( ) 看着周遭发生的异变,老头一家子人均是吓得瑟瑟发抖,活了大半辈子,这种超乎寻常的事情他还是第一次遇见。
此时,借助月光的映照,门外显露出了一道披头散发的影子,影子就这么站着,并且不断散发出忽绿忽红的微光。
“鬼,有鬼!”
见状,大儿子已经是被吓得连话都说不利索了。
“慌什么,都镇定点,有大师的符咒在,什么鬼都进不来!”
老头拍了拍自家小女儿的手安慰道,旋即又转头朝大儿子大声呵斥:“你个兔崽子,堂堂大老爷们慌成这样,以后还怎么当一家之主?”
咚咚咚!
随着门外不断传来撞击,符纸的光芒也在逐渐减弱,隐隐间居然有脱落的迹象,这一幕让老头一家人顿时慌乱起来,他们清楚,一旦保命的符纸失去效果,那外边的东西肯定会杀进来。
“爹,好…好像符纸要掉了……”
大儿子见大门中间贴着的符纸已经掀开了一角,整颗心瞬间就被提到了嗓子眼。
“你们逃不掉的,没了这碍事的符纸,我会慢慢的把你们的心肝挖出来好好品尝的!”
好像是发现了符纸力量正在逐渐失去效用,门外的撞击次数也越加凶猛,震得门框都发出了嘎吱嘎吱的哀鸣。
“怎么办…怎么办……大师,对了,爹,大师呢?”
妇女目光惊恐的捂着嘴巴,整个人的神经已经紧绷到了极致,假如真的被外边的东西进来,她肯定会疯掉的。
“我哪里知道,大师估计在灵堂,也不知道弄得怎么样了。”
老头强作镇定的说道。
此时门外,一个穿着红衣长裙的黑发女子正用双手不断拍击着,她的半张脸好似被硫酸腐蚀过似的,蛆虫不断在上边缠绕攀爬,隐隐间还能看到部分裸露出来的骨头和连接的血肉。
咻!
然而下一刻,一道刺眼的剑气瞬间划过,紧接着便是狠狠击在了红衣女子的身上。
嘭!
随着一阵火花四溅,红衣女子整个人陡然倒飞而出,直至在地面滑落数米后才缓缓停止。
“谁!是谁来坏我好事!”
被突然袭击的红衣女子吃痛的从地上一跃而起,此时,她的真面目也彻底显露了出来,其半张脸呈腐烂状,另一半惨白如纸,但隐约能看出五官的精致,可惜如今剩下的只有令人作呕的惊悚了。
“半人半尸,你就是从地府里偷跑出来的小鬼吧?”
话落,我们三人的身影缓缓从黑暗中出现。
“臭道士,我要你们死!”
在瞧见我们三人后,红衣女子先是面露凶光,紧接着便举起那修长锐利的爪子猛然冲出。
“这次让我来吧,半人半尸,有点像专门吸取尸气的摄尸鬼,没想到会在这里遇见,看这身上的怨气,怕是有点年月了。”
我一步跨出,三张符纸便是飞速朝袭来的红衣女子甩去,旋即握紧武王鞭迎面而上。
摄尸鬼,民间又称为摄青鬼,据古籍记载,人若是因为深仇大恨而无法沉冤昭雪的,可以寻一面棺材,接着睡在尸体底下,期间不吃不喝,持续吸收尸气入体,待七七四十九天后,便修成了半人半尸的“摄尸鬼” 这种邪物无法用寻常法术对付,普通道法更是没有作用,所以先前空闻所使的剑气才仅仅只是把对方震飞,并未造成实质性的伤害。
铛!
在双方对碰的瞬间,我手中的武王鞭便被一股沉重的力量给挡住,而对面的摄尸鬼则是用那张极为丑陋的脸不断怒视着我,一对利爪极为锋利,刮得武王鞭表面不断冒起火花。
“嘿嘿,没想到你这半人半尸还有点东西,连这专打邪魔妖精的武王鞭都能压住,看来小爷得给你点颜色瞧瞧了!”
我咧嘴一笑,接着眼中迅速闪过金光,旋即便是陡然冷喝道:“黑水幽玄翻江河,仙威腾云驾鞭来!”
嗡!
下一刻,我手臂上的刺青瞬间冒出幽光,紧接着便听到蟒天龙的身影凭空显现。
“不人不鬼,看龙爷收了你!”
只见手持银枪的蟒天龙眉头倒竖,随即凌空一跃便是挥舞着兵器朝摄尸鬼的头顶猛然劈落。
砰!
银枪劈落,红衣女子急忙拉开了距离疯狂后退,可由于来不及反应,半张脸还是被锋利的枪头给划出了一道口子,刹那间,碧绿色的粘稠液体不断溢出,将她的面孔浸染得无比狰狞。
“弟马,这种不人不鬼的邪物至今很少见了,不出意外,应该就是地府那批逃走的阴魂之一,我也是许久没遇见过了,这玩意可不好对付。”
一击得手,蟒天龙便平稳落地站于我身旁。
“此物惧怕阳光,只在夜晚出现,我们联手破她鬼穴,尸气一散,再用符火焚烧!”
我曾经翻阅过记载着各式邪物的书籍,里面提到的“摄尸鬼”便是面前的红衣女子,正如蟒天龙所言,此邪物形成的条件比较困难,历史上出现的次数也极少,对付起来说难不难,说简单也得费一番功夫。
“好,我攻前,你攻后!”
说罢,蟒天龙便是率先提枪出手。
“七爷,该你上场了!”
这时,我缓缓从口袋拿起一张散发着璀璨金光的符纸。
“放心,对付这种半人半尸的邪物,用金钱符是最有用的!”
闻言,体内的蟾仙顿时轻笑道。
话音刚落,我就迅速紧跟而上,毕竟光靠蟒天龙还无法彻底杀死那摄尸鬼。
“师兄,我们真的不用帮忙吗?”
此时,空明和空闻二人正站在后方观望着战斗情况,前者有好几次都想出手,但都被拦了下来。
“以他的手段,收拾区区一个摄尸鬼还不是问题,而且,正好也能瞧瞧北方所谓的出马堂口手段,何乐而不为呢?”
空闻嘴角微微上扬,旋即笑道。
“师兄,你还是老样子没变,方丈的教导不会全忘了吧?”
一旁的空明在听闻后不禁皱起了眉头。
“教导?我做事还需要别人教吗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