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小丫头回去了?”年纪大的人往往特别喜欢小孩子,魏老爷子就是,第二天到片场第一件事就是问人小女孩儿的去向。
陈燔一边指挥着现场布置,一边回答道:“对,一大早走的,她刚上一年级,只能周末过来赶一场!”
“哎,看到那女娃娃,我突然想起我大女儿来,我和她母亲结婚的时候,她也就差不多多岁数。”魏老忽然一脸的唏嘘,只是信息量稍微有点大。
陈燔也不好意思问,只能继续对着工作人员瞎吆喝。
陈哓今天起了个大早,步履轻快,能在自家师兄电影里露面的机会他不会错过的。《头牛》上映后,已经有几个“乡村”奖已经邀请他去参加,说是有机会拿最佳男配的奖。但他都不想参加,一方面原因是他打听过了,自己的戏份实在太少,拿奖概率很低;另一方面原因是,他宅,懒得出远门。
“张老师!”陈哓推开化妆间的门,张姐已经在里面等着了。
“来,坐下,”张姐招呼人坐下,用一种审视的目光打量了一会儿,“你就是今天演杀手的演员?”
“嗯!”
“不错,很帅,我的活儿可以轻松不少,就是面相偏嫩,我得往成熟了化。”
陈哓下意识的反问道:“我很帅,吗?”
妈蛋,现在的小年轻装逼都这么自然的吗?张姐忍住内心的吐槽,拉开了工具箱。
半小时后,化好妆的陈哓踏入了今日的片场。
“燔哥!”他冲着陈燔打了个招呼。
“来啦,昨晚几点到的?”
“快十二点了吧!”
“那今天争取早点拍完,早点回去补觉。”陈燔拍拍人家肩膀,大哥做派十足,“给你介绍下,这是滕哥!”
沈滕和小伙儿握了个手,开口说道:“得了,现在我只能和导演在本片的帅哥排行榜中并列第二了!
“你把胡戨可放第四?”
“他也客串了?”沈滕歪着头,斜着嘴问道。
陈燔习惯性的和人打趣道:“滕哥最大的缺点就是记性不好;而优点就是,会说话!冲他这张嘴,片酬就能比别人高个二百六十五块钱的!”
“这咋算出来的?”
“二百五 十三点 二!”天色还早,大部分演员都没到场,陈燔有得是时间和人磨嘴皮子,“对了,你俩还真得好好认识认识,指定有共同语言!”
“啥?长得都好看?”
“是懒!”陈燔毫不留情的揭露了一个现实。
闲聊之间,演员陆陆续续到场,剧组工作人员也已经就位,今天的大戏也拉开了帷幕。
魏老爷子一身警服,站在演讲台前正用地道的上海口音发表着演说。
陈哓饰演的杀手梳着大背头,身穿长风衣,大步朝前,气势如虹,简直比小马哥还周润发。当他路过雷大头的时候一撩风衣,掏出双枪就要开火。谁料风衣太长,衣角挂在了雷大头椅背的尖角上。杀手只来得及开出一枪,就摔倒在地。大衣带动椅子,椅子带动大头,大头也狠狠地砸向地面,正好落在杀手背上。
现场群演听到枪响,立刻按事先说好的线路做鸟兽散;警察那边,老魏听见枪响,第一时间就蹲在演讲桌背后。郭焘演得局长在手下的保护中也趴到了地上。其余警员则纷纷拔枪回击,现场顿时木屑石粉乱飞,更其有人打中了用来固定上方装饰的缆绳,大厅里飘落下大块的彩布。一片混乱中,杀手双枪已然不知去向,只能放弃了刺杀,从侧面匆匆逃离现场,雷大头也跟在他后头一溜小跑。
和原片不同,后边的戏是在弄堂里拍的。
杀手在前头跑得飞快,动作还十分潇洒自然。结果大衣狗勾到了路边的杂物,杀手又是一个大马趴,顺带还绊倒了紧随其后的雷大头。俩人就地纠缠在了一起,哲学气息十分浓郁。
一番挣扎过后,杀手成功的夺走了雷大头手里的配枪。他看了眼枪柄上斧头状的标记,在阿伟乱葬岗上微微一笑,这才开口问道:“王老大找得炮灰就是你呀!够没种的。”之后就是原片名场面,杀手装逼转枪,结果走火爆头自杀。
陈燔给陈哓的人设就是:人有多帅,结局就有多悲催!
今天的两场戏都不太容易,从清晨一直拍到黄昏,陈哓总算是杀青了。他正打算回宾馆洗澡休息,老王拿着合同就找他了。
“王哥,就一天的戏份也要签合同啊?”陈哓有些不解,好像听前辈说过,这样戏份拿个红包意思下就行了。
“不签合同那叫客串,等你混成大明星了我也直接给你红包!放心,用不了几年的。”陈燔笑呵呵了走过搂着他的脖子,预言家有时候也不那么讨厌。
时间过得挺快,眼下已经来到10月下旬,天气微微转凉,剧组渐渐停止了冷饮的供应。
“道具做得不错啊,挺像真的!”陈燔在片场挨个检查道具——今天的要拍一段打斗戏中,赵飞卿和阿花嫂要用到一大堆的“飞行道具”,主要是各色瓜果和瓷器摆件,前者万易丢地上摔烂了不好收拾,后者则容易伤人。不过在横店这个地方,最不缺的就是制作道具的人才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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