老王难得硬一次,几个摄像自然不好意思争;摄像指导是个老师傅,对此倒也没啥大意见。
这两人的戏对完,又轮到了过来客串的小陶荭。
之前的试戏,她是唯一个不需要徐客和陈燔建议,就找到合适状态的演员。
但小陶荭还是主动征求起了导演和监制的想法:
“我这个人物和上次雪姨在陈燔电影里那个角色很类似,说白了就是已经上岸的舞女歌姬。这场戏说得就是她想帮着柳颜拿,到在孙红磊的夜总会里的登台机会。对面对方‘潜规则’自己小姐妹的意图,也明白这是世道的一部分,有些出于感同身受的舍不得,又有些无法反抗的无奈。而且小姐妹自己要上位,她又不能拦着。所以,只能默不作声,任由事态发展。”
陈燔听着人这词儿,怎么感觉有所暗指啊?可不敢乱想可不敢乱想,咱还是说回拍戏的事儿。总之,导演和监制对小陶荭的认知都表示认可,于是继续拍摄。
柳颜的演技怎么说呢,目前的水平也就那么回事吧,比门外汉强得有限点。不过她戏份少,现场又孙红磊和小桃荭这级别的搭档带着演,更有徐老怪这种特别擅长调教女演员的人在,NG次数控制在了一个完全能让人接受的范围内。
当孙红磊第七次扯开柳颜旗袍上的布扣后,陈燔叫了声过。
老王如释重负般放下了摄像机,疲劳总在过度劳累之后。但他还是想说一句,人生的大起大落真是太刺激啦!
“钞哥,准备好了没有,到点就进来啊......下一组镜头,准备!”
两个小弟一前一后冒冒失失的冲进房间,嘴里叫喊着:“大哥,逮住个奇怪的人!”
柳颜捂着衣襟退出镜头,孙红雷保持着微笑的表情转身,领口半敞。
他注视着其中一人,看了足有四五秒钟,忽然抬手,甩出一耳光。
当前一人被扇倒在地,孙红雷这才收敛了笑容,对着后头那人问道:“啥子银?”
那小弟急忙从门外把邓钞拽了出来,然后答道:“就这人,一直在转悠,也不玩牌,就盯着客人看,身上还藏了这些东西!”
一堆出千用的小道具被放到了茶几上。
孙红雷上去拾起起一张扑克牌,手指轻轻拨弄两下,上面的梅花三变成了红桃A。
“侬晓得该做啥子伐?”
“明白,剁了之后丢黄浦江!”小弟拍拍胸口,然后伸手去拉邓钞
“大哥大哥,我什么都没干,我还什么都没干呐!”邓钞一边挣扎一边求饶。
“带走!”孙红雷面无表情的甩甩手。
“别别,大哥,我是来找人的!”
“带走!”
“我有个大买卖送给你!”
“嗯?”孙红磊的表情这才生动起来,在一开口,语气已经充满了亲切,“快坐下,仔细说说……那个谁,倒茶!”
这戏演得,陈燔看得那叫一个舒坦。孙漂亮不用多夸,钞哥这次的表现有点出乎意料的适度。
“过了,钞哥,表现不错,等会儿给你加鸡腿!”
“导演,我的呢?我配不上鸡腿吗?”孙漂亮哼哼唧唧,他本就爱开玩笑的性子。眼下进组已经小半个月,剧组上上下下的关系都颇为融洽,也不知道哪个家伙说他爱耍大牌的。
“配配配,只要你想吃,我顿顿给你准备!”这点要求陈燔毫无压力的应下了。之前小卖部的鸡腿不是卖完了么?他还特地去镇上买了一箱子乡巴佬呢。
……
晚饭的时候,徐监制再一次现身。他二度入组后,看了看之前的成果,对陈燔导演水平已经十分认可,所以也不再每场戏都亲临现场了。不过他也不是完全撒手,得闲的时候也会拿陈燔画的分镜修修改改,偶尔心血来潮,还会额外画上一两张。这也是这一老一少的共同话题之一,俩人的手艺都不赖,区别是徐客的想象力更充沛,构图更符合美学;而陈燔偏向真实感,空间和人物比例拿捏得更稳当。
这次为什么徐老怪又来片场了?晚上是主角团齐聚的一场戏,陈燔觉得人肯定是冲着小公子来的。也有可能是柳颜,这幕戏里她得负责当花瓶,
“你这新片上映,怎么连个首映礼之类的都没有?”徐老怪递了份娱乐周刊过来,指着上面的新片上映信息开口问道。
“啊?”徐客这一开口,陈燔才知道自己想错了,他想了想,决定实话实说,“这片子票房商业性差了点,累死累活搞路演也加不了几个钱。”
“这样啊,那就是小成本喽?”
“对,而且也不是完全没宣传,主演们已经去录了一期鲈鱼有病,过阵子就播;报纸什么的也发了点广告……其实成本早就收回来了,国内票房是纯赚的——欧洲几个国家的放映权陆续买了几十万欧,美国人更是出了八十万美刀买了改编权,”陈燔顿了顿,他还有另外一笔收获,只是不能对外说——这次奔驰公司送了他一台车,就是戏里用过的那款,不不过对外不能说是自己的,只是拥有为期五年的“使用权”,代价是这期间陈燔如果拍摄都市片,需要的优先使用人家品牌的车辆,“我都不知道老美怎么就看上这故事了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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