国庆节,王潪刚刚接受了新村官的工作培训学习,马不停蹄的就飞到了浙江。她大学最好闺蜜的亲自邀请,还是他男朋友的项目,自然得支持下。而且她自己也没打算彻底放弃表演,苦于没有好公司好平台,只能先找个稳定点的工作维生。
当她跑到横店的时候,顾不上去宾馆安置行李,直接就杀到了片场。
“能找到我这里,雷神探果然名不虚传!你来这是想杀我,还是想抓我?”胡戨演得枪神正说着台词,他靠在沙发上,一身睡袍,胸膛微露,隐约画着一道巨大的伤疤。
“随…随便!”这词仿佛是问女人回答“午饭吃什么”用的答案,但雷大头说话的颤音显然表达出得是另一种意思。
“嗤!”枪神轻吸一口气,似乎有些不满意,又继续用阴沉的语气说道,“那你想要赚钱,还是要出名?”
“都…都行!”
“那你到底想要什么?”枪神身子往前凑了凑,说话一字一顿,似乎已经失去了耐心。
“我想死!”
枪神身子往后一靠,掏出一把魔改的转轮手枪,对着雷大头飞快连开六枪清空弹仓。
“卡!”陈燔微皱着眉头,感觉差强人意。差的部分在胡戨的台词上,上戏出来的不少演员,哪怕是已经成名的,台词都多少有点问题。遇上上进的,可能拍戏多了还能进步;遇上那不思进取的,到老也就这样了。
“过了!道具换屏风,灯光再检查下。”陈燔思考了片刻,决定继续下一场,毕竟这玩意没法现场调教啊,只能在后期配音想办法了。
“燔子!”王潪已经看了有一会儿,见这边戏停了才过来打招呼。
“潪姐!你咋没去宾馆?丫丫下午没戏,还在宾馆等你呢!”
“对陈大导演的新戏好奇呗!而且我听说今天能看到李逍遥!”王潪眼睛弯弯,说完话就大大方方的向演员们走去。
“你好,我叫王潪!”
“你好,我是雷...”雷家音话没说完,美女已经与自己擦肩而过。
“你好,你就是演仙子的那个?那我们正好一对儿啊,虽然没有对手戏。”胡戨自来熟,站起身子与妹子握了握手。
雷家音默默地一路后退,直到撞上监视器。
“嘿嘿,啥心情!”陈燔看得明白,贱兮兮的在人身后开口。
“还能有啥,嫉妒呗!”大头坦荡荡,小嘴逼逼叨。
正在候场的杨蜜也与人打了个招呼,看着人家挺拔的胸膛,决定找化妆要点小“道具”,同时还暗搓搓下定决心:等老娘长大了再来会会你!
拍摄照计划进行,枪神一通描边枪法之后便自曝得了帕金森,又用试图用钱收买大头:“这世上只有钱才最靠谱,兄弟会出卖你,女人会背叛你!看见那顶帽子没?我最好的兄弟给我送的!”
枪神指了指衣架上的巴拿马帽,纯绿色的。
雷大头脸上表情纠结了好一阵,终于点燃了支票,同时开口说道:“那我也要赚干净的钱!”
“呵呵,干净的钱?你不是还想学我当杀手拿钱?”枪神对这说法表示不屑一顾。
“那是我不小心走错了,我知错能改!”雷大头用高八度的嗓门大声回答。
“你还没问我,给我送绿帽子那个兄弟的下场是什么。”枪神咧着嘴,回到了说话不带烟火气的状态。
“啊,那他后来咋滴了?”
“死了,我把他的脑袋割下来,就埋在那盆月季里!花瓣红烧肉吃过吗?我给我女人做过,她吃得正开心的时候,我才告诉她这花儿为什么这样红!”
“大哥,你手抖成这样还能做菜?”雷大头突然歪楼。
“我是最近才抖的,是不是以为我手抖了用不了枪,就奈何不了你了?”枪神从床底下抽出一把三八大盖,枪口快顶到了雷大头的脑门。这枪还是之前陈燔定制的那把加长型,《斗牛》结束后就一直没扔,放八一厂仓库里托人代管。
枪口依然在抖,但始终没离开大头的五官——这属于头大的坏处了。
“大哥,我还还有最最最后一个要求!”雷大头哆哆嗦嗦,好不容易才说完整。
“说!”
大头脸冲月季那边一瞥,开口说道:“我能自个儿挑个盆儿么?”
“不能!”枪神马上要扣下扳机,雷大头双目紧闭只等结局,却只听见一声“卡”——导演喊停了。
“不错啊不错!赶紧调机位,准备下一组。拿血浆过来布景!”
不一会儿,各就各位,胡戨已经在地上趴出个蛤蟆的造型,背上留个血窟窿。导演亲自下场帮他校准姿势,还把睡袍的下摆调了调,使得臀部的线条更为突出。
杨蜜手持猎枪帅气登场,在二楼凹好造型,等待陈燔下达开机的指令。这角色另一候选人是安已轩,虽然也联系上了,可是人家半个月前就已经离开了横店,这情况下陈燔可没脸皮去找人演个客串的活儿。
“开始!”
雷大头睁开眼,盯着枪神的身体愣住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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