( ) “没错,”维克多利娅道,“这就是让我最难受的地方,太被动了……柯西工作站的剩余战力不足以组织大规模的检索行动,所以在对方给出反应之前我们什么也做不了——”
“也不是。”
维克多利娅转头看向赫斯塔:“什么?”
“我申请了去法亚拉尔荒原实地考察。”赫斯塔道,“可能这周末或者下周就动身。”
“……就你一个人还是你也可以带人同行?”
“可以带一个小队——”
赫斯塔话还没有说完,就被维克多利娅痛击了后背,她嘶了一声——近日她似乎常常被这么痛击后背。
维克多利娅的声音充满惊喜:“你怎么不早说?”
“许可就是今天早上下来的我怎么早说呢?”赫斯塔往前跑了两步,又转过身,“也不能都去,得留下至少两个人在这边看家……黎各是要跟我一块儿走的,你们这边,除了你再出一个人也就够了……”
“佐伊跟我走。”维克多利娅道,“剩下的可以留在埃芒里亚待命。”
“她们也暂时搬到园子里去住吧,不然我不放心。”
“可以。”维克多利娅几乎立刻答应了,“我现在就联系特里莎苏西她们,我们今晚就搬过去。”
说话间,两人已经走到特里昂的豪宅前。
一辆车就在这时朝她们驶来,尽管赫斯塔和维克多利娅此前并没有特别留心,但两人都注意到这辆车此前一直停在街角。
汽车在接近两人的时候速度放慢,车窗摇下,科维希克的脸出现在后面。
“……两位好。”他有些不敢看赫斯塔的眼睛,便将目光放在了维克多利娅身上,只是隔三差五地朝赫斯塔那边扫一眼,“真……巧啊。”
“这位是?”维克多利娅问。
“科维希克。”赫斯塔回答,“特里昂的朋友。”
维克多利娅扫了一眼他脸上残存的一点淤紫和打着石膏手脚:“您这是出了车祸啊?”
“我打的。”
“……啊?”
“之前在那个种植园有场比武。”
“这也太乱来了,”维克多利娅压低了声音,但科维希克仍可以听见,“你好端端的参加什么比武?而且怎么能把人打成这样……”
“这不是她的错。”科维希克连忙辩驳,“武场上就是这样,不留情才是对对手的尊重……”
赫斯塔皱起眉,科维希克的这番话引起了她微妙的不快——这仿佛是在说,她在竭尽全力的情况下,也只能把他打个半死。
科维希克几乎立刻捕捉到了赫斯塔的厌恶,他不知道自己是哪句话说错了,但立刻住了口。
“你今天是来做什么的?”赫斯塔又问。
“我来给爵士送些东西。”科维希克回答,“可能,也会坐坐吧。”
“巧了,我们也一样。”赫斯塔道,“一会儿见。”
赫斯塔与维克多利娅朝前走去,汽车从两人身边经过,维克多利娅望着那背影,低声道:“这家伙一直在路边守着我们来呢。”
“嗯。”赫斯塔轻声道,“姑且看看他想干什么吧。”
……
科维希克正沉浸在赫斯塔没有对他使用敬语的喜悦中——他今天才第一次意识到这件事。他想这多少说明在赫斯塔心中,两人之间的社交距离已经远比陌生人来得亲密。
道路尽头,克洛伊穿着长裙等在那里。
“科……维希克!”克洛伊向他招手,忍耐着没有当众喊他科蒂。
男仆先从汽车的另一边下来,与司机一起将科维希克搬下车。科维希克第一次对克洛伊的接近感到有些惧怕,他知道这个姑娘为了自己有点疯疯癫癫的,过去他可以毫不在乎,但如果今天让赫斯塔看到这一切,她又会如何想他呢?
“您的病好些了吗?”科维希克摆出绅士脸。
“我……”克洛伊的眼睛慢慢红了,科维希克心中大呼不妙,他故作姿态地往身后看了一眼,发现赫斯塔与维克多利娅已经出现在视野中。
“这里风大,”他轻声道,“我们快进去吧。”
“好。”
……
“懂了,所以这家伙欺骗小姑娘感情。”维克多利娅点头,“你揍他是为了取得那位法堤玛夫人的好感——那成功了吗?”
赫斯塔没有回答。
应该算是有一些成效,不然那个种植园的事情不会办得这么快。她又不擅长搞那些文书工作,这个节骨眼上也不能指望西莫娅。
“你要小心。”维克多利娅再次开口,“我听说那位夫人起初是萨勒种,婚后才改成了维荷顿——在十二区能做到这一步,都不是什么简单的人物。和这些人打交道,就是和毒蛇做交易。”
“我知道,”赫斯塔道,“这些事情我都——”
“……种植园的事情不会就是这位夫人‘出于对你的好感’替你经手的吧?”
赫斯塔不由得一阵冷汗——维克多利娅的直觉有时候实在准得有点不讲道理。
“你放心,”赫斯塔道,“我不会让自己在这种事上栽跟头,我又不是三岁小孩子……”
“你找人核验过你们之间的所有文件了吗?”
“是的,都核验过了。”
“是什么人啊,可靠吗?”
“可靠。”
“你确定吗?”
“确定。”赫斯塔回答。
无论维克多利娅如何细问,赫斯塔都不肯透露更多细节,她隐约感到赫斯塔的态度意味着这整件事在法理上并不合规。但赫斯塔既然打定了主意不说,她也没办法强行撬开对方的嘴。
两人一同踏入大门,在仆从的引导下,两人一同前往后花园——据说法堤玛夫人和特里昂男爵此刻已经在那里备下茶点等候。
突然,走廊传来一阵尖叫,赫斯塔与维克多利娅同时止步转头,见那条通向餐厅的走廊上站着好几个人。克洛伊再一次掩面大哭,她连退数步,最后站不稳跌坐在地上。
维克多利娅快步走了过去,她扶起了哭成泪人的女孩,严厉地看向科维希克和他的男仆:“你们都干了什么?”
“我——我没有——我——”科维希克慌忙地伸手比划,“天哪!我发誓——我什么都——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