陈燔自然不会多喝,年轻人哪还需要这点药力——他保温杯里泡着的已经够多了。
据说,和谐的生活可以刺激多巴胺的分泌,缓解焦虑压力,有助于睡眠。所以,这晚陈燔睡得很香甜。
当他再次睁眼时,对面一双大眼睛正眨巴眨巴看着自己。
“一大早的,盯着我干啥?”陈燔熟练的揽过妹子,在人额头吧唧了一下。
“不能看吗?我可是推掉了个走穴专门跑过来看你的,十万块钱呢!”《母仪天下》播出了以后,对主演的提升不大,反倒是她这个赵飞燕开始小有名气,今年过完年后开始断断续续有些散活儿找上了门,都是些开业剪彩的东西,复杂点的会要求跳个舞,简单点的就露个面,酬劳基本固定在五位数。
“那还不是因为这老板口碑不好,喜欢拉人陪吃陪喝的......”陈燔也不急着起床,就搂着姑娘聊起了天。
“嗯嗯嗯,还是你未卜先知,提前让人了解了情况!”丫丫缩了缩身子,把脑袋埋到了男人怀里,“那老板看上去斯斯文文的,谁能想到背地里这么的......龌龊!”
“光看外貌,谁能说得准呢?我还认识一个浓眉大眼的脸盲症患者来着......哎,你咬我干什么?”
“让你不老实!”
“我哪儿不老实了?”
“下面!”
“他是他我是我,有时候他不归我管!”
“你不管我管!”女司机表示,档杆必须把握在自己手里。
......
上午八点,陈燔出现在了餐厅。
“我说燔子,这女朋友来了就是不一样哈?上次没见你出门跑步还是熬夜那天!”王千原一脸怪笑,手里还拿了个熟鸡蛋,啪得往桌角砸了下。
“晨练么,和谁练不是练......”张毅也贱兮兮的凑了过来。
“去去去,我还没找你算账呢,你可已经白嫖两天的房钱了!”陈燔没好气的冲着张毅怼了一句,扭头又冲着王千原开上了火,“原哥你也甭说我,今晚上可有你和刘老师的‘床戏’。”
王千原一听这话,顿时就不乐意了,又顿了顿那可怜的鸡蛋,开口说道:“你那也叫‘床戏’?俩角色说是两口子,睡觉还穿着毛衣,甚至连手都没拉过!”
“剧情需要啊,这乡下小破屋,又没暖气又没炕,你不穿着毛衣睡觉不冻死你?”陈燔喝了口豆腐脑,完了piapia嘴巴,又往里头倒了点酱油,“你想不穿衣服也成,回头我拍一段给人祖老师和我嫂子送去,就说你非要脱的......”
“别,那还是穿着吧。”王千原瞬间就怂了,硬汉气息消失得无影无踪
“聊什么呢?”这会儿刘天驰也端着早饭过来了,她难得看到王千原这认输的模样,顿时起了好奇心。
“就晚上的戏,师哥说......”
没等陈燔说法,王千原一把就把人嘴巴捂上了,一边还歪着嘴冲刘天驰笑笑:“我就说晚上我们好好演,争取别拖着大家伙儿熬夜!”
“呵呵!”刘老师完全不信,但也没追问。
......
今天的戏很多,但演员给力,丝毫没有耽误进度。下午最后一组镜头,是场哭戏。
“刘老师,酝酿的怎么样了?”陈燔小心翼翼的开口问道,生怕破坏了演员的情绪。
刘天驰也不搭话,只是默默的点点头。
“那就开始了!”
镜头给到刘天驰,她一身村妇的打扮坐在门槛上,怀里抱着儿子生前最喜欢的小羊羔。似乎是预见到了什么似的,女人的眼神慢慢从茫然变成绝望,两行泪水如泉水般奔涌而出。羊儿浑然不觉,依旧在那吃草,直到女人发出一声压抑已久的悲鸣。那小羊也不知感受到了什么,伸出舌头往人脸上舔了舔。女人开始持续哽咽,哭声和风声交错,听得片场所有人内心都在发堵......
陈燔咬着牙喊出了一声“过”,他刚才的情绪也被调动了,莫名的有些难过。身边的丫丫已然忘记了写笔记,手中的中性笔掉落在地也没发觉,只是红着眼捂着嘴。
“好,太好了,咋就这么好呢!”王千原单手揉揉眼皮,言辞十分的匮乏。
刘天驰把头埋在小羊羔的身子上,缓了好一会儿,这才慢慢站起身。张毅带头,剧组所有人都开始跟着鼓掌。
陈燔努力挤出几分笑意,对着身边的女友说道:“怎么样,学到没有?和人比,你的哭戏可还差着火候。”
“那能比么?我只希望我在三十......不,四十岁的时候能有刘老师现在的水平!”丫丫在陈燔的电影里也有一场哭戏,怎么说呢,只比她在《新不了情》里的表现好了一丢丢。
“那就努力吧,我帮你!”陈燔伸手在人背上轻扶。如果他没记错的话,他女友的巅峰演技也就那样了。演商业片够用,不至于为人诟病,但始终没有突破,希望这一世会有所不同吧。
这会儿王哥已经安排好了盒饭,他看样子是愈发像个管家,估计以后要往制片主任那个方向发展了。说明一下,制片主任和制片人,完全是两个概念。前者可以理解为后勤主管,后者则一般都是真正的大佬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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