冯云没理会他们想什么,转身,面对下面一众御林军护卫。
“我,冯云,虽是女儿身,也曾不惜险而御敌,故蒙陛下恩赐云郎君,今更有圣眷恩宠可与众位一同护卫陛下,云,不敢以往日功劳自喜,唯愿守我大乾军法,与众位护卫大乾,护卫陛下!”
“来时,祖父曾言,军中讲究论资排辈,但更讲究的是本事,我冯云别的本事没有,唯有射箭堪称一绝!”
前面冯云说的那些,下面没有什么人有反应。
但凡是上了高台的校尉大人们人人都会说,说的比这位云郎君还要富丽堂皇。但后面这位云郎君可就有点儿大言不惭了,他们是听说过云郎君箭法厉害,可敢说“堪称一绝”也忒过分。
就算是背后有镇国公府的名师指点,就算是从出生就开始摸弓搭箭,还能比得过军中老手?
冯云居高临下,下面一众护卫的眼神看的清清楚楚。
冯云挑眉:“看来你们是不信!”
“骑都尉何必与他们一般见识!”
“是啊,骑都尉,我们都是深信不疑。”
“没错!”
高台上一众校尉劝道,何尝在旁边没说话。
冯云摇头:“你们信没有用!毕竟耳听为虚眼见为实!”
冯云示意。
跟在后面的镇国公府护卫上前奉上一只长弓。
长弓有角,但一眼就能看出来是铁弓。
嚯!
动真格的!!
众校尉目光顿住,何尝也是。
而一时顿滞,冯云手下却是没有丝毫停顿,就在他们眼前张弓搭箭。
三支箭搭在铁弓上,随着弓弦拉开,众校尉包括何尝的瞳孔巨震。
想要拉开铁弓就不寻常,更不要说一弓三箭。
冯云看到了,嘴角只是微微一勾。
一弓五箭她都玩儿过。
不过现在可不是炫技的时候。
随着弓弦放空,三支箭离弦而出。
“砰砰砰”三声。
狠狠的扎到了校场内另一头的木桩子上。
一百五十之遥,三支箭矢排成一列射中。
箭矢入木射透。
力道,准头,无一不强!
场中“嘶——”声不断。
果然卓绝!
……
待冯云从校场出来,已经是两个时辰之后。
身后是随同她一起入御林军护卫的镇国公府护卫,其中一个凑到冯云马侧,低声:“陛下应该早叫云郎君来统领御林军,他们连我都不如。”
这是张鸣,早些时候在三郎跟前,也曾在她身边伺候,这回她往御林军中,冯暮修就叫他跟着,比起旁人自是熟络不少。
“不曾经历杀伐,自当差一些。”冯云道。
“哪里是差一些,简直就是差远了。”张鸣道,“这还是云郎君没有带着往榕城去的府中精锐,不然就他们——”
后面的话张鸣没说,冯云眼中已然凝重。
父亲说他会盯着清池那边,也不知道现在那位平南侯世子带回京多少人。
他们不会是打着想要在猎苑冒出头的念头吧!
心神正辗转间,眼前忽的一亮。
两人在前,一众宫随在后。
就那么明晃晃的立在宫中的马道上。
俊逸翩然,明亮多姿。
三爪的蟒袍在他们的身上不过是锦上添花。
尤其是季子墨,身上大红的斗篷映衬着他那张脸越发的娇嫩。
冯云从马背上跳下来。
“见过四殿下,见过五殿下。”
“不必多礼。”季子墨道。
季洛看着冯云双眼冒光,呼吸都不由自主的粗重起来。
他还从没有见过冯云穿着盔甲的样子。
若是原来在马球场上就已觉她英姿灼灼,现在看着她,他都几乎不相信他是她!
只看他穿着盔甲就如此,那她登城厮杀时又该如何!
“明儿可还练军?我欲一观。”季洛道。
“下官不胜欢喜。”冯云道。
“云郎君不介意再加我一个吧。”季子墨道。
“固所愿也。”冯云道。
季子墨点头,缩在斗篷的手臂伸出,手掌心一个香囊。
隐隐的饴糖香气飘出。
季洛:“四哥这是把云郎君当成孩童?”哪有整日里送饴糖的?
季子墨另一手伸出,又是一包给季洛的饴糖。
这回连外面的香囊都没有。
季洛不客气的拿过来,剥开外面的油纸扔到嘴里。
冯云:“……”
“这里面不同别的,有镇神之效,有了这个,我就能一觉到天亮。”季洛。
季子墨又把手心中的香囊往冯云跟前近了些。
“只是饴糖。”季子墨低声。
两位皇子殿下在前,后面的一众宫随远些,也就只有近前的几人听到季子墨的话。
冯云双手接过,口呼:“多谢殿下赏赐。”
“我错了。”季子墨。
冯云讶然:“哪里错了?”
吃着饴糖的季洛也点头,他也不知道。
“我该先告知你可能会挨鞭子之事。”季子墨。
冯云瞠目。
季洛连连点头:“四哥这是真错了,若是当日早告诉云郎君,云郎君就会有所防备,不然也不会趴上好几日,嘶,必然是疼死了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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