隔天早上七点,陈燔跑完步回家,一手提着早餐,另一手里牵着狗。可乐身子长了不少,腿却没跟上,两只耳朵又大又直,原本陈燔还以为它爹是个德牧,现在看来应该是个柯基……
丫丫也已经起床,正在拉伸,为一会儿后的形体训练做准备。可乐晃荡着就往人腿上蹭了蹭,接着就趴去自己毯子上开始吐舌头。
“你这是跑了多远啊?”丫丫伸手撸了撸狗头,这才让小家伙的眼睛回了点神。
“没多远啊,一个小时算的话,就十公里……”陈燔把早饭搁在桌子上,然后就开始扒自己衣服。
“下次你就别折腾它了,溜上一会儿就回家,自己练去呗!”丫丫凹出一个嫦娥奔月的造型,脸正对着窗台下的那台跑步机。
“白天你不折腾它,晚上就该它折腾你了!”陈燔已经脱了精光,把汗滋滋的衣服丢洗衣机里,然后走向卫生间,“我先冲个澡去……”
……
十点钟,阅兵式开始,小情侣正依偎在沙发上,礼炮声同时从电视和屋外传来。然后就升旗式,国旗护卫方阵自然是大名鼎鼎的的三军仪仗队。
后世总有人评论谁是中国第一男子天团,除了真娱乐粉丝撕逼外,其他玩笑式的提名也不少,比如德云社。什么的,要按这个来说,陈燔觉得三军仪仗队才有资格问鼎第一,但反过来说,第一男团这个帽子扣在三军仪仗队头上,那其实是种贬低——人是营级编制,团级建制,师部直属,而且大队长一般还是正师职。
升旗礼毕,然后就是各方阵入场,“咔咔咔”得仿佛复制粘贴出来的,老美看了都得直呼“克隆人进攻”。
后头战车方阵一出,陈燔这直男癌开始发作,每每都抢主持人台词.
“99!99!我的F键呢?”
“啊呀96A,可惜没有祖传的五对负重轮,再也吓不到黑鸟的飞行员了。”
……
丫丫早就习惯了这货偶尔发神经,只是专心的看着屏幕。她不是军事爱好者,但照样感受到了钢铁洪流的压迫性,还有另类独特的金属美感。
看了一会儿,空中开始传来一阵阵呼啸声,空警2000预警机当先,后头跟着老当益壮的七爷。也不知道传说中的20姬,He~tui,是歼十改研发到哪一步了。
再往后就是群众游行了,各种五花八门的彩车驶过,有美有丑——很显然,部分造型是由领导拍板的,而领导们的审美……你懂的。比如某省的彩车上就安了俩大头娃娃,表情诡异。陈燔上次见到类似的玩意,还是看北京奥运会开幕式的时候。
陈燔耐着性子往下看,他和丫丫打了个赌,赌谁老家的彩车更出彩。
浙江的彩车先登场,但远看也看不出啥,就是蓝色的一大坨。特写镜头出来后更让人迷惑,好在解说及时开口,说什么“钱江之珠”跨潮而来,跨海大桥腾空升起云云,陈燔这才发现那堆蓝色象征着海/江水,上面有个大桥的概念模型,只是吧,所有人的注意力都在这上边。
“那两个蓝色的大球是什么意思?”丫丫面对陈燔露出疑惑的表情。
“算了,就当我输了吧,晚上的碗我来洗……”陈燔先扯了一通“意识流”啥啥的,最后依然主动表示放弃。
“别急啊......我家的怎么还没出来?”
“不急,按惯例西北的一般都在最后......哎,十年前你不是参加过么?”
“不记得了,当时脑子想得全是要微笑要好看,不能丢人!”
“喔,听起来就很累!”
“那可不,我们三点钟就起床化妆,五点多集合,上了彩车就只能站着,那天我们车上还有人中暑了,那姐姐是哈萨克族人,带着白毡帽穿着皮坎肩......”
“辛苦辛苦,”陈燔伸手帮人揉起了肩膀,好似能穿越时候缓解人家十年前的疲劳,“不过这辈子能有这么一次,那可太值了!”
“是啊,也就是那次,我下定决心,以后一定要这儿发展!”姑娘拍拍男人的手,又微笑着回头和男友对视了一眼。
......
“来了来了!”
“还真是,各种服装都有啊!这舞蹈动作感觉有点简单啊,没啥特色,胡旋舞呢?”
“那谁受得了,电视镜头只有几秒钟,我们表演可有几个钟头呢,谁跳得了这么久啊啊!”
“飞毯上那是克拉玛依吧!就是这车名儿起的有点不挨着——‘天山祝福’天山在哪儿呢?”
“我们都是天山儿女啊,叫天山祝福哪儿错了?而且用你自己的话说,这叫意识流!”姑娘见不得人说自己家乡的东西不好,虽然她也觉得一般,但自家的娃只有亲妈能打骂!
“行吧......阅兵看完了,该出门了!”王潪今日抵京,俩人自然要去接。火车两点到站,现在十二点,出门正好路上还能吃个饭。
“哎,你说我要不要化个妆先?”
“你不怕被粉丝认出来?”陈燔开口提醒了一句。他不是小男生了,对女人出门要化妆这种事儿丝毫不会奇怪:别说去见闺蜜,有人下楼倒个垃圾都得先往脸上抹半斤粉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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