金盏就心生愧疚,她只是为南秋打抱不平而已,:“南秋对不起,你知道的,我只是为你不值......”
姜南秋朝着她勉强一笑:“我知道的,你别担心。”
好一会儿,三个人都一句话都没说。
金盏看着姜南秋红红的眼眶,肚子里的那几句话滚落了好几圈,最后还是吐了出来:“南秋,虽然你会伤心,会生气,但是我还是要说,那武源就是个傻子,是块朽木,他不值得你喜欢,你也别喜欢他了。你是夫人身边的得力大丫鬟,又长得这么漂亮,难道还怕找不到好男人吗?”
姜南秋却是毫不犹豫地坚定地摇了摇头:“不行,我就是喜欢他,我就是要跟他在一起。其他人再好,我也喜欢。我就喜欢武源一个。”
沉默了好一会儿的铃兰忽然说道:“感情这种事情,我虽然也没有经验,但是大家都说女追男隔层纱。南秋,你有没有想过,也许武源并不喜欢活泼主动的姑娘,反而喜欢那种端着,看起来内敛的姑娘呢?”
似乎一语惊醒梦中人。姜南秋听了铃兰的话后,本来失望的心情都几乎绝望了:“所以,你的意思是说,也许武源一辈子都不会喜欢我这种人了?”
......
姚梦华将外间的那些对话都一字不落地听了进去。
原本在今日上午,她还在踌躇烦恼,三个大丫鬟,到底选择谁做世子的姨娘!刚才听她们说了那么些话,她终于做好决定了。
.......
听到内室里有了动静,金盏,铃兰还有姜南秋赶紧进去伺候。
姚梦华一边接受三个大丫鬟的服侍,一边不着痕迹地打量三人。
相比金盏,铃兰,姜南秋的确是三人中最不出挑的一个。姚梦华还记得世子对姜南秋也有些嫌弃。当然更重要的是,姜南秋喜欢的是武源。
一个心中有喜欢的人的人,自然就不会把心思放在其他男人身上,也不会争宠了。她只会做一个生子工具,而这个生子工具还对她忠心耿耿。
姚梦华给服侍着穿好衣衫后,就对着金盏和铃兰说道:“你们俩先出去,我有事要和南秋说。”
金盏和铃兰有些疑惑,但是她们不敢多问什么,很快就退了出去。
姜南秋似乎也不知道夫人留下她有什么事,她将茶水端给夫人,就低着头听她的吩咐。
姚梦华状似不经意地问道:“南秋,你和武源怎么样了?这都三年过去了,他就是一块石头也该捂热了吧?”
这话可谓一下子就说到了自己的伤心处,姜南秋的眼角一下子就红了:“夫人,也许是奴婢不够好,所以武源对奴婢还是爱理不理的。奴婢觉得他一点都不喜欢奴婢的。”说到这里,姜南秋忍不住抽泣起来。
这话可不正中姚梦华的下怀,她就说道:“傻丫头,你有什么不好的。你是我身边的大丫鬟,有容貌有体面,他一个舞刀弄枪的侍卫有什么看不上你的。他不喜欢你是他没有福气!”
姜南秋听了这话,并没有被安慰道,反而哭了起来:“可是夫人,奴婢就是喜欢他,总是忍不住想要见到他,和他多说几句话......”
姚梦华摇了摇头:“你真是太傻了。”顿了顿,姜南秋继续说道,“南秋,你大概也知道,世子需要一个姨娘为他诞育子嗣,我思来想去,你最合适,你就放下武源,做世子的姨娘吧。”
姜南秋一听到这个,就赶紧拒绝道:“夫人,不行,不行的。奴婢不喜欢世子,也不想服侍世子,奴婢只想一辈子服侍夫人......”姜南秋一着急,直接吓得哭了起来。
姚梦华却道:“傻丫头,哭什么。我知道你不喜欢世子,可是你也看到了,三年了,我仍然无法为世子诞下子嗣,国公夫人的意思是,我必须为世子选一个妾室。我是一点办法也没有。你对我的忠心我是一直知道的,你嫁给世子后,不仅可以帮助我为世子诞育子嗣,也可以继续服侍我啊。”
姜南秋却还是摇头:“夫人,奴婢,奴婢不愿意。奴婢真的不喜欢世子,奴婢知道世子其实也讨厌奴婢。而且世子和夫人感情深厚,奴婢不想穿插在夫人和世子的感情之中。奴婢只想做夫人身边的大丫鬟,忠心耿耿地服侍夫人一辈子。”
“况且夫人,金盏和铃兰都比奴婢强多了,夫人可以将她们其中一人抬作世子的姨娘。奴婢相信,她们肯定十分情愿的。”
好说歹说姜南秋都不情愿,姚梦华的语气也不再和善,变得强硬起来:“南秋,你不是说忠心我吗?怎么我让你做世子的姨娘,你一再地推辞,这难道也叫忠心?这件事无论你同意或者不同意,我都已经决定好了。今天晚上世子来了我就会和他说,一旦世子也同意了,我就开脸让你做世子的姨娘了。”
姜南秋哭得不能自抑,然而,夫人的命令不可违抗,她只能低着头应道:“奴,奴婢知道了。”
虽然说自己的目的达到了,但是姜南秋到底是去做世子的姨娘。想到以后他们两人躺在一张塌上,做着那样亲密的事情,姚梦华的心中就痛苦不已。她再也不想多看姜南秋一眼:“好了,没事你就出去吧。”姚梦华挥了挥手道。
姜南秋低着头退了出去了。
姜南秋刚走出去,就看到了金盏和铃兰。
金盏看姜南秋眼睛红红的,鼻子也红红的,就问:“南秋,你怎么了,刚才在里边为什么哭得那么伤心?”
姜南秋的声音苦涩:“夫人已经决定要抬我做世子的姨娘了。”
金盏大吃一惊:“怎么会这样?你不是喜欢武源吗?”
姜南秋就道:“因为武源不喜欢我,所以夫人就让我做世子的姨娘。要是武源喜欢我就好了,那样我就不用做世子的姨娘了。”
铃兰却道:“其实做世子的姨娘也不错,至少你以后就是半个主子了。其实武源再好也不过是个侍卫,怎么比得上世子呢?”
铃兰其实还挺羡慕姜南秋的。若是夫人让她做世子的姨娘,她会十分开心。世子那样尊贵,有俊朗无双,哪个女子不喜欢呢?也只有姜南秋太过死心眼了。
不过铃兰倒不会因此对夫人产生不满,或者对姜南秋起嫉妒之心。她对姚梦华衷心耿耿,和姜南秋情同姐妹,她是绝对不会背叛夫人和伤害姜南秋一丝一毫的。
而到了晚上,当世子黎安来到凝香院,姚梦华就对他说起了早晨请安时国公夫人所说的纳妾事宜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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