珠花琉丝流苏簪子。
孔雀珍珠耳坠儿。
百两纹银。
不用问,世上仅此一个,别无二家。
所以,想要挣钱还是有钱人的钱好挣~
果然还是她之前的眼界太窄,这么明显的路子,她竟然都没有意识到。
从琳琅阁出来上了车就在懊恼的冯云感觉到车子停下来,掀开车帘,外面赫然正是风云楼。
“听闻此间菜色口味不错,特意为你寻的。”冯清道。
“有劳二姐姐了。”冯云笑的天真无邪。
……
风云楼和风云阁隔着一条街。
风云楼左右也有青松苍柏,和另一条街上的风云阁相映成趣。
风云楼楼下早已经人满为患,楼上还有雅室空着,敞开的窗子能听到隔壁传来的笑声,还有吟诵诗词的朗润之色。
冯云冯清在座,冬怜晓青在旁侍奉。
桌上的饭菜称不上珍馐,都是寻常百姓家里大都能吃到的菜色,可偏偏做出来的味道极有好感,色泽鲜艳的配饭吃只觉畅快,色泽浅淡的菜色入口清香,还有鸡鸭鱼肉甚至只有猪肉也做的没有分毫土腥气。
原本冯清只是浅浅尝上几口,待品过了味道,也忍不住多吃了几口。
风云楼如这般热闹,怎么彼时她竟从没有听说过?
或许亦如昙花一现?
冯清心思稍转就从风云楼上移开,毕竟此来与风云楼也没什么关系。
冯云没管冯清想什么,这些菜色都是她给春晴单子,又经过了些许改良,味道不止好,成本还低了呢,总之除却收拢情报,风云楼也在挣钱。
“……虽说是泥腿子的道儿,可这菜色偶尔换换口味也不错。”
“郎君说的是,若有唱曲儿的就更好了。”
“别,这些时日全都是‘一夜龙鱼舞’,可是恶心透了。”
“郎君不喜欢,咱就不听。”
“说不得像是那日那家的三郎一样,不知道从谁那里高价买来的。”
“秋闱在即,士子众多,谁知道哪个贪财的东西干的蠢事,这种,就是上了榜,也不是什么好鸟。”
“……”
隔壁的声音越来越大,冯清看向冯云。
冯云憨笑:“狗嘴长在狗头上,没法子一般见识。”
冯清失笑:“狭促鬼。”
冯云咧嘴,只是小白牙还没露出来,就先听到另一边的隔壁传出昂扬之音。
“雨后山光绿尚浓,晚晴风定翠烟重。
蝉鸣高树报新凉,燕舞低檐觅旧踪。
荷香十里清人骨,柳色一溪静客容。
最爱此中消暑气,诗成把酒对长空。”
……
“好诗!”
“妙。”
一众称赞声中,冯清面露惊讶沉浸之色。
“这首诗好像不错呢。”冯云道。
“自然。”冯清。
冯云忽的想到什么,问:“他们是士子?”
冯清点头:“应是不差。”
两人正窃窃私语,外面轰响一声。
先前还在另一边的声音突兀的冒出在另一边。
“你们这些土包子,不去背什么四书五经,吟什么诗!”
“就是,会拽几句诗词的了不起啊!怎么着,没得挣钱路子,开始自卖自夸了?”
“……”
另一边人大怒:“骄狂之徒!”
“有辱斯文!尔等没有王法吗?”
“……”
这一边,大笑:“哈哈,老子几个就是王法!”
“揍他们!”
“奶奶的——”
“……”
另一边士子立刻痛呼,也有高呼:“彼娘之!”
“……”
还击声起。
乒乒乓乓,桌椅碗碟摔地上,人也倒地痛喊的热闹。
冯清目露惊慌。
冯云安抚:“无妨,有我在呢。”
突然间的变成全武行,她还真一点儿都不意外。
“三妹妹,你,不管管吗?”冯清轻声问道。
冯云沉吟间,听着外面有人急匆匆的跑上来。
“还请贵客稍安勿躁,若是惹来了京畿巡司总归不好。”
“呸!滚——”
“嗷哟——”
如似老迈痛呼声传进来。
冯云站起来。
他们自己打没关系,打了她风云楼的人,就不行。
……
风云楼三楼某间雅室之外已经乱成一团,倒地的桌椅,摔坏的碗碟,流了一地的饭菜残羹,年纪不大的贵气郎君追着文人衣冠的士子们打的稀里哗啦,也有的文人在还手,但虽人高但瘦弱根本不是那些自小在马上玩耍的郎君们的对手。
远处里看热闹的开了门指指点点,有的摇头有的嬉笑,还有的认出来了另一拨人,似有若无的说了“醉香阁”的字眼,只是两间敞开了门的雅室之间还隔着一间雅室,这间雅室里竟是半响也没出来个瞧个热闹。
正就是人们好奇亦或者交头接耳的时候,中间的雅室缓缓开门了,里面走出来一个戴着帷帽的小女郎,小女郎的手中还拿着一只棍子,仔细一看那棍子不就是雅室中搁置外衫的衣架?
这这小女郎要做什么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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