11月14日,酒店的会议室内,宁皓正在与几位主演讨论剧本和人物。
连晋是三天前的晚上到的,那会儿宁皓正在与蟊贼三人讨论完造型。
两人在酒店走廊里碰巧遇上,当时已经夜深,只粗粗打个招呼就各自回房休息。
第二天连晋本打算与导演好好聊聊,结果人宁皓飞北京了。
听说还有剧本围读会,他觉得有些新鲜——在香港,导演怎么说演员就怎么演,很少会有人征求演员的意见,除非你是双周一成。之前看宁皓与刘骅郭焘的讨论,让连晋感觉到了一些特别的东西,毕竟在他事先了解的信息里,这二位可都算不上什么大咖。
“晋哥,这儿有个口头禅我们心里没谱,你看看说啥合适。”宁皓指着剧本里的几句台词,转脸冲着连晋,“就这儿,扑街这个词儿,我们觉得有点老了。”
“阔以改成,喔顶雷个肥!”连晋思考片刻后答道,“就是,我,顶你个肺!”
“嗯?”宁皓有点摸不着脑袋。
“就是抱头,拿膝盖顶对方的胸口!”陈燔帮着做翻译,还比划了一个泰拳的招式。
“对对对,就这个意思。”连晋冲陈燔竖起拇指。
陈燔微微一笑,已获得晋哥认可。
“还有介里,介里说这个Michael瞎人后伪装出了办公系,被主角在电梯里识破,介系因为之前主角注意到了某个细节,我想问哈是咩细节啊!”
“我们初步构想是耳钉、耳环,或者是纹身。”宁皓忽然发觉,这个问题好像某人之前问过啊。
他扭头转向某演员兼编辑,年纪还不到20的那个货。
“额,我琢磨了下,这俩可能都不太合适。”陈燔只好脱去小透明的外套,开口说起自己的观点,“国际大盗,必然是极其擅长伪装和隐藏自己的。不管耳钉耳环还是纹身,都是容易暴露真实身份的细节,他应该不会这么傻,做这种永久性的体貌变化。”
“耳环耳钉可以是临时性的,有那种夹在耳朵上或者粘在耳朵上,不需要打孔的。”这是佟俪娅今天的第一次发言,毕竟现场就她一个女孩儿——没人比我更懂首饰!
“你说得对,但是,一个千变万化的国际大盗,会在不同的时间段,用两个相同的耳环或者耳钉么?虽然这个风险不算太大,但我觉得这么一个高手,应该保留这份谨慎!”陈.不要以为你是好看的妹纸我就会让着你.燔坚持自己的观点。
“燔子说得有道理,那你觉得应该用怎样的一个细节?”宁皓琢磨了下,虽然他觉得这种细节应该无伤大雅,但是既然已经人提出来了,还是得正面解决比较好。
“疤痕吧,手上的疤痕!”陈燔颇有底气的回答,“前面他不是遇到个奸商么,加个镜头:奸商在割绳子的时候,他正在在摸索绳子的材质,结果奸商一刀割他手上留了个口子;然后包世宏再第一次见到他的时候,他正倚靠在车门上吃泡面,手上贴着创口贴;第二次电梯里碰见,他抬手扶帽子,正好露出手上的疤——再来个左右屏幕对比特写,疤痕创口贴都在同一个位置。”
“阔以阔以,介个逻辑系通的,通的!”连晋好感度 1。
宁皓想了想:“成,先就这样,还有其他问题吗?”
“有的,”这回说话的是刘骅,“这样,我们哥几个都尝试了下,短句还行,大段台词说四川话就只有三分像了,这还全靠这剧本上的拼音注释;也就涛子好点,应该能超过七分。”
“陈燔你说,”宁皓继续把球踢给陈燔,“是你丫说得重庆口音有市井江湖气的,你说这怎么弄?”
“改人设呗!”陈燔早有腹稿,“把本地蟊贼,改成半流动性质的团伙犯,在某个地点待一段时间,作案积累到一定程度就换地方的那种。这样口音是天南地北的都可以,勃哥可以来青岛的,军哥来京郊的。陈老师你会河北口音不,正好他俩中间位置!”
“可以啊,保定话唐山话我都能来几句!”
宁皓琢磨了下:“那你正常状态说普通话,情绪上来了就带口音。”
“我试试,‘神~神木素质!’”刘骅也是实力型的,张口就有。
黄勃立刻用青岛话接茬:“你这纯属道德问题我都不稀得说你!”
众人大乐!
“那~那我呢?我要不要带上点西北味道。”
“嗯?不用不用,”宁皓脑补了陈佩斯卖羊肉串的词儿,觉得让这么个美女说话带这腔调,颇为违和,“这戏毕竟是渝城,包世宏和谢小盟身份不好改,肯定还是得说本地口音;其他人也是能说重庆话尽量说重庆话,除非人设能立得住,否则别一味强调喜剧效果。”
佟俪娅又低头看了下剧本,本地口音就本地话口音吧,反正我词儿少。
“哎,真是的,你们怎么不让女主角多说几句?”见宁皓的语调有些开始往严肃里发展,黄勃赶紧开口拉了人女孩子一把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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