诧异,可见荣梦晗神色安宁,他也没有推拒的理由。于是,他便端起了身前的杯盏,将里头的酒水一饮而尽。
饮下这辈酒后,景安之便觉得脑袋脑袋昏昏沉沉得厉害,他想睁开眼睛瞧清楚眼前端坐着的荣梦晗,可是在酒意的催使下,他似乎只能看到荣梦晗的重影。
重影影影绰绰,迷惑了景安之的视线。
他的意识正在天人交战,渐渐地身子也开始不受他的使唤,当下便摇摇晃晃地朝着一侧倾倒而去。
恰在这时,荣梦晗从图凳上起了身,她轻轻地走到了景安之的身边,向她坚硬的臂膀伸出了纤纤玉手。这一刻的荣梦晗将礼义廉耻抛之脑后,顺势做进了景安之的怀抱之中,意欲与他发生些肌肤之亲。
景安之喝下了这杯令他意乱情迷的酒,此刻必定是欲念焚身,难以自持。
荣梦晗忍着羞意褪下自己薄如蝉翼的外衫,再向景安之的胸膛里倚靠而去。
本以为这就是水到渠成的亲密之举。谁曾想到景安之竟拼着最后一丝清明的理智,推开了陷入他怀里的荣梦晗。
“我..............”他的眸光通红务必,踉踉跄跄地要从扶手椅里起身,荣梦晗却又如一阵细烟般偎依在他的身旁。
温香软玉在怀,她又是这么衣服不着寸缕的装束,景安之并非柳下惠,又有催情的药物的助兴,难道会对容貌身段都不俗的荣梦晗坐怀不乱?
荣梦晗心里既哀伤又痛快,卸下了贞洁枷锁的她索性肆无忌惮地领着景安之去了内寝。
内寝里熏着香,景安之四肢脱了力,整个人神思恍惚只能任由荣梦晗左右,可他仅存的两缕神色却在无数次地告诫着他,此处并非他该留之地。只可惜这清醒的神色敌不过那一**涌来的迷乱与狂晕,景安之只能用自己坚韧的心志与之抵抗。抵抗到最后,景安之便晕乎乎地倒在了揽月阁内寝的床榻里。
任凭荣梦晗如何摇晃,呼唤他,他都是一副紧紧闭合眸光,不肯睁开眼睛的模样。此时的他哪里还有什么气力去与荣梦晗共度云鱼?任凭荣梦晗使出了浑身的解数,也无法使得景安之睁开眼睛。
不得已,荣梦晗只能将守在屋外的谷翠唤了进来。
谷翠隔着影影绰绰的帘帐,瞧见了内寝上躺着的景安之。她脸上立时迸发了欢喜之色,“姑娘,世子爷饮下了那杯酒了?”
荣梦晗娇美的面容里都是颓丧与挫败之意。
她朝着谷翠点了点头,低头瞥了一眼自己衣衫不整的狼狈模样,自嘲般笑道,“爷变了心,哪怕我赤着身子立在他跟前,也激不起他半点兴趣。”
谷翠虽不懂男女情爱之事,却是一心为了荣梦晗打算,如今听她这般自怜自爱,心下只觉得万分难受。
“姑娘何必说这样的丧气话?世子爷不过是一时被那姜氏蒙蔽了眼睛,他心里总是有姑娘您的。”谷翠说着,便要落下泪来。
荣梦晗心有戚戚然,纵然她明白景安之的变心已不再逆转,可也不愿让身边的丫鬟陪着她操心担忧,“你说的是。”她勉强一笑,便将谷翠领进了内寝。
荣梦晗指了指床榻上人事不醒的荣梦晗,蹙着眉头问,“世子爷晕过去了,我该如何是好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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