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哎,你这量,你以前不是挺能躲酒的么,现在怎么不躲了?”丫丫心疼的拍着男友的背,后者正抱着马桶。小可乐歪着头蹲在一旁看着,这男主人也是吃东西吃得太着急了吗?
“还不是被你吓的,说什么去你家那儿不会喝酒就过不了关,”陈燔吐归吐,脑子反倒还算清醒,“这不,我寻思着现在有机会的时候,能练一点是一点么。”
其实晚上这顿饭是陈燔自己喝嗨了,原因是他终于找到了组织……这席上的五个男人居然全是“宠妻狂魔”。
“哎,大不了到时候我帮你么!”
“那怎么成?我陈某人也是要颜面的!”陈燔双手撑着马桶,晃晃悠悠站起了身,“扶朕回屋!”
“哎,我媳妇呢?”刚睡醒的陈燔习惯性的一摸被窝,没能感受到那一手细腻。
男人迷迷瞪瞪的四处一打量,又抓过手机看了看。喔对,眼下都三月份了,自己这是在的酒店里。
最近的时间太快了,就像看每天的更新一样,刷的一下说没就没。之前找演员的事情已经忙活完了一大半,几个配角还有小演员的候选名单都已经完成,只是还需要再试试戏。陈燔自己带着俩人都天南地北的考察拍摄地,昨晚才从宁夏登机飞得上海。
他这次来沪不是为了张罗自己的戏,而是要演个角色——小蒋先生
对面的记者。
别看戏份少得可怜,但好歹还有台词,多少大牌都得求之不得。
陈燔飞速的洗漱完毕,换上一副老式圆眼镜。这眼镜是专门为了今天的角色定制的,价值两千大洋,比自己这次的片酬要高了不少。
施施然出了酒店大门,伸手拦车。
“客人您好,请系上安全带!”出租车师傅彬彬有礼,“去哪儿?”
“车墩,影视乐园!”
四十分钟后,陈燔出现在了韩三爷的面前。
“来了?韩三爷正坐在一个休息处研究剧本,这戏开拍以来无时不刻都有明星想来要个角色,能推的他都推了,不能推的就只能反复的琢磨哪儿还能塞人。
陈燔点点头。
“时间正好,走,带你进组!其他演员还在化妆呢,你这形象倒是合适,让造型捯饬下头发就行了。”三爷站起身,身后自有人接过他手里的剧本。
“这地方你来吗?”路上,韩三坪和陈燔随意的闲聊几句。
“去年拍我那戏之前,我就来这考察过,只是当时这边说十月份就要封园改造,就改去横店了。”陈燔老老实实的回答,他总不能说自己前世上大学的时候,带女朋友来这玩过吧?那会儿他就在松江念书,蹬个自行车,一小时出头就能到车墩。
“嗯,这地方在圈子外名声不显,但要拍民国戏算是国内首选。”韩三坪边走边点头。确实如此,《功夫》、《色戒》、《像雾像雨又像风》等一系列佳作,“对了,今天我们分了两个组,我和老黄一人带一个,但现在想来可以调整下……”
人话还没说完呢,陈燔的思维已经开始活跃起来:调整什么?三爷总不会是让我帮着带个组,自己要当甩手掌柜吧?
“……那边有个麻烦的家伙,可能得我俩一起上才压得住,不过你也别担心进度,你们这边也一样是两个导演!”
陈燔的思维顿时更乱了:不是一共俩导演么,两个去了那边的组,完了自己这边还剩俩导演?体育老师也教不出这数学水平吧……等等,我也是导演,今天这戏里确实还有另一个演员是干导演的!
“谁这么霸道,还得两个导演候着?”
“还能有谁,老姜呗!”
“那是够霸道的!”
说话间的功夫,几人已经到了拍摄现场,那边摇椅上已经躺了个人,一身长衫,相貌清奇,正在闭目养神。
“冯导,酝酿的怎么样了?”韩三坪冲人打个招呼。
“三爷,在这儿您才是‘导儿’!”那人闻声便立刻起来,快走两步来到韩三坪的面前,然后又扭头看向这个导演届的帅比,“这位就是陈燔?上次百花奖我没去成,没见成面,甚是遗憾。”
小钢炮又后退两步,目光在陈燔全身上下扫了一遍:“不错,传闻陈燔是我们导演界第一帅哥,今日得见,名不虚传!”
瞧瞧人这话说得,导演界第一帅,这名号和八号楼502室第一帅有什么区别?
“那都是圈里长辈错爱,朋友抬举;咱当导演的,长相不重要,还得看这儿,”陈燔指了指自己的脑子,二十岁的人说起恭维话来像是已经四十了,“这方面我得还得多向三爷还有冯导这样的前辈学习。”
“再说了,琨哥在这呢,我可不敢自称帅哥!”陈燔笑着又找补了一句。
“好像有人在叫我?”陈琨化好了妆,刚走到片场就听见有人在喊哥。
“是我,好久不见!”陈燔笑嘻嘻和人打着招呼,他们很早就见过一次,去年在大连也有接触过,还一起吃过饭,比点头之交略强。
这个时期的陈琨算是国内一线小生,没有之一,而且隐约已经触碰到了更高的层次,正向真正的演员蜕变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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