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去医院的路上,也可以加些女主幻想的场面,就把《行尸走肉》的元素加进去,和后面急救的场面有个呼应......这里头让阿祖提前露面,回头加上一句女主的旁白,‘这个男人,好帅,他是谁’?”
“然后男主就被你一拳干退几步,正好对应女主惊醒的那一下!”韩言拿起笔,在本子上刷刷刷,然后扭头问丫丫,“你觉得呢?”
丫丫往老公这边一努嘴:“外头的事情,他说了算喽!”
陈燔闻言,冲着老韩就挑起了眉毛。
韩言:我老婆都已经不抛头露面了,你对我撒这个狗粮?
几人又讨论了下一些细节,末了,丫丫忽然来了一句:“我想去医院体验下,当个重症护理......”
有必要吗?这就是个商业片......陈燔愣了神,还是决定选择支持,就当这是为了纪念熊。
“宋老师专攻的是‘心象说’,我打算以后也冲着这个方向做研究——熊顿以前是个大大咧咧咋咋呼呼的姑娘,但又是个重症病人;前面性格的好演,后面这个......我觉得我还是得体验下。”丫丫又继续说道。
陈燔和韩言互视一眼,一起点点头。俩科班生对心象说自然都不陌生,这个表演理论源自于早期的话剧行当,算是本土演艺前辈总结的表演技法。其核心思想,就是要求演员先通过观察、体验、模拟,然后根据故事,先在内心模拟出自己要演的角色,再按着这个角色的特质去说话走路,融入演员自己的生活。这路子的目的,大约就是想把方法派和体验派,直接在早期结合。
表演方式,非常适合用来创造一个属于演员自己的独特角色,但实际在表演中会用这套的不多。原因也简单——太费心境,现在也就是可以反复表演同一个角色的话剧演员在用。
再具体的就不多说了啊,因为作者编不下去了。(后半句删除)
丫丫有些话没说明,或者说她自己也没意识到。她有这样的想法,其实正是源自这次拍《超时空同居》。从戏里的感情变成现实中的婚姻,这让她忽然意识到戏中的角色,并不是一个简单的工作内容——角色也是可以反过来影响演员的。
女主演要上进,那出品人和导演更不能拖后腿,于是陈燔又拉着韩言又对着剧本研究上了:“得,我们再磨一磨剧本,你看这一段对白是不是可以在调整下......”
“你要问我咋调整剧本啊,我真还这就没啥好办法,”王泰利拉着有些不太情愿的肖秧,真就和老大哥一样絮絮叨叨,“我呢就是想唱唱歌,不懂拍戏,我也不知道你在这条路上能走多远......但这里头那位有啊,你让人好好看看你的创作能力,有啥好磨叽的?”
“我那不是,怕人家看不上我么。”
“看不上就看不上,以前他们还看不上我的歌呢,现在一场五万,虽然我也不图这个!”王泰利得意的笑了笑。他搞音乐的嘛,都是文艺的事儿,能赚钱最好,赚不着拉倒。反正他家里殷实,有得是后路。但在2010年的时候,王泰利的父亲因癌去世,走的时候那首《老男孩》还未制作完毕。彼时,老父亲也没能见到他大火的日子,一直都还期望以后儿子以后老老实实干个踏实的事业。
再然后,就有了《父亲》。这对王泰利来说,既是怀念,又是证明。现在他已经不想证明什么了,现在就陪着小兄弟再走一段,希望他也能证明一下吧。
“再说了,你这好不容易下决心想搞院线,那不得找个靠谱的出品方?那些大片商又攀不上,小的又不牢靠,这选择很难吗?”
肖秧讪讪以对:“......我这也不是跟着你来了么。”
“我这是给你加把劲啊,这故事是你写的,导演也是你,一会儿和人说事儿也得你主讲,别露怯!”
“知道了,我努力!”肖秧点点头。他倒不是不善于表达,只是需要先“入活儿”。上次就是入活失败,整场火锅下来说的还没吃的多......
“......最后这段词儿,我觉得还得找艾米她们碰一碰,看她们有什么话没来得及和人说,我们做个回应,就当是安慰了......喔,她父母那边先不提,前段时间我们刚去看过人家,还没完全缓过来......”
办公室里,陈燔刚刚和人吃完了中午的外卖,也就是初代网红餐饮,黄太吉煎饼。眼下又说上了剧本,但很快就被破门而入的小江打断:“老板,你约的人来啦!”
“我现在就去联系他们几个!”韩言收起笔记本,转身出门。
丫丫想了想,也起身出去了。她刚决定履行下老板娘的职责,替陈燔巡视下公司。
片刻后,俩老男孩坐在了陈燔的面前。
打完招呼,八目相对,陈燔先开了口:“那个,剧本带了吗?”
“没写完,还差三分之一的样子......”肖秧递过一刀纸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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