王潪村官转公的考试成绩不太理想。
倒也不能怪她自己底子弱,虽然这比正式的公考容易,但首届的竞争压力太大了,对手不乏清北等京城各大名校的毕业生。相比之下,王潪因为年龄和阅历带来的经验优势,完全比不过人家扎实的文化基础。
眼下,她想继续拍戏当演员,这会自己的母亲终于没再反对。
虽然为了考试,她推掉了唐人发来的经纪约,但凭借自己的相貌和实力,在演艺圈怎么说也不至于泯然众人吧?
可惜事与愿违,演艺圈还真就不是单凭实力就能生存的地方。
好在,陈燔这个老朋友还是给自己发来了片约。虽说只是个小角色,但有戏演总归是好事。她要演的是个女警官,台词没几句,镜头也不多,但起码形象挺正,还有秀身手抓贼的桥段。听好姐妹说,这是人特地为自己新增的一组镜头。
“女士们先生们请注意: 您乘坐的CAxxxx航班现在开始登机......”
随着广播声,王潪站起了身子,往登机口走去。
“哥呀,你可是知不道,那家伙昨晚那车开的嗖嗖的,知道的那是出租车,不知道还以为舒马赫改行了哇!”
次日上午,酒店餐厅内,雷大头缠着王千原心有余悸的絮叨着。
“这不是正好么,我们戏里不是有个‘飞摩托’的场景嘛,正好可以带入体验……”王千原给自己的小老乡,出着馊主意。
“好像,不是同一个飞吧?”
“嘿嘿,差球不多!”
别看这俩之前都没啥交集,但东北人有一种独特的乡土观,只要来自同一个地方,甭管是一个市一个省还是泛指的东三省,他们立马就能处成兄弟,喔,更广义范围还得包括山东和海南。
这里要点名批评下散装省,以及散装到县的陈燔老家......
说回正事,他们能同时出现在餐厅,这还真就不是偶遇。按着陈燔的要求,这俩在进组后就得同吃同喝同睡(同一个屋睡),一直持续到杀青,为得是培养俩人的默契度和兄弟情。
只是目前看来,这似乎有点多余。
“哥,你这对咱俩这角色,有啥想法没?咱交流交流!”昨晚俩人到宾馆都不晚了,又不用像陈燔一样老婆逛街,于是只是简单熟悉了下就早早的睡觉,没来得及有进一步的沟通,今天自然得好好聊聊。
王千原也正有此意,他这次没找到合适的体验机会,只是找了些刑事案例研究,心里多少也有点不踏实:“成,那我先说说我自己的思路,看能不能对你有点用......”
“那感情好,你说!”雷大头狠狠地点点头。
“你看啊,这年月,闹事当街拿着猎枪抢手机店,隔壁还就是银行,这种事儿什么人才能干得出来?”
雷家音歪着头想了想:“二傻子吧!”
“差不多,就是偏远乡下没见识的小混混。不过我们两个都是二傻子肯定也不对,得有个牵头的......这要按角色明显得是胡广生,你呢,就是我的跟班。”
“和我想得差不多,我那角色就是个没主见的老好人和跟屁虫。”
“嗯,但本质上我俩应该属于那种缺乏正经教育,导致整个人生都跑偏的家伙。我呢,是三观彻底歪了,你是一把年纪了还没啥自己的主见。”王千原说完话,自己干了一杯豆浆润了润嗓子,甜丝丝,口感不错。
“说得不错啊!”段奕虹忽然出现,他端着自己的餐盘,在俩人之间坐下了。
“呦,老段,来啦!啥时候到的?”王千源放下手里的杯子,顺势就拍了拍段奕虹的肩膀,大学那会儿他俩只差一届,在学校里就见过面,但却从来没有合作过。
“一个礼拜前就到了,之前找了个工地,干了短时间的保安。”
“你这还是老样子,一点儿都没变!”王千原暗自点头,不愧是自家师弟,“喔,也不是没变,这胡子倒是够邋遢的,学我上次的造型啊?”
“嗯,陈燔让我过完年就别刮胡子,我就一直没打理。”
“得,还真和我拍《暴裂无声》那会儿一模一样!”王千原摸着这次整齐的胡须,忽然笑了笑,“看来,你这角色,稳了!”
段奕虹也跟着笑笑,没再答话。他抓起个馒头大口大口的啃了起来,时不时还喝口粥顺一下,配合他那乱糟糟的胡茬,举止间就和体力劳动者没啥区别。
“又瘦喽,拍个戏迈,你费好大力气!”一个中年妇女正心疼的看着女儿,对方刚过完年就跑去医院当义工,而且还嫌市里的医院高度瘫痪的病人太少,又蹭蹭蹭跑去了省城。这一待就是大半月,老容易回来一趟,却是来换行李的。
“妈,我现在不也是好好的吗?而且你知道吗,那些病人看到我都可高兴了,好些人管我叫‘小姨妈’呢!”邓佳佳已经27了,但还是双手抓着母亲的手做小女儿状。随着爱2的热播,她现在的知名度已经颇为不低,尤其是在她的川渝老家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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